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綱啊,爺爺知道,二爺爺經常跟你說爺爺不聰明,但.你也不能這麽忽悠爺爺啊,何況現在你二爺爺跟伱學生也在場呢。
你騙得了爺爺,騙得了這兩人嗎?”
千手柱間舉著酒杯,一臉無語的看著綱手,千手扉間也是一臉一言難盡,顯然也不相信綱手的這番說辭,畢竟有些太離譜了。
辰馬倒是恍惚了一下,他倒是忘記了,即便是他,也很難將眼前的綱手,和自己的老師完全割裂開,畢竟不同於變蒼老猿飛日斬、變滄桑的自來也,綱手是一點變化沒有。
因此很多時候,辰馬也會不自覺的認為眼前的綱手就是自己的老師,而恐血症這一點.他也是真的沒有考慮到,畢竟他已經努力解決過一次了。
帶著繩樹各種趟起爆符,活生生把繩樹培養成了先天引爆聖體,加藤斷也經過他累積的研究、知識等等,努力的搶救了回來。
因此他的老師並沒有患上恐血症,而多年過去,辰馬都忘了這件事,此時他揉著自己的眉心,一臉的頭疼。
不過在千手扉間看來,辰馬這是因為老師的不靠譜而頭疼,他訓斥般的說道:“小綱,你把繼任火影當成什麽了?兒戲嗎?
百般拒絕也就算了,如今又出爾反爾,用如此滑稽的借口搪塞,你真當我們即將離開,就管不得你嗎?”
“不是的,二爺爺,我真的不信你看”
說著,綱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叉子,在餐布上簡單擦了擦,隨後就刺向了自己的掌心,當她看到掌心湧出的鮮血時,整個人都體態、表情到散發的情緒都變了。
千手扉間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黑沉,他自然可以輕易的看出綱手是否在演戲,但也正因為此,他的心頭變得無比的沉重。
火影是鮮少參與戰鬥的,但需要火影參戰的戰鬥,無疑都是影響整個村子命運的,猶如昨日早上大蛇丸發動的木葉崩潰計劃,猿飛日斬就不得不出戰。
這樣的戰鬥或是戰役,火影是不容缺席的,甚至必須身先士卒,就好像猿飛日斬遇到初代目、二代目兩位火影轉生,加上辰馬這個外來者,他再怎麽驚懼,也不會想著逃脫。
因為哪怕戰死,他也必須給予村子精神上的力量,這就是火影該做的工作。
如果猿飛日斬先逃,或者表現出畏懼與避戰的消極心態,那麽整個村子的士氣就直接潰塌,不戰先敗。
而患上什麽恐血症的綱手,則是無法參戰,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才需要綱手在任時進行戰鬥,綱手也不能患有恐血症。
只剩下一天一夜的時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恐血症千手扉間了解得並不多,但是也的確知道有這個疾病,但患病的大多數都是忍道不堅的下忍或中忍,在戰後會嚴重抵觸戰鬥與戰爭。
對於這樣的忍者,千手扉間以往的處理方式十分的簡單,那就是勸其退役,作為普通人去生活,離開需要頻繁參戰的忍者生涯。
但綱手不行,她已經是村子上下認可且知悉的五代目火影了,她必然接任也必須接任,剩下的時間,也不容千手扉間去找另一個火影了。
辰馬輕輕拭去綱手掌心的鮮血,也讓她傷口恢復如初,綱手的理智也一點點回歸,辰馬捏著紙巾,皺著眉抿著唇,說道:
“恐懼事物,一般都是不尋常的,比如幼兒恐懼鬼怪,如果讓恐懼的事物變得常見,讓認知過載,或許能解決恐懼症。
當然,也有可能加劇病情,畢竟如果將恐懼症視為一種心理過敏,長期接觸過敏原,也可能讓疾病愈發加重,比如幽閉恐懼症,就很難過載脫敏。
老師恐血症的來源,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對於弟弟繩樹,以及戀人加藤斷死亡的認知抵抗,一旦看到類似的事物,就會封閉自我認知。”
聽到辰馬的分析,千手兄弟倆臉色都變得沉重,千手柱間更多的是為綱手的遭遇,而千手扉間.則是對於辰馬提出的治療方案。
“如此短的時間,誰能讓小綱的認知過載?”
思考一會兒,千手扉間開口問道,辰馬將心中兩個人選說出:“大蛇丸、宇智波鼬。”
“都是叛忍啊”
千手扉間嘬著牙花子說道,剛剛清醒過來的綱手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沒什麽,你回去吧。”
千手扉間擺了擺手,看向自己大哥,千手柱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起身,說道:“小綱,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吧,昨晚就沒睡覺,累死了。”
綱手猶疑的看了看千手扉間和阪本辰馬,總覺得這兩人在密謀些什麽,而且這是大概率事件。
畢竟不管是對自己二爺爺的認知,還是短短時間內對自己這個“弟子”的了解,綱手都覺得這倆人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可她也知道不可能從這兩人口中問出些什麽,因此只能被千手柱間推著離開了包間,兩人走後,千手扉間才開口說道:
“對於宇智波鼬,你了解多少?”
