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驚雲幾乎被自己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這……這……”
我再次冷笑道:“北雁驚雲,我再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
“其實,這世上就沒有什麽帝王。”
“帝王轉世,如此大的事情,再怎麽隱秘,也會露出破綻。”
“你布局天下數百年,就沒發現帝王真身在什麽地方麽?”
“葉千陽為什麽要讓你成為運師?”
“他是算到,你會弄出弈天九子,成就帝王之位。”
“這樣一來,世上不就有個帝王了嗎?”
“這次,我跟葉陽深入陷陽河,只不過是為了接收九子氣運而已。”
“憑我跟葉陽的關系,我就成了帝王,他能反我嗎?”
“我們兄弟,誰當帝王還不是當?”
“你籌備多年,自以為是運籌帷幄,其實就是在給葉千陽作嫁衣裳。”
“嫁衣編織的再美,也不是自己的東西。”
其實,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甚至,解釋不了星河法陣為什麽會發生變動?
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假話。
但是,聽在北雁驚雲的耳朵裡,未必不能成真。
我聽老劉說過,一個慣用陰謀的人,未必無法接受他的陰謀失敗。但是,肯定無法承受,自己的陰謀被人利用,反過來去幫助對手的結果。
但凡擅用陰謀者,都有幾分自負。
他們享受的就是躲在暗處狩獵目標的快-感。
當他們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布局,只不過是被人冷眼旁觀的笑話時,他的心態馬上就會崩潰。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北雁驚雲雙目充-血,面色如鬼的喝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星河大陣已經發動,誰能阻止!”
“變陣,變陣,變陣……”北雁驚雲一連串喊了七八次變陣,空中“星河”一時間光芒暴漲,瞬時間湮沒了中間的驕陽。
可是,下一刻間,天上“星光”全部熄滅,一道道帶著血色的靈氣,化作狂風,卷向了地面上的鐵骨棺。
那口由一道道的鐵骨鑄就的奇棺,一時間血光大勝。
我遠在十幾米開外,仍舊可以感覺到如潮似浪的血氣。
術士血骨,堅若鋼鐵,以骨鑄劍,足以抗天,以血凝棺,足以鎮世。
鐵骨棺成,電閃雷鳴。
我雖然看不見秘境之外的情形,卻聽見震耳欲聾的雷聲,從九天之上壓向牢城營,城池崩塌的巨響如同戰鼓一次次的敲擊著大地。
星河大陣在這瘋狂震蕩之中逐漸崩塌,從空中滑落的沙土,如同流水連綿不絕。
隱匿了星河大陣的洞穴,隱隱現出了崩塌的趨勢。
葉陽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兄弟,你的禁術,我已經抹掉了。”
“我以身鑄棺,是我的選擇,也是術士應該做出的選擇。”
“我走,你不要阻止,更不要為我而悲哀。”
“術士鐵棺上還有我們棺材門人,血鑄的風采。”
“去你娘的風采!”我本能的想要衝上去援救葉陽,卻被風若行、祝小雨同時攔了下來。
風若行抓著我胳膊拚命搖頭:“別去!”
祝小雨也哽咽道:“師哥,你現在出手,祖師爺一番苦心,全都要付諸東流了啊!”
“你不能動啊!”
我緩緩松開刀柄的時候, 眼中淚水肆意狂流。
葉陽轉頭看向北雁驚雲:“北雁,你輸了。”
“我沒輸!”北雁驚雲怒吼道:“你現在就打開禁製,讓你直面天劫。你和你的棺材,都得在天劫之下灰飛煙滅。”
“去你嗎的!”我忽然一刀砍斷了自己左手小指,帶著血光斷指直奔北雁驚雲眉心飛去,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的斷指打穿了腦袋。
北雁驚雲轉過帶著一個窟窿的面孔時,他頭頂的窟窿已經開始慢慢愈合了。
北雁驚雲狂笑道:“我怎麽沒想到你呢?”
“葉千陽是個傻子,你也是個傻子。明知道,這是我的一道幻影,你還要斷指出手,不是傻子又是什麽?”
“不過,你也給我提了個醒兒!”
“葉千陽,不在乎他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