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了幾次,齊璿就不再上山了,就算是喂雞,齊揚去後山也是非常小心的,而且是在天黑之後才去。
其實別人就是好奇齊璿是怎麽做陷阱的,也想要學幾招,到山上獵一些麂子吃吃。可在山上,這些人就看到了一些已經被野獸破壞過的陷阱的痕跡,猜測這些應該就是璿丫頭做的陷阱了,大家也才徹底的相信了她的話。只是璿丫頭不放陷阱他們也不好去學。
最後有些嘴饞的跑到齊璿家來預訂。
“璿丫頭,下回你獵到麂子能不能買一些肉給叔叔,叔叔饞的很,也就小時候吃過麂子肉。”村民齊慶良等到柳漾出門就找到了齊璿,問她們姐妹預訂起了麂子,他家也不缺錢,就是嘴巴好這一口。柳漾在家,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上門,怕村民說閑話,現在柳漾不在家,家裡只有孩子,他也才敢上門。
“齊大叔,最近我可能都不會去放陷阱,你看馬上暑假要結束了,我還要複習功課呢,你想吃麂子肉,也不是沒有,這樣,你吃風乾的肉嗎?”齊璿問道。
上次的麂子肉,吃了一些,不過還有一部分吃不完,齊璿就風乾放在了堡壘處。
“好呀,好呀,你還會做風乾肉呀!真是能乾,”齊慶良沒有想到齊璿這麽能乾,居然會把肉風幹了存放。
接著齊璿就讓齊揚去拿風乾的麂子肉,不一會兒齊揚就拿來了麂子肉。看的齊慶良口水直流。
“這多少錢一隻?”
“慶良大叔你看著給吧,我們姐妹也不知道市場價格,都是自己從山上打來的,而且也都是鄉裡鄉親的,相信慶良大叔也不會讓我們吃虧的。”
齊璿都這麽說了,齊慶良自然也不會壓價,“這樣我就給你們姐妹兩百元吧!如果好吃,我下回還來。”
“下回可不一定獵到了,有的話我就聯系您,謝謝慶良叔!”齊璿收起齊慶良遞過來的錢。
齊慶良走了以後齊璿就把錢交給了齊莎。
“二姐,你真的把錢交給我?”
“是呀,上回花掉這麽許多錢,看你肉疼的什麽似的,現在把這錢交給你保管,你該笑了吧,小財迷!”齊璿捏了一下齊莎的嬰兒肥。
其實三姐妹裡面,齊莎長得最可愛,有些像年畫裡的娃娃。齊揚長得最好,個子高,皮膚白,又有一雙大眼睛,如果打扮起來比起齊凰不知道美多少,不過齊揚不會打扮自己,衣服也平常不會穿的太花俏。
齊璿讓齊莎盡快的把家裡的麂皮做成衣服,她覺得既然這麂皮已經招人眼了,還不如做成衣服呢!反正齊莎不是想要試手做衣服,做普通面料也是做,做皮子也是做。
“姐,這可是麂皮,我怕做壞了。那就太浪費了。”齊莎一臉的為難。
“做壞就做壞了,不就幾張皮子,做壞了也總比給白眼狼穿好。”齊揚狠狠的說道。
她口中的白眼狼自然就是三叔一家了,自家老爸每次回家都是給三叔一家帶禮物,可是三叔一家又是如何待他們的?
“齊莎,既然你要練手,不如先給爸爸做吧,這幾張皮子給我們做一人也做不了一套衣服,給誰做了都不好,不過我看給爸爸做一件卻是夠了的,而且三叔家慣會顛倒黑白,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到時候讓他們顛倒黑白說我們不孝敬爺爺奶奶,只顧著自己享受,我們到時候還是要乖乖的把皮子獻出去,就算是做了衣服恐怕也會被爸爸丟掉,可如果我們一片孝心表現給爸爸,那他們也無話可說了,你們說是不是?” 雖然齊揚說的有道理,可是讓她給無情無義的父親做衣服,齊莎小牙齒都咬碎了。
“我覺得大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齊莎,你做的難看也沒有人怪你的,是你的一片孝心,順便練練手。”齊璿向她點點頭。
“那好,我就做了。”見齊璿也如此說,齊莎就同意了,不知不覺齊璿居然已經是幾個姐弟的主心骨。
齊璿不打獵,可去了山上采一些菘藍回來,菘藍對於齊璿來說可是全身是寶,根莖可入藥,具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夏天的時候,要是暑氣旺盛,喝點菘藍的根莖就能馬上緩解喉嚨腫痛, 頭熱腦疼的症狀,它還有一個名詞就是大名鼎鼎的板藍根。
葉子就是大青葉,葉可入藥,不過療效沒有根突出。葉子在他們那個年代都被拿來染色,齊璿采來除了根拿來曬乾儲存做藥,莖葉就拿來做顏色了。
根據《齊民要術》中的記載:“刈藍倒豎於坑中,下水”,然後用木、石壓住,使藍草全部浸在水裡,浸的時間是“熱時一宿,冷時兩宿”。再將浸液過濾,按百分之一點五的比例加石灰水用木棍急速攪動,等沉澱以後“澄清瀉去水”,“候如強粥”,則“藍靛成矣”。
用於染色時,只需在靛泥中加入石灰水,配成染液並使發酵,把靛藍換原成靛白。靛白能溶解於鹼性溶液中,從而使織物上色,經空氣氧化,織物便可取得鮮明的藍色。
齊璿花了幾天的時間,在後山挖了一個不大的坑專門來做這種染料,村民見齊璿玩泥巴,看了兩天就沒有興趣看了。
等到提取到靛泥,齊璿就準備了一個大缸,在提取出來的靛泥中加入了石灰水,配成染液,靜待一段時間發酵之後,就能把布料浸泡了。
在這個期間,齊揚算著時間,天天在碼頭上等,終於讓她等到了父親齊浪出海的歸期,她第一時間把父親拉回了家,齊揚知道如果她不這麽做,讓奶奶把父親請了過去,她下學期的念書費用就要沒有著落了。
而且她這麽做還有一個目的,不能讓三叔那邊先顛倒黑白,如果讓三叔那邊顛倒了黑白,他們就算再事後說些什麽,父親也不會聽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