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之人還在小心戒備的當口,南岸上就傳來一陣慘叫——靠向南岸的一船,還沒來得及停船,就遭到了天涯衛的伏擊。
一個個身穿黑色衣甲的天涯衛從船身兩側殺上甲板,手中狹鋒刀冷光亂閃,潺潺鮮血順著船梆兩側連綿流落。
“中計了!”三船上的指揮急聲喊道:“調轉船頭,去增援堂主。”
原本手持勁弩的輪回司弟子,剛剛轉移了視線,滿是箭矢的棺材就無聲無息的悄然開啟。
一個個身穿黑甲,手提狹鋒刀的天涯衛,就像是一群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鬼,目露凶光,腳踩著棺材仰頭看向了甲板。
下一刻間,第一批天涯衛就起身飛躍,身如靈貓般的站上了船舷。
感覺到了船身震動的輪回司弟子駭然回頭之間,正好把脖子暴露在了天涯衛的刀口之下。
他們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天涯衛從天而降的刀光。
輪回司弟子被人斬殺在地,天涯衛踏血上船,生生在甲板上開辟出了一片空間,後續的天涯衛連續跳上船頭跟對手廝殺在了一處。
輪回司的船隻不小,但也容不下上百人在甲板上廝殺,雙方人馬一時間膠著在了一處,前方刀光閃動,後方人馬卻擠在一起動彈不得。
還沒上船的天涯衛,腳踩著棺材在水上浮動,圍繞著船身暗器連發。
輪回司弟子接連栽落船下,船上指揮已經急得昏了頭腦:“下船,下船……在水裡殺他們。”
輪回司弟子成片跳船下水之間,天涯衛也放棄棺材潛入水中,與人糾纏在了一起。
水上水下,血花翻湧,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是哪方人馬在不斷傷亡。
遠處觀戰的江鈞辭忽然喊道:“林照,南岸那邊,你不去幫把手嗎?”
林照冷然一笑,劃動船槳奔向了南岸,與輪回司高手殺在了一處。
原本勢均力敵的兩批人馬,在三個高手加入之後,形式頓時發生逆轉,輪回司被徹底壓落下風。
紫菀兒搖頭道:“輪回司的這些堂主都沒走過江湖嗎?怎麽一個比一個蠢?”
“你讓林照他們接戰一場,輪回司就以為北岸上沒有高手了。拚了命也要往前是試探一下? ”
江鈞辭看著上岸的輪回司人馬道:“輪回司不是沒有高手,而是高手沒來。”
“輪回司號稱十二堂,但是那十二堂堂主裡算得上人物的,卻超不過一手之數。”
“加上輪回司講究論資排輩,好多真正有才能的人,都被壓在下面上不來。能成為中層,不是上了歲數,就是靠著親戚關系。”
“如果來的是輪回司上四堂,我或許還會認真幾分。這些人嘛……呵呵,棺材門裡隨便找個人出來指揮,就能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
江鈞辭正在說話之間,一船人馬已經完全登岸,他們誰都沒注意到真正的危機,已經藏在了身後。
上百人馬剛剛推進了幾十米,河岸上就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過米高的火牆在被秘法推動之下,從河岸開始呈弧線向岸上人馬包圍而去,眨眼間就切斷了這些人的後路。
等到對方反應過來,俏目含煞的莫采薇,已經帶領人馬從樹林中緩步而出:“放箭!”
莫采薇一聲令下, 無數箭矢遮天蔽日的蓋向對手,河岸上一時之間橫屍遍地,哀嚎不止。
領隊堂主一邊撥打箭雨,一邊喊道:“別站在原地,往前衝,衝進他們隊伍裡。不然,我們都得被射死,快衝!”
反應過來的幾個高手立刻蜂擁衝向了敵陣,莫采薇閃身而過接住了對方堂主,她身後的天涯衛隨之加入了戰團。
北岸上一時間刀光成片,血流成河。
江鈞辭滿意點頭道:“采薇的修為又進步了不少,過些時候,就能獨當一面了。”
“婉兒,你說過段時間,我把天涯衛正式交給莫采薇如何?”
紫菀兒猶豫了一下才搖頭道:“我覺得不妥!我總覺得莫采薇的來歷有些問題。”
“根據我的調查,莫采薇的確是密衛‘莫不敢當’的嫡系傳人。但是,正因為這點,我才更不放心。”
“你別忘了,當年密衛與師父統領的鬼衙,一直是敵對的關系。就連師父當年都差點死在了密衛手裡。”
“而且,密衛對鬼皇一直忠心耿耿。”
“我聽師父說:鬼皇其實只是一顆棋子,當年操縱鬼皇的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就連師父也不敢輕易跟他對決。”
“我怕莫采薇是鬼皇那邊派出來的暗線,想用莫采薇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江鈞辭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戰場中的情況卻在這時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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