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裡面真的有一個國家嗎?”
一處瀑布前,止水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用盡了全身力氣大喊著,傾落的瀑布砸落在水面之上,完全沒有發出常人認識中水會發出的聲音。
倒像是大廈傾倒時,石牆拍落在地的巨響,而且潮濕的颶風,正不斷掃蕩著周圍,止水身上的衣服分明已經濕透,卻像是風中搖曳的薄紗一般。
僅僅是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止水就感覺到胸悶、頭暈,平時完全關注不到的心跳聲,此時也宛若雷鼓一般,與瀑布之聲交鳴著。
站在他身邊的辰馬,形象其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只是平靜了許多,在狂風之下,他的頭髮並沒有往後飄去形成背頭,倒更像是欲掀不掀的鳥巢,脆弱又穩固。
辰馬看著眼前的瀑布,這也是他第一次來瀧之國,這景觀也讓他感覺頗為震撼,這是自然的力量,哪怕有著【倒海】的天賦,辰馬也不覺得自己的水遁能做到這一步。
小指掏了掏被震得有點發癢的耳蝸,辰馬也大聲的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你有信心穿過去嗎?”
雖然沒想到實際的瀑布會這麽大,但在之前,辰馬是知道瀧之國的入口是瀑布的,因此他建議止水用自己的辦法通過瀑布進入瀧之國。
這也算是給止水的一個考驗,但現在來看這個考驗,難度有那麽億點點大,還強行讓止水自己渡水的話,就有些刻意刁難的感覺了。
因此,辰馬是打算自己帶止水過去的,這瀑布雖然大,但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麽太大的問題。
止水此時猶豫的又看了看瀑布,最終還是咬咬牙,大聲說道:“老師,我還是想試一試。”
“行。”
辰馬沒有打擊止水的積極性,讓止水先嘗試,實在不行他這個當老師的來補救就行,又不是什麽大難題。
止水深呼吸,嘴裡無聲的碎碎念著,像是在進行著自我催眠與鼓勵一般,隨後,他緊了緊那個比他還大的背包,毅然決然的的朝著瀑布的側面走去。
流速慢的水,遇到這種近乎直角的拐彎,那麽就會順著崖壁流淌下來,但急湍的話,則會做一個類似於平拋運動的弧線,稍微遠離崖壁一點。
而眼前的瀑布,最裡處,距離崖壁還是有著一些距離的,容納一兩個人的寬度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因為常年的衝刷,崖壁光滑無比,甚至一下地方還長了蘚類植物,更加滑膩。
辰馬就在一旁,觀察著止水不斷找著合適的攀岩的,上千米的崖壁,難以發現瀧之國的入口到底在哪裡,只有爬上去起碼到中途才有可能望得到。
因此,選擇一條合適的路線,一條進退有度的路線就十分重要了。
止水也嘗試過將查克拉覆蓋到腳底或雙手上,但這崖壁比起流水更難控制,查克拉控制力還不到家的止水完全無法用這種方式攀岩。
因此他只能“原始”的選擇攀岩的攻擊,好在這是止水的第一次外勤任務,他帶上了自己幾乎所有的裝備。
從忍者常用的苦無、手裡劍,再到少用的抓鉤、萬力鎖等,這些東西在排列組合之下,倒是讓止水在狹窄空間內,往上攀岩了不短的距離。
而再往上,這些忍具就不怎麽需要派上用場了,因為遠離了水面,雖然崖壁同樣的光滑,但終於不再滑膩了,即便是徒手也能攀岩。
往上攀岩了六七百米的距離,止水直接躺在了一小塊平台之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想起來,朝著下方的辰馬揮了揮手,大聲的喊道:
“老師!這裡好像就是入口!”
距離太遠了,再加上瀑布的巨響,即便是辰馬,也完全聽不到止水說了什麽,但這並不影響他聽懂止水的意思,他也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隨後,他雙手結戌之印,隨後一躍直接進入瀑布之中,辰馬的並沒有隨著下落的瀑布被拍打在水面之上,而是逆流而上,速度極快,呼吸間便跨越了百米距離。
這種自然界的水流,力量的確很大,但因為沒有其他查克拉的干涉,這讓作為“水遁大師”的辰馬極其容易操控。
止水看著自己費了全身力氣,才勉強爬過的距離,被辰馬這麽輕松的跨越,臉上也是出現了羨慕,還有一些崇拜。
但可惜的是,他似乎沒有水遁的天賦,沒辦法學習老師的水遁.這可是老師五行遁術之中,最被人所稱道的啊
“想什麽呢?”
