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王晨就一個丫頭片子,以後那也是嫁人的。”
“你也是女人,你的兒子也不姓王。”李莉冷笑。她認老頭子也不是為了這麽點的房產,可是明明是自己丈夫的東西,丈夫也不是沒有妻女,憑什麽王紅來搶?
“嫂子,這麽說也沒有意思了,這房子雖然過戶了,可我也能質疑這個過戶的合法性,我父親是基於哥哥身體健康的情況下才同意過戶,而現在哥哥在爸爸去世後幾天也去世了,這說明哥哥並沒有向爸爸說實話,如果當時爸爸被隱瞞健康情況下過戶,是不是這個過戶就是不合理?
“你!”李莉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無恥起來居然可以如此的無恥。
“王紅,你要去告我也奉陪,可別把爸爸給你的最後兩萬都賠進去傾家蕩產。”李莉恨恨的說道。“你滾,你哥哥也不稀罕你來拜祭,他不會高興看到你的。”李莉驅趕王紅。
“哥哥去世是哥哥去世,我是妹妹,你沒有權利這麽做,我想哥哥在世也會同意我的做法,不管怎麽說我都是王家的人,而你又不姓王,你可以隨時改嫁。”
“呵呵,王紅,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不怕你哥和你爸來找你嗎?他們才剛剛離開,你就這麽鬧上來。”李莉冷笑。
聽到李莉這麽說,王紅一陣的心虛,不過面上不顯,畢竟這事關兒子以後婚房的問題。
她想到王晨是女兒,以後房子男方會準備,而自己一個兒子才需要擔心,所以被丈夫的一陣猛說之後就動了心。
“不,我想他們泉下有知也會理解我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爸爸和哥哥都已經走了,她為了兒子爭取權益也沒有錯。”
王紅離開之後,李莉就抱著棺材哭了起來。
連平常一直很活潑的王晨這下子也都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媽媽,他們是什麽意思?”王晨一邊哭一邊問道。
“她想要搶你的房子,你放心那房子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不是給他們家的東西,搶不走你的。”李莉止哭,拍著女兒的手。
“媽,姑姑為什麽要搶我們的房子?”
“你爸爸死了,見我們沒有什麽主心骨,就想要來欺負咱們娘倆,她也配!”李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媽媽,現在怎麽辦?”王晨擔心的問道。
“她想要打官司,那就奉陪唄,我還能怕她不成?以後你也不用和她兒子聯系了。”
王晨皺眉,似懂非懂,但還是聽從李莉的話點點頭。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促成他們父女相認。”
如果他們父女不相認哪裡還有這場奪產風波。
“媽,這是兩件事,我們和爺爺相認不是為了拿爺爺的錢,我們是想要送爺爺最後一程。”王晨糾正母親。
“道理知道,我也不是在乎這些錢,這個房子也是你爺爺留給你和爸爸的一個念想,可是王紅這麽跳出來算什麽?大家親戚一場,最後卻為了房子對付公堂。”
看到憤怒的母親,王晨也不知道怎麽勸慰母親。
默默的陪著母親辦著父親的喪事。
王國軍的喪事辦的悄無聲息,平常王家也沒有多少親戚,王國軍的母親來過一次,不過對於爭產的事情隻字未提,沒有說誰對誰錯,轉身就離開了。
女兒和去世的兒子對她來說肯定是女兒親一些,這是沒有辦法做對比的,但是王晨在她也不能視而不見,所以這個公道她沒有辦法主持,李莉也沒有強求,忍著悲痛和憤怒把喪事辦了,讓丈夫入土為安。
齊璿是三天后閉關出來,洛天澤告訴了她這件事。作為外人齊璿也不無法去評價此事,不過從旁觀者角度自然是覺得王紅的做法是背棄了老人的想法,重男輕女是老人不對,當初分產的時候隻給了王紅現金,給了王國軍房子,可是在王國軍剛剛去世就和嫂子去爭產,這就是有些過了。
說句難聽的,就是吃相不好看,這個房子沒有過戶她站出來爭還行,可是王國軍已經去世了,王忠也死了,她再說這個不滿,不就是欺負李莉孤兒寡母的嗎?
“那現在怎麽做?”齊璿問道。總不能王紅要房子就給房子吧?這已經不是房子的事情,還有心裡的那股子氣。
“現在那就打官司了。看看能不能打回來。我爺爺幾人還派人給王紅去做思想工作,現在房子價格其實也不貴,王紅手上的也能夠買一套小點的,可人呀,就是越來越貪心,得不到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得到了反而想要更多。”洛天澤冷笑。
聽到這麽說,齊璿知道這官司肯定是要打了,連洛矅派去的人都沒有說服,可見王紅是下定主意了。
等到洛矅派的人離開之後,王紅夫婦也爭吵了起來。
“那是首長身邊的人,其實我爸給我兩萬已經不少了。 王晨也是哥哥的女兒,房子都已經過戶了,咱們廠裡效益不好,利用這筆錢做個小買賣,首長也說了你們單位的福利房幫你去申請,他都這麽說了肯定是有戲的,我覺得剛才答應的。”王紅就是現在都後悔,剛才看到丈夫的眼色沒有同意。
“福利房位置偏遠,那爸爸那套可是四合院,就算住下我們一家,剩下的房子還能租掉,那可是市中心地段的房子,怎麽能和單位的福利房相比?如果你爸爸公平一點,我也不會怎麽樣,現在你看看,你才得到兩萬元錢,咱們這些年吃了多少苦,想當初你爸爸明明是有能力的,只要稍微扶植我們一些,我們至於過這樣的日子嗎?”
“可要不是嫂子勸我原諒我爸,我現在都不會原諒他。”王紅低聲。
“就是你嫂子不勸你那又如何?你也是你爸的骨肉,他們還敢獨吞了你的錢不成?我們這些年受的苦都不止這一幢房子了,你瞧瞧別人,就是你爸曾經那些下屬的子女過的都比我們好吧,人家憑什麽哥哥高官厚祿,咱們卻窩在這十幾平方米的小房子裡?”
被丈夫說完,王紅就哇哇大哭了起來。這些年確實是過的太苦了,這種苦也只有他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