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長生屍,還在悍不畏死的向黑夜梟圍攏而來,黑夜梟的人馬不斷推進,長生屍也成片倒在地上。
下村一時間血流成河,黑夜梟卻在不斷的呼喝道:“誰也不準碰地上的血肉,違令者,殺無赦!”
嗜血是僵屍的本能,服從上位僵屍,同樣是他們的本能。
後卿衛隊在黑夜梟的強壓之下,雖然控制住了嗜血的**,卻被刺-激到了發狂的程度。
這就好比,在一群餓了幾天的人面前擺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卻有人告訴你,菜裡被下了毒。這群被餓得半死的人,怎麽可能不會因此發狂。
後卿衛隊僵屍巨斧紛飛之下,長生屍的殘肢斷臂被拋上半空,又化作血雨傾盆落地。下村的地面上很快就帶起了血腥的泥濘。
黑夜梟宛如魔神,一路踏血前行,很快就趕到了村尾。
等到他想要下令攻殺第二村的時候,卻看見了堆積在院子裡的人頭。
黑夜梟幾步走了過去,拎起一個首級左右看了半天:“這個首級有古怪。”
“看看村裡還有活人沒有?”
“沒有的話,就把前面囚籠裡的屍首給我搶回來。”
十多個重甲僵屍立刻從隊伍中分離而出,搶向了第二村村口。
站在高牆上的村民,早已經是如臨大敵,看見僵屍逼近,頓時亂箭齊發。
密如飛蝗的箭矢打在了僵屍身上紛紛彈落在地,石牆後有人又架起了油鍋。
黑夜梟眼看石牆上的油鍋正要向下傾斜,人便跟著作勢欲起。
老劉輕輕攔住黑夜梟道:“救人,不要急著攻城。”
“知道!”黑夜梟那聲知道的尾音傳進老劉的耳裡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到了二十米開外。
石牆上的油鍋此時已經傾斜了小半,鍋中熱油即將傾出的瞬間,黑夜梟雙掌排空而起,一道道妖力遠隔數米開外打向油鍋。
直徑超過兩米的鐵鍋,連帶著鍋中滾油被掀上半空,翻滾,揮灑著落向了城裡。
也不知道,那口油鍋是否在翻滾的過程當中沾上了火星,城頭之上一時間火牆連綿,城中也跟著烈火四起。
黑夜梟讓十多具僵屍搶回木籠,自己站在城門口上一掌平推而出,厚度達到幾寸的城門立時間四分五裂,碎開的木塊,連帶著被砸碎的屍體狂卷入城時,黑夜梟才冷笑幾聲轉身退走。
黑夜梟走進下村道:“把房子拆了,在這裡給我築一堵牆。看好上面那道門,誰敢下來就給我殺誰!”
後卿衛隊拆開房屋,把成塊的斷牆一面面搬到路口,重新堆成了一座高牆。
第二村的人,也在飛快搶修著城門。
雙方各自築城,誰也沒去幹擾對方。
黑夜梟和老劉把人給分開審訊,村長又被兩個人逼著把原先的話給說了一遍,順道也供出了另外幾個人的身份。
黑夜梟眉頭緊皺道:“要是按照他的說法,贏勾應該是被人給困在水源地了。”
“堂主見到贏勾之後,說不定會動手救他。”
“堂主真的救下了贏勾,可就糟糕了,那個家夥極好面子。出困之後,為了保全自己的顏面,說不定會當場殺了堂主和葉當家。”
“老劉,你能聯系上堂主麽?”
老劉搖頭道:“聯系不上,堂主進了大夢鄉之後就跟我們失去了聯系。我看,村裡有一座銅鍾,你可以敲鍾試試給堂主發信號。”
“不過,那樣一來,說不定我們的信號也會被對手截取。”
老劉沉吟了一下道:“先不著急聯系主公。他不是像我們一樣強行攻山,就算是去水源地,也不會到達太快。我們還有時間。”
“況且,堂主和葉當家也不是那麽容易上當的人,說不定,他們還能坑上贏勾一下。”
老劉道:“我們先把事情問清楚再做打算。把那幾個人帶上來。”
黑夜梟讓人把那幾個被剝了皮的俘虜,連帶著木籠一塊兒抬了上來。
幾個人的嘴全都被鐵鉤封住,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老劉圍著籠子轉了幾圈道:“不錯,挺硬朗麽?被剝了皮還能挺得住的人真不多。”
“來人,把他嘴上的鐵鉤撤下來。”
服侍黑夜梟的鬼神上去摘掉了其中一人嘴上的鉤子,對方虛弱道:“劉師爺,你行行好,給我一個痛快吧!”
“認識我?”老劉搖著扇子道:“既然認識我,那就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可是沒有好處,連話都不願意跟人說的鐵公雞。說說吧,你們能告訴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