辰馬衝出瀑布,也落在平台之上,伸手揉了揉止水的腦袋,止水說到:“沒,只是有些分神了。”
說話間,止水發現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又變得乾燥起來,而且從瀑布裡出來的辰馬,身上似乎也十分的乾燥。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可每見一次,止水總會更加羨慕崇拜一分,什麽時候他也能像老師一樣,猶如指揮自己的身體一般,指揮自己的查克拉與術啊。
辰馬沒有過度關注止水的情緒,而是看向了平台深處的岩洞,鼻翼輕輕動了動,說道:“有不一樣的空氣味道,看來這的確是一條通道。”
聽到辰馬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止水臉上也是出現喜色,其實他剛剛是有些不確定的,只不過體力耗盡,再加上向上極目之處,的確沒有其他可能是入口的地方,才在這裡停下。
止水正要往前走,辰馬卻搖了搖頭,說道:“隱蔽之處,往往也是陷阱所在,不要著急,要養成時常觀察周圍、感知周圍的習慣。
用風屬性查克拉,通過辰之印擴散出去,然後去捕捉你逸散的查克拉,查克拉的動態變化,會反應出其周遭是否有著查克拉的干擾。
足夠熟練之後,便可以判斷出是人、術或是其他具備查克拉的東西,就像這樣.”
辰馬結辰之印,查克拉快速擴散,止水也有樣學樣,只不過他感知不到什麽,因為他根本“抓”不住那些逸散的查克拉。
見止水有些失落,辰馬安慰道:“別想太多,我也是差不多到十歲,才初步掌握了這些技藝,你還有整整五年的時間,相當於
你有著你過去的整個人生的時間,去學習鑽研,不用太著急。”
止水雖然點著頭,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加強查克拉控制力的訓練了,不管是剛剛的攀岩,還是現在的感知,都暴露他查克拉控制力嚴重不足這一點。
只是這些簡單的查克拉控制力衍生的技藝都難倒了自己,更別說老師擅長的醫療忍術,或是那極致查克拉性質變化的螺旋丸,都是需要超乎他人的查克拉控制力,才能修行的技藝。
作為老師的弟子,總不能老師擅長的,弟子卻全都是短板吧?
“前面有幾個封印結界,很粗淺的原理,這條通道,是一條小寫“b”字型的通道,封印結界會誤導你回到原地,走,我帶你過去看看。”
辰馬帶著止水,來到一處山壁前,他的手從山壁上劃過,說道:“你也試試,看有什麽感覺。”
止水學著辰馬的動作,隨後停下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觸感不對,濕潤程度也不一樣。”
“對,這就是結界擬態的山壁,從交界處最容易發現。”
說著,辰馬用查克拉在山壁上勾勒著,完成後說道:“這就是封印術式的結構,你看這幾個點,構成的其實就是就是附近山石的分子結構。
瀑布岩體的下層一般是頁岩,上層一般是白雲岩,也就是沉積碳酸鹽岩,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帶你深入了解一下它們的結構。
你剛剛能發現不對勁,那便是查克拉的擬態做得不夠精細,沒有考慮到周圍的白雲岩並不純淨,摻有雜質,所以觸感和吸水性上都有著明顯的漏洞。
而且漏風,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覺得到,這證明結界的施術者,在查克拉的形態變化這種基礎技藝上並不算太過精通。”
辰馬一邊解說著,手又在封印術式上畫了幾筆,查克拉附著勾連,封印術式在查克拉的拉扯下變形,原本看起來與山壁無異的地方,有著些許扭曲。
“走吧。”
解開結界,辰馬帶著臉上仍舊滿是懵逼之色的止水“穿”過山壁,繼續前進,這些知識對於現階段的止水而言還太複雜了,沒有足夠學識打底,很難理解辰馬的“解題”思路。
忍界大多數的術,都有著配套的解題本,但辰馬是摒棄了解題本,直接用知識拆解、列公式、作答,這樣的好處在於,他哪怕沒見過的術,也能輕易理解並破解。
壞處就是需要積累許許多多的知識,漩渦水戶、大蛇丸的傾力教導,以及千手扉間留下的那些筆記,才催生出了辰馬這麽一個“異類”,這是別人所不具備的條件。
前進了好一會兒,止水才突覺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城市,似乎就鑲嵌在蜿蜒河道之下的岩洞內,而且鏤空的山體表面,並沒有影響采光。
“這裡就是.瀧之國嗎?”
止水發問,辰馬點了點頭,隨後解開了止水身上背包的背帶,說道:“有幾個忍者過來了,你去試試,先交涉,如果交涉不了你看著辦。”
說著,辰馬的眼神落在了奇石之間,不斷起落,朝著這邊而來的幾道人影,臉上沒有絲毫擔憂,而是帶著鼓勵之色。
止水眼神掃視間,也很快發現了辰馬所指的那幾個人,估量了一下,止水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老師,就交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