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淑站在小賣鋪面前,她冷著臉看著雙腿交疊搭在桌面上的,手裡拿著報紙的男人。
她的神態很冷。
“說吧,多少錢離開我女兒。”
姚美淑從包裡掏出一摞紅色的鈔票,她一把甩在了桌面上。
面前的男人看著雍容華貴,長得也帥,不過怎麽說也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窮小子。
“阿姨,你拿錯劇本了。”
許博言抬眸看了一眼眼前貴妃裝扮的婦女,他冷笑一聲說道。
他手裡拿著報紙,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女兒?”
姚美淑反問,她盯著許博言看,似乎想把他看穿一個洞來。
她的手緊緊的捏著包,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樣。
“阿姨覺得呢?”
許博言笑了,他放下報紙,手指輕扣著桌面。
“離開她。”姚美淑皺著眉頭。
“這事阿姨說了不算。”
許博言微微挑了挑眉頭,它冷笑一聲看著姚美淑。
一個對女兒如同陌生人的母親,有什麽資格去管女兒的事情呢?
姚美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她的話陸清猗怎麽可能會聽呢?
癡心妄想。
“媽,你在幹什麽?”
陸嘉豪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他看著對峙著的兩人,拉了拉姚美淑的衣袖。
一大早就聽司機說姚美淑已經出門了,說是來了學校,聯想到了陸清猗的事情,他馬上也來了學校。
最近他一直在學習,幾乎都沒有去找陸清猗,關心的話也是在微信上說的。
“學校的事情你不愛跟我提,要不是你姐姐說了,我還被瞞著。”
姚美淑看到陸嘉豪突然間有些怨氣,她皺著眉頭說道。
陸嘉豪咬著下唇,皺著眉頭。
果然,是陸嘉月。
在姚美淑的心目中,能被她心甘情願的稱為陸嘉豪姐姐的就只有陸嘉月一個而已,陸清猗什麽都不是。
“媽,從姐姐出生起你就沒有管過她,現在憑什麽要來管她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
陸嘉豪看著姚美淑說道,他的聲音有些發冷。
雖然他挺不想讓姐姐那麽早就戀愛,被野男人拐去的,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許博言是真的對陸清猗好。
許博言那麽冷的一個人,他可以為了陸清猗溫柔,陸嘉豪憑一個男人的直覺,就可以肯定許博言對陸清猗是很好的。
遇到對的人,不是那麽容易的。
陸清猗既然遇到了,那她就是幸運的。
“去上課。”
姚美淑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陸嘉豪,挺不喜歡聽他說的話的。
“媽,有些話我以前不說,但是不代表我不想說。”
陸嘉豪一點也不懼姚美淑。
“同樣是你的親生骨肉,為什麽區別會那麽大?我相信姐姐以前也是渴望過父愛母親的,可是你們沒有給她。她現在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什麽都不管她,她戀愛的事情你又憑什麽來管呢?”
陸嘉豪有些生氣,他把積壓在自己心裡的話一股腦的就說了出來。
呵,還真的是挺無語的。
他真的特別心疼陸清猗。
他就不明白了,姚美淑和陸耀也不是重男輕女呀。同樣是女兒,對待陸嘉月和陸清猗都差別為什麽會那麽大呢?
如果說陸嘉月很優秀,他們對她好一點,他無話可說。
可是,事實上陸清猗比陸嘉月更加優秀,她什麽時候都是做得最好的。
以前可以說姚美淑沒有發現陸清猗的閃光點。
可是現在呢?考得比陸嘉月好,陸嘉月得到獎勵和誇獎,陸清猗什麽都沒有。
陸清猗是六月,姚美淑也沒有覺得欣喜。
“啪!”
一聲脆響,姚美淑一個耳光就扇到了陸嘉豪的臉上。
“滾回去上課。”
她的聲音又憤又怒。
陸嘉豪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姚美淑。
姚美淑從來都不舍得打他,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的話,今天居然不僅說了重話還打了他。
難道就是因為他說了那樣一番話嗎?
“我的立場永遠在姐姐這邊。”
陸嘉豪咬著唇,她冷聲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他們不在乎陸清猗,那麽他來在乎,做陸清猗唯一的一個親人。
陸清猗是他姐姐,他要懂得維護。
“姚女士還挺生氣的。”
許博言在陸嘉豪來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此時此刻他冷著看著姚美淑。
有這樣的媽媽,他忽然間覺得特別特別的心疼小朋友。
“換個方法說一下,你要多少錢才不會出現在小朋友的生活裡?”
見姚美淑不說話,許博言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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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扣著桌面,他勾唇冷笑。
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對於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問題。
他看起來真的像很缺錢的樣子嗎?
姚美淑不是想砸錢讓他離開陸清猗,那他為什麽不能砸錢讓姚美淑不出現在陸清猗視線裡?
“我是她媽。”姚美淑皺著眉頭,“你有錢嗎?”
她看著許博言的眼神是有些輕蔑的。
穿得人模人樣,一股子貴家公子哥的模樣,還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小賣鋪老板。
皮囊吃不了飯。
“小朋友可沒有承認過她有媽媽。我的錢,養活小朋友沒有問題,可以寵著她。”
許博言站了起來,他輕輕的拍了拍褲子,勾著唇冷笑,眼底裡盛滿了對姚美淑的譏笑。
呵,媽媽嗎?
陸清猗怎麽可能會稀罕一個這樣的媽媽?
錢嗎?
他若說自己第二有錢,誰又趕稱自己第一有錢呢?
姚美淑拍了拍桌子, 她瞪著許博言看,“誰允許你這樣叫的?”
然後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明明是夏天,可是她卻覺得很冷。
小朋友?
你們親昵地稱呼,許博言居然可以叫得出口。
許博言輕笑,“自然是猗猗允許的。”
“差不多到點了,小朋友要來吃早餐了。”
許博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他說道,臉上微微帶著點笑意。
小朋友很準時的,基本上都是在六點四十走進小賣鋪,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仿佛是提前計算好了一樣。
“我會讓她離開你的。”
姚美淑的話有點篤定,她咬著嘴唇,不耐煩的看著許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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