“幻術大師。”
辰馬簡短的說道,千手扉間抿抿唇,尋常的幻術忍者與幻術,不可能救治綱手當前的情況,所以.一定是個不尋常的幻術大師。
他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辰馬點了點頭,千手扉間這才松開了緊皺的眉頭,辰馬的反應,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宇智波鼬至少有一個萬花筒瞳術,是關於幻術的,如果幻術本就強大,在寫輪眼,以及萬花筒寫輪眼幻術瞳術的作用下,說不定真的有希望。
但同時也有著巨大的風險,畢竟認知過載,如果是好的結果,那麽就是綱手解決恐血症的問題,如果失敗.綱手甚至會變成傻子或是瘋子。
“除此之外,你覺得還有什麽方式?”
千手扉間並不打算孤注一擲,辰馬也給出了其他方案道:“記憶封印,人造的色彩認知障礙,或是更簡單的,讓老師戰鬥時佩戴偏光眼鏡。”
可千手扉間都搖了搖頭,這些方案的缺點都十分明顯,封印記憶美好的記憶也好,悲痛的記憶也罷,都是塑造一個人的關鍵,怎麽可以輕易抹去?
一個人的模樣是由他經歷的一切所構成的,況且加藤斷就算了,怎麽可以讓綱手忘記親生弟弟呢?
而且只要是封印,就有被打破的一天,如果在戰鬥時被破解封印,那麽或許原本留有的轉圜余地,也會蕩然消失。
至於後兩者.也是缺陷極大,千手扉間要的是既要指標,又要治本的方案。
“如果治療中途出了意外,你能做到些什麽?”
想了想,千手扉間還是決定采取先前的方案,辰馬對此沒有意外,否則他也不會先提,且單獨提那個方案了,他回道:
“我會盡可能的治愈治療過程之中,可能產生的對靈魂的二次傷害,再不濟.也只會徒勞無功,不會雪上加霜。”
“那就這樣吧,你去處理這件事,老夫就不出面了。”
“放心吧,二代目大人,佐助長得像泉奈,鼬可並不像斑。”
被辰馬戳破心思的千手扉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辰馬所說的,也是他午間讓辰馬去處理宇智波鼬事件的原因。
哪怕已經得知了宇智波所經歷的事情,但如果遇上一個和宇智波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千手扉間也不知道自己能否保持絕對的理智。
但如果長得並不像還是能夠忍受的。
見千手扉間心中的一點點障礙已經消失,辰馬問道:“那我什麽時候帶宇智波鼬過來?”
“小綱喝了不少酒,大概兩個小時後吧。”
雖然不知道綱手具體酒量,但憑借觀察力,千手扉間也能看出綱手已經有了不少醉意,再過兩個小時,綱手應該就已經熟睡了。
辰馬點了點頭,感知了一下宇智波鼬的位置,很好.還在野外昏睡。
千手扉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著酒瓶看向辰馬身前,卻發現他那杯酒似乎從開飯至今都從未動過,他問道:“不喝酒?”
“很少喝。”
“好習慣。”
千手扉間點了點頭,但還是放下酒瓶,舉起自己的酒杯,伸向辰馬,辰馬也只能舉起自己那杯酒,和千手扉間碰了碰杯,喝了下去。
辰馬只是不愛喝,不是喝不了,以他的代謝能力,這一點酒精也不會造成絲毫影響。
只不過有一就有二,如果輕易的喝下一杯酒,那麽下一次宴席,就會不自覺的先喝一杯,然後被要求著喝更多,逐漸積累,也會變成酒鬼。
一切有可能成癮的事物,大抵都是從少到多從弱到強,最終形成依賴的。
因此即便面對一桌子前輩,辰馬也只會出於禮貌,喝最後一杯,再多就不可能了。
千手扉間欣賞點了點頭,起身說道:“你去結帳吧,我從淨土而來,沒錢。”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沒有。”
兩人對視間,突然有些尷尬,千手扉間歎了一口氣,說道:“記在綱手名下吧,讓老板把登記日期延後兩天,等她接任了再去索要。”
“這樣就能走村子的帳了,真有你的,二代目大人。”
“你喝醉了。”
兩人相視一笑,開開心心的掛帳走人,哪怕兩人不掛帳,店老板也不敢追究,但是這種中飽私囊的感覺著實令人上癮啊。
兩個小時後,宇智波鼬輕輕揉了揉眼睛,擦去睡了一下午後眼睛分泌的汙物,看了辰馬和千手扉間一樣,情緒十分古怪,歉意看向綱手,雙眼已經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抱歉了,五代目大人,這一切都是二代目大人與四代目大人的要求。”
心中致歉一聲,宇智波鼬散發出了一縷殺意,醉後酣睡的綱手,陡然睜開眼睛,正要本能的閃身,卻對上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月讀!”
迷迷糊糊之中,綱手發現置身雨林之中,腦海之中無端響起那個陌生的弟子的聲音。
“老師,我只能給你這麽一次機會了,靠你自己救下繩樹和加藤斷前輩吧。”
不知道為什麽,綱手覺得辰馬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有人刻意模仿,但.眼前的一切容不得她再想些什麽。
只見遠處,一個少年興衝衝的衝向敵人,而在他前方的腳下,有著起爆符的陷阱。
“繩樹!!!”
“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