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麽破舊的地方,田七就一起下車,陪著齊璿上來。
“我陪你上去吧,你確定在這裡?以後可千萬不要隨便答應人家。”田七說道。“人心太複雜了,連趙全這樣的外表看上去老實的老實男人都能做這麽瘋狂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
“是呀,這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不過有些事是有跡可循的,比如趙全找校長送禮讓妻子出國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方華能去探究他行為的背後,就能知道趙全的初戀回來了,那麽她意識到趙全有出軌現象,從而提出離婚或者是順勢出國,她也就能夠做到止損,也就不會激發趙全的殺人行為。”
“你說的對,可是夫妻哪裡能這麽冷靜的處事和算計,真的能算計的這麽清楚,那就不是夫妻了。所以,你這話一聽就是沒有經歷過生活的人。”
“說的好像你也經歷過一樣?還不是這麽大的一個人了,現在才找到對象。”齊璿不屑的道。好歹她也比田七多活了一世,多看了一世不是嗎?
她們古人三妻四妾,當家主母從來不對男人投入真正的感情,因為一旦投入感情,就是一個家毀滅的開始,除非那個男人也能回應你一世,不然在牢籠般的後宅之中,等一個永遠不會回應的感情是何其的悲涼。
女人,特別是古人,在感情面前是何其的卑微,男人能夠三妻四妾朝三暮四,而女人這輩子只能守著方寸之地一輩子。
走上走廊,齊璿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為走廊太過昏暗,還是陰氣太重的原因。
“怎麽了?”
見齊璿放慢腳步,田七不明所以問道。
“沒有什麽,大概是我多想了吧!”經歷過了林昭昭和方華的事情,對稍微陰氣重一點的地方,她就開始疑神疑鬼。
這可不是好的現象。
來到頂樓,齊璿發現門是虛掩的,禮貌性的,她還是敲了一下門,但是並沒有人任何人回應。
“安安,請問這裡是安安的家嗎?請問有人嗎?”推開門,就聞到一股血腥的氣息。
齊璿的心“咯噔”一下,整個背脊發涼。
只見房間裡面,到處彌漫著鮮血的氣息,血噴的到處都是,衣櫃上,床上,地上,特別是地上,大片的紅染的整個地板都是鮮紅色。
一個女屍躺在地面的中央,全身穿著一件雪白色的連衣裙,而連衣裙正面沒有一點點的血跡。
齊璿本能的細眯起眼。連衣裙是在殺人以後被穿上的。
不然連衣裙不可能沒有沾染上一點的血跡。
白色?為什麽是白色?
她知道凶殺案現場不能被破壞,但是她還是本能的找起了小女孩,希望小女孩並沒有受到傷害,畢竟她還這麽小。
接到凶殺案的報警,韓春磊馬上就過來了。
“我上午接小女孩回家,她媽媽還好好的,怎麽這麽快就?”韓春磊沒有想到上午還看到的人,笑意盈盈的把他們送出門,結果下午就死了。
“你們怎麽會過來?”韓春磊問道。這個時候他不能錯過每一個細節。
“我答應小姑娘幫她媽媽治病,就過來了,我中午和田主任一起吃的飯,田主任不放心我一個人過來就送我過來的。”齊璿回答。
精神力感應到了廚房櫥櫃。
“韓隊,快來這邊看看。”這時辦案人員大喊。
只見櫥櫃門被打開,一個小姑娘抱著一個布娃娃,面露驚恐的表情看著眾人。
眼看著要奔潰掉,齊璿上前,來到了她面前。
“安安,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商場上見過,我說過幫你媽媽看病的。”齊璿上前。
這個時候的小女孩看到任何人實際上都是害怕不安的,齊璿不知道她有沒有見過母親被殺的場景,但是想想都覺得無比的恐怖。
“給我點時間安撫她的情緒,她現在根本無法回答你們的問題,她還是小女孩,母親死亡對她的精神有很大的創傷。”齊璿對韓春磊說道。這是顯而易見的,雖然小女孩有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但是小女孩現在根本無法說出實情。
韓春磊點點頭,讓手下全部離開了廚房,齊璿帶著小女孩來到了她的小房間。盡量不讓她看到躺在客廳的母親,但是走出來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的看到了,小女孩露出驚恐的表情。齊璿捂住了她的眼睛。
“每一個人都會經歷這些,她不能陪伴我們一輩子,但是你要記住,她永遠還活在我們的心中。”齊璿在小女孩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來到自己的房間,小姑娘明顯輕松了許多。
房間乾淨整潔,沒有什麽多余的東西,但是一看就是小姑娘的房間,粉紅色的床單,粉紅色的窗簾,這是一個很有心的母親,明明小女孩的家中並不寬裕,可是這個母親對小女孩還是很盡心的。
“這個娃娃真是漂亮。”齊璿發現床頭的娃娃和小姑娘的手中是一對的,拿過來說道。
“這是安安。”小女孩開口。
“安安?”齊璿如果沒有記錯,這個小姑娘就叫安安,她卻給娃娃取了一個自己一樣的名字, 而她把自己名字的娃娃放在了房間裡,抱著另外的一個娃娃那很有可能就是,她還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
“你手中的娃娃叫什麽?”齊璿親切的問道。
“她是麗麗。”小女孩抱著自己的娃娃緊了幾分。
“你們感情很好?”
小女孩點點頭。
“她想什麽我都知道,可是爸爸把她帶走了,爸爸只要了麗麗,安安跟了媽媽。”聽了小女孩的回答,明顯這是一個雙胞胎的家庭,父母離異,母親帶走了安安,另外一個被父親帶走,於是怕安安孤單,母親賣了一對娃娃安撫自己的女兒。
“那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藏在櫥櫃嗎?你是和麗麗在玩遊戲嗎?”齊璿試探性的問道。
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或許對小姑娘很難,很有可能會觸動到她的神經,搞不好,小姑娘的精神會奔潰,不過她隨時做好了製止問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