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後,齊璿就問起了鎮上近來的怪事。
“我來之前聽殿主說鎮上不太平,這是怎麽一回事?”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奇怪,死的人要麽就是低階的修士,要麽就是練武的,反正這些人大多數是沒有關聯的,而且平常也相互並不走動,死狀也是千奇百怪,鎮長也請了昆陽門的人過來查看,前幾日外事長老和丹殿的人都過來看過,說是自然死亡,沒有什麽可疑的,可是那些人幾乎都是年輕人,也沒有什麽病症,有些前幾日都還去狩獵,結果就這麽死了,也有的白天都還好好的晚上就死透了,除了死前表情各異,別的也看不出什麽。這幾日鎮長都下令讓鎮上的人不要去狩獵,可是就算是不去狩獵,鎮上還是不斷的死人,就這麽一段時間都已經死了四五十個人了。”
“什麽?死了這麽多?”齊璿瞪大了眼睛,整個鎮上也就一千多人口,一千多人口,卻短短時間死了四五十個,還死狀各異,能不讓鎮長驚動的嗎?
江彩衣都捂著嘴巴,顯然沒有想到事情這麽嚴重。
齊璿隨後去往了鎮長家中,他們過去的時候,鎮長正在家中,而除了鎮長,還有幾個客人。正在找鎮長想辦法,這些人都是死者的家屬。
“鎮長,我家身體一直很好,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死亡,您可要派人查明真相,不然我家人都不安心。”
“是呀,求你了,鎮長,我家維奇一直好好的,死前還去狩獵了,怎麽會好好的死掉,他死前面目這麽猙獰,肯定是有凶手,只是凶手的手段了得。”婦人帶著孩子一邊說一邊哭,丈夫是家裡的頂梁柱,頂梁柱死了,她自然是一點都無法接受。
除了這幾人,還有一些人也是吵吵鬧鬧的不滿意昆陽門派下來的修仙者查明的所謂真相。
“都是無姤仙尊不在了的關系,以前無姤仙尊在,咱們昆陽門哪裡會出這樣的事情,現在無姤仙尊一走,昆陽門馬上群龍無首了,連這麽點小事都查不清了。”有人大著膽子提出了質疑,只是他的質疑剛剛提出來,就被人一巴掌扇到了一邊。
“放肆,昆陽門哪裡是你們這等能夠質疑的,如果不滿意可以滾出我們昆陽門。”鎮長邊上的女子冷哼,一股修仙者的氣勢出來,壓倒全場,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江彩衣正要上前,但是被齊璿死死拉住。
齊璿對她搖搖頭,然後把她拉出了門口。
“你為什麽不要讓我說?我覺得那人說的不錯,這麽多人死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這些人就這麽隨便的下定論說是自然死亡根本不負責任,這是要出大事的。”
齊璿想到的和江彩衣不同,現在長坤殿在昆陽門就是一個很尷尬的存在,昆陽門的門主不會重用長坤殿,可是江彩衣並不自知,現在江彩衣要是為了那些人說話,那這些人要是報到門中,無疑會招來門主的怒意。
“出大事你也不能就這麽出聲,裡面這些人是代表昆陽門的門主而來的,你現在要是跳出去,那就是和門主作對。”
“難道就這麽任由他們胡亂的下定論?”江彩衣皺眉。
“那也沒有辦法,你要是好奇,可以暗中調查。”齊璿這句話剛剛落下,就聽到“呯!”的一聲,幾個人從鎮長家被丟出來。
“你們幾個我看才是最大的嫌疑,我們是昆陽門中的修仙者,已經下定論了你們就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再有下回,我們要了你們的命,在昆陽門的腳下,我們的話就是命令!”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嚴厲的從鎮長家出來。
“臧黛燕你耍什麽威風呢!這些人好歹都是我昆陽門門中弟子的親眷,死了這麽些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你自己沒有能耐查出來,就非要說沒有問題,要是持續再死人下去,你負得起責任嗎?”江彩衣站出來,齊璿想要攔都攔不下來, 頓時覺得一陣的頭疼。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丹殿的新任殿主臧黛燕。
“江彩衣,你是長坤殿的人,長坤殿也是代表昆陽門,而我是昆陽門門主直接命令下來調查此事,你這又是奉了誰的命令?”臧黛燕看了一眼齊璿和江彩衣。
臧黛燕看向她,雖然只在她的臉上目光就停留了這麽零點一秒,可是齊璿卻感覺自己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住了一樣。有種全身不舒服的感覺。
“我們沒有奉誰的命令,只是覺得這麽大的疑點在,你不能這麽妄下定論,要是真是出了事,你能向門主交代嗎?”
“我自然是能向門主交代的,只是你們能向門主交代嗎?這樣胡言亂語,可是有損門派的聲譽,還有有些一些人別仗著看了一些病就以為自己很能耐了,德不配位知道嗎?”臧黛燕這次目光對上齊璿的,劈裡啪啦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
她身為整個丹殿唯一一個八級丹藥師,原本以為繼承丹殿殿主位置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低級修煉者,治好了門中人的黑曼陀羅的毒,差點她的丹殿之主的位置就拱手讓人了,好在無姤仙尊去了,這個女人也沒有進她丹殿。
可是知道消息的她自然無法不去介意,一個連七級丹藥都煉製不出來的人,還敢搶奪她丹殿殿主之位,可不就是德不配位嗎?
原本齊璿不想和這些人對上,畢竟這些人代表著昆陽門,而她雖然在長坤殿住著,可長坤殿是屬於昆陽門的,所以她想要低調,但是這個女人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一些,什麽叫做德不配位,這是在說她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