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你這樣才是會要爺爺的命。你是不是不想要爺爺好了。”靳絳柔絲毫不懼怕擋在靳衛紅的面前。
“你們都是死人嗎?不會把她挪開嗎?我爸在裡面要沒有命了。”靳衛紅大喊。
“衛紅,你這是做什麽?”就在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洛矅聞訊趕來。
“洛伯伯,我爸你也是知道的,靳絳柔的朋友不管怎麽說都是和她一樣的孩子,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現在就是你進去能做什麽?萬一手術進行了一半,你就是送去醫院來的及?還是你請了更好的外科大夫過來?”
“我?”
“你這樣大吵大鬧的,非但不能讓裡面的大夫好好的幫忙治療,反而會影響了裡面的人動手術,你這麽做是為了你爸好還是真的要他的命?”
洛矅的話算是嚴厲了,聽得靳衛紅滿臉通紅。
“我沒有,我當然是為了爸爸好。”
“為了你爸好,就好好的等著結果。你在這裡大吵大鬧的想什麽話?這裡是休息的地方,不是讓你刷威風之地。”
洛矅的一番話,說的靳衛紅淚流滿面,她又驚又怕。
最後只能瞪著靳絳柔,靳絳柔也毫不示弱,揚著小下巴,輕蔑的做了一個鄙視的小動作。
她還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洛矅的面前一臉諂媚的討好;“洛爺爺,謝謝您,要不是您,我一個人真應還招呼不來姑姑。”
聽到靳絳柔這麽說,靳衛紅氣的心塞胸悶,可也那她沒有法子。
靳絳柔接著又道:“洛爺爺,齊璿的醫術可好了,等她給我爺爺看完,下回你們來,我就讓她幫您也看看。您身上有一些老傷舊痛的,都能讓她幫您去根,以前,我們班上班長的奶奶,都快快要死了,齊璿過去,就幾針,老奶奶又活蹦亂跳了。”靳絳柔信奉一個原則,粗大腿那是無論如何都要抱牢。
“說的比唱的好聽,真有這樣的醫生醫院倒閉了。你這是宣傳封建迷信,早個十年,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抓去遊大街,你那朋友也一樣,小小年紀不學好,盡是歪魔邪道。”靳衛紅冷哼一聲。
“中醫不代表封建迷信,這完全是兩個概念,你不要混淆了。”洛矅開口。
“洛伯伯,您怎麽就聽小丫頭胡說八道?這麽小的小孩懂什麽?
“她不懂難不成你就懂了?”洛矅為靳絳柔開脫。
“我?我年紀至少比她大點。”靳衛紅委屈。
“是嗎?你年紀比她大不知道眼見為實嗎?你連見識一下人家醫術的勇氣都沒有,就否定了別人,這就是你年紀比別人大,經驗足的理由?”說完洛矅就不再看靳衛紅了。
靳衛紅從來沒有感覺這麽丟臉過,被說的眼淚頓時在眼眶打轉。
“靳家的小丫頭,你同學是專門看我孫子病的,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洛矅笑呵呵的說道。沒有打聽清楚齊璿,他哪裡敢聘請她,雖然沒有查到齊璿所謂的師傅,可是齊璿的醫術卻是實打實的。
“呵呵,原來您都已經知道了呀!那我真是班門弄斧了。”
“可也有我不知道的,我記得你說齊璿今天不能給我看身體了,要明天或者下回,為什麽?”醫院醫生可是連續工作好多個小時的,就這場手術應該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齊璿給人看病不一樣,你要吃藥可以讓她看,不過要用針,她要用到體內的真氣,她給爺爺開刀應該會很耗真氣,所以穩健一點最好是等她恢復之後。”靳絳柔跟著齊璿這麽長時間,多少知道齊璿的用針是和一般的中醫不一樣。
“原來如此,沒有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能有這般的修為。”洛矅活到這把年紀自然看過不少世外高人,可是無一不是年紀很大的人。像齊璿這般年紀居然能修煉有所成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五十年前,我也就十六七歲,剛剛參加革命,有一次受傷,被鬼子追到深山,後來在深山昏迷,等到醒來在一座破觀當中,當時觀中老道給我施針,一枚銀針就把我身上的子彈給逼了出來,後來回想起來,老道就是用了身上的真氣入針來給我治療。民間自是有高人。”
“您說的那人不會是齊璿的師傅吧!齊璿也是一個老道傳她針法,說她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救我的老道早就去世了,我後來去找他,聽他徒弟說已經走了。”說起來洛矅還是頗為遺憾。
兩人說話間,房門終於被打開,齊璿先是走了出來。
剛才洛矅的話她已經全部聽到了,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不會只有她一個修針道的,雖然不知道對方醫術如何,可是聽到對方能夠用針把子彈逼出體外,那也絕不會比她差上多少。
“要是我爸有個三長兩短的,你等著完蛋吧!”靳衛紅冷哼一聲,走進房間。
“爸,你感覺怎麽樣?咱們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一下,這裡什麽都沒有,你也真是放心讓別人做手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要我們這些小輩怎麽辦?爸,怎們家可都是靠您支撐著。”
“你胡說八道什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些話是能亂說的嗎?我還沒有死呢?你這樣哭給誰看?”靳戰東中氣十足的喊道。
靳衛紅看到靳戰東閉著眼睛,篤定老爺子昏迷,沒有想到老爺子居然只是假寐。
“爸,你沒事?你沒事還嚇我,太討厭了!嗚嗚嗚嗚,我以為你昏迷不醒了!”靳衛紅撲倒靳戰東的身上。
“啊!疼呀,你這是要謀殺我要?”看到已經三十好幾的女兒撲上來,靳戰東差點嚇死,連忙用手擋了擋,不過也不能避免牽扯了傷口。
“爸,沒事吧!”
“你還問?你明知道我在這裡做什麽?你還這麽莽撞?”
“爸,對不起,我真的忘了。”靳衛紅下意識的低頭。
“哼,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爸,怎麽會?我怎麽會見不得你好?”被自己的父親這麽說,靳衛紅眼淚急的直掉。
“你是我們家的支柱,我擔心那也是應該的,我怕靳絳柔一個小孩子什麽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