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鴻吼道:“老—子還沒死呢,你就等著上位了!兔—崽—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關鴻又朝著關世寧追了過去。
關世寧吐血,這什麼玩意兒啊!他這不實話實說的嗎?
最後,關世寧什麼消息也沒打聽到,為了避免他爹發瘋真的追著他跑一天,那全城的人知道該知道他又被揍了,所以關世寧還是找機會溜走了。
關鴻直到看的關世寧溜走了,喘了會兒氣,才轉身回了房間,一個人默默的坐了很長時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並不希望,他有很強的實力。
哪怕他真的是個草包都行,真的。
他費盡心思把他養成個了個紈袴,卻仍舊是阻止不了他日益精進的修為。
這世上,總有些事,是你不想要它發生,但你卻無論如何,也都阻止不了的。
——
關世寧一個人在街上溜躂了半個下午,最後回到寒鏡他們住的宅子,卻沒有去找寒鏡他們,而是自己一個人蹲在了外花園裡,拔了幾根兒狗尾巴草,坐在了小池塘邊,嘴裡叼著草,一邊朝小池塘裡扔著小石子。
寂靜的下午,石子砰砰落水的聲音,格外的沉悶和突兀。
寒鏡不知道何時走到了關世寧的身後,坐到了他旁邊,隨手撿了兩塊小石子,丟進了水裡,問道:“怎麼了?”
難得這個紈袴惡霸,也有這麼悶悶不樂的時候,寒鏡撮挪道:“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關世寧……
“姐,”關世寧喊了一聲。
寒鏡扭頭看他:“嗯?”
關世寧托著下巴,盯著寒鏡看了一會兒,問道:“你說,我爹為什麼不想讓我去參加人域三十二島的排名大會?”
寒鏡微愣了下:“你不是說還有三年嗎?你想去參加?這個排名大會,是比武的嗎?”
關世寧就把排名大會的事情跟寒鏡說了,當然,他其實也是聽別人說的:“每個島上都有靈礦,然後每個島每三年,都要向上面繳納礦稅,就是繳納一定數量的靈礦,這是規定,違反了規定的話,上面是要懲罰我們的。排名越靠前的島,繳納的礦稅也就越少,相對也會輕鬆很多。我雖然不管事兒,但是念在我爹就我這一個兒子的份兒上,我也是想替他分擔一些的,畢竟,我想以我的實力去參加比武的話,應該可以停靠前的吧,我們關山島現在沒人是我的對手啊!可是我每次跟我爹提起來,他就發飆轉移話題,還要打斷我的腿,追著我打,……”
關世寧悶悶的道:“你說,這是為什麼啊?他難道不覺得現在壓力很大嗎?我好心幫他分擔,他還要揍我!太不可理喻了!”
關世寧是真的很鬱悶,長這麼大,他難得有這麼懂事的時候,他爹不應該很激動很開心然後好好的誇獎他一番的嗎?怎麼完全跟他想像中的相反呢?
難道在他眼裡,他就只是個只會搗亂添麻煩一無是處的紈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