羅門有些傻眼,“您……”
羅門不能理解,為什麽要化去。
不是越強越好嗎。
這時。
聖·耶冷壓著悶堵的難受,走了出來,“司羽,你不需要,可以給我。對我來說,再多的巫力也不嫌多。”
“你承受不起,”司羽將羅門扔掉,手成爪型,朝著自己的心口處吸出巫力。
被生生扯出一半的巫力,進了司羽的身體哪裡還舍得離開。
司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司羽,住手,”魏源看出不對勁,大聲喊,一邊奔了過來。
司羽這是在自殺。
巫力生扯出來,這跟要她半條命有什麽區別。
司羽額頭冷汗如水一般流淌下來,臉色一陣青白交加。
聖·耶冷雙眼泛光,就恨不得上手幫司羽扯出來。
但他不敢碰。
起碼在某種程度上,如果不是司羽自己廢出來的東西,他不能硬搶了。
羅門震驚的看著司羽,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
“司羽,住手,別對自己這麽殘忍,”魏源剛靠近就被震得摔飛了出去。
司羽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將剛剛吸收進去的巫力抽離身體。
她不需要這些東西。
像之前那樣,就足夠了。
不需要太滿,也不需要太弱。
她不知道自己那種害怕來自哪裡,腦海裡閃過那抹白發身影。
她發出痛苦的聲音,最後放棄了將巫力抽離。
只是巫力而已,只要自己沒有再吸收其他遺落的力量,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聖·耶冷看到停手的司羽,有些遺憾。
這也不是自己該久待的地方,聖·耶冷趕緊找方向離開。
羅門回過了神,仍舊跪在地上沒敢起來。
司羽看了他一眼,情緒慢慢的平緩了過來,“瑟俚家族是你的?”
羅門抬頭看向瑟俚家族破敗的門庭,下意識的搖頭。
“並非是我族。”
“魏源,該處理的處理一下,我們也該準備回華國了,”待在這裡太久,鬧的動靜太大,會引起了審判殿和其他巫師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會給韓穆凜帶來麻煩。
必須快速處理。
魏源警惕的看著羅門。
“在我這裡,他就是個廢物。”
意思是讓他不需要將羅門放眼裡。
羅門:“……”
魏源帶著一種怪異的心情往瑟俚家族走進去。
還沒有咽氣的格西特,竟然頑強的站起來了,還聚集了不少巫師過來。
昏昏沉沉的赫柏睜開眼看到司羽,立即爬了起來,“司羽小姐。”
注意到跟在司羽身後的人,赫柏不禁收緊了心臟。
這個人是誰?
“你們還敢進來,給我把他們……”格西特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羅門,回想起祖先留下來的相片,他雙眼倏地一亮,“您,您是瑟俚家族的巔峰聖巫大人!大人,就是這個女人和她的人攻擊我們瑟俚家族,您一定要……啊!”
格西特還沒有說完就被羅門一腳踩踏到地上,眼神陰鷙,“誰給你的膽子敢對神巫大人失禮。”
格西特懵了,“神,神巫大人?”
“連我也不敢有半點不敬,瑟俚家族對神巫大人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裡清楚,想要活命,沒有可能,”羅門倏地往下一踩,格西特死得不瞑目。
其他巫師嚇破了膽。
他們是巫師,能夠感受得到羅門身上那股殘暴又強大的巫力。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碰。
他們已經為瑟俚家族賣命了半輩子,不能再為了瑟俚家族無緣無故的死掉。
他們全部退了下去,對羅門俯首稱臣。
司羽冷眼看著羅門處理瑟俚家族的人,回頭對魏源道:“我們走。”
大仇報了,魏源的心裡舒坦了,對家人也有了交代。
該做的都做了,確實是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羅門追上來幾步,“神巫大人,您要去何處?”
“這裡交給你處理,審判殿有半點的懷疑,我會再找你算帳。”
司羽扔下這句話,人已走遠。
有個背鍋的在這裡,不用就是傻子了。
羅門回頭盯著大片的狼藉,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司羽他們離開後不久,審判殿和數名巫師抵達現場,看到現場大片的廢墟,嚇得不輕。
這是什麽人,有這樣的破壞力。
當看到羅門時,所有人都茫然了。
這是誰?
*
華國與西歐的邊界。
魏源看著熟悉的人和地方,長松了口氣。
轉身看向身邊的司羽。
司羽正在買烤包子。
“我們要這裡停下來嗎?”魏源不確定的問。
“吃口飯。”
現在他們在自己地盤上,倒也不必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
“西歐那邊沒有消息傳來,我擔心那個叫羅門的能不能穩得住他們,”魏源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看司羽還能吃得下烤包子,走在熱鬧的街上,有些無奈。
又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有些好笑。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他知道該怎麽做,”羅門會把鍋背好了。
她沒有將巫力抽出來,那就可以隨時隨地去動他,羅門只要不傻,就不會給司羽動他的理由。
然而魏源並不了解對方,哪怕之前司羽碾壓了羅門,還是覺得不可信。
“那萬一……”
魏源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瞥向剛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的女人,心裡泛起了一絲疑惑。
司羽吃著烤包子,黑眸微凝,盯著與魏源擦肩而過的那個女人。
“司羽,那個女人有些問題。”
魏源剛出聲,司羽已經跟了上去。
前面的人越走越快,很快就和前面的幾道身影匯聚到一起。
陽光下,就見那名高挑的女人拉下了頭巾,露出一頭泛著光澤的金發。
長相很漂亮。
魏源愣了下,“是個西歐美女。”
司羽看到那個女人,就一眼認了出來。
是克萊婭。
先知之地教皇的女兒竟然會出現在邊城。
克萊婭也看了過來,對司羽勾唇一笑,有一種挑畔的意味。
站在她身邊的幾名紅衣教士很急切的擁著她離開司羽的視線。
雖然沒有穿教袍,但魏源也看出那幾個人的不一般。
魏源看向司羽,“是認識的人嗎?”
司羽又咬了一口烤包子,“認識。”
清冷的話剛落,人已經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