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皇帝那難看至極的臉色,身後伺候他的人都跪下了。
他們心中惶恐至極,不曉得這樣的倒霉事為何會讓他們碰上。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這些知道有外男死在宮中的人,估計一個都活不了。
皇上坐在主位上,靜靜看著被人從密室裡抬出來的曾小妹和曾大兩兄妹。
曾大已經腐爛,他的肌肉是硬的,但是身上卻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而曾小妹的眼睛和嘴都張的大大的,她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旁邊歪著,顯然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不得不說,靳青對曾小妹還算是厚道,起碼給了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皇帝的表情越發的冷硬,他不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死有蹊蹺,但是他更不知道這個明明已經被他派去邊關的曾大,究竟為何會死在后宮中。
一陣微風吹過,輕輕撩過皇帝的幾縷發絲。
皇帝的後背猛的一僵:他還是覺得自己頭上有些發綠。
曾大這個外男出現在宮中,即使他與曾小妹之間不會有什麽,可他同其他妃嬪...
皇上不敢往下想了,但是他越來越氣,索性一趴桌案站起身:“將這兩個醃臢東西拖下去碎屍萬段,從今日起,宮中誰都不可再提起此事。如有違背,朕定誅他九族。”
說完這番話,皇帝一甩袖子便帶著他的貼身大總管獨自離開了,他定要徹查宮中究竟有多少妃嬪與這曾大有染。
將皇帝離開,在場的宮人和侍衛都松了一口氣,他門當真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這麽簡單就揭過去了。
可正當眾人想要起身離開時,卻愕然發現,那房間中的門窗竟然都被人死死的封住了。
之後門外火光四起,滾滾濃煙湧了進來。
一時間,房間內火光一片...
第二天一早,皇上下了一道聖旨:聲稱曾家兄妹通敵賣國證據確鑿,曾大與曾二已經逃往西域,曾小妹則在宮中**。
聖旨上稱,現除曾家的家產全部充公之外,還在全國范圍內通緝在逃的曾大和曾二。
這聖旨一出,皇朝內外頓時一片嘩然。
誰都沒有想到,這榮極一時的曾家就像曇花一現般,消亡的如此之快。
而曾家的其他人,在過了十年的富貴生活後,又重新變回現在這般樣子,倒像是再次被打回原形一般。
曾大留在變成的手下們,原本還因為找不到自家上官,打算硬著頭皮向京城上折子請求皇帝的幫助。
他們還在折子中順便提一下同曾大一起消失的靳青,希望上面將調查重點放在靳青身上。
雖然他們的做法有些推卸責任,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真相了。
原本他們還在等著京城的支援,可誰想,他們等到卻是一道將他們打入大牢,隔離審查的文書。
幾個人頓時都傻了: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曾大,到邊境來是為了通敵賣國呢!
他們是冤枉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跟曾大不熟...
幾人在牢中拚命的喊冤,早已經忘記了靳青的事情。
拖那升值的福,曾家再次成為朝堂上人人喊打的老鼠。
至於曾大的去向,除了皇帝和他的幾個心腹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
靳青飛奔在回城的路上,她有點想念她的小火炕了。
靳青心裡暗自打算著: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等回去以後她要多燒兩把柴,把自己的小火炕燒的熱乎乎的,再美美的睡一覺。
緊接著,靳青嘴角又抽了一下,這一次她一定要關好門窗,免得那死老頭在神出鬼沒的鑽進她家給她蓋被、投食。
見靳青飛速的跑在路上,707偷偷點開曾大那邊的劇情看了一眼,隨後被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殺了人居然有皇帝幫著善後,它家宿主簡直太6了。
靳青有些疑惑的問707:“你說什麽呢?”怎麽一天到晚都是神神叨叨的。
707呵呵一聲:“在看劇情。”
靳青有些驚訝:“不是說只有離開世界以後才能看劇情麽?”
707無所謂的回答道:“像這樣由於任務者直接造成後果的劇情,代表著一個階段的完成,在任務中可以隨時查看。”只要給信用點就行。
707將最後一句話默默的咽了回去,反正花的是主腦哥哥的錢,不心疼,沒毛病。
靳青眨眨眼:這倒是挺好,以後聽人家牆角就更方便了,還能立體投影...
707:“...”你是不是又想到了奇怪的東西,為什麽我會覺得有些發寒。
許是事情辦完了心裡暢快,靳青腳下生風的向村子跑著,此時的速度竟是比之前更快了幾分。
發現了自己的變化,靳青美滋滋的問707:“你說老子要是跑的再快點,是不是就能飛了!”
707:“...”宿主,你不是早就能飛了麽,你每天都在放飛自我,我都快拉不住你了!
從京城到靁澤氏的村莊,靳青日夜兼程的跑了十三天,感覺自己的都要口吐白沫的過勞死了,靳青才終於看到了靁澤氏所在的山頭。
看見自己即將到家,靳青倒是沒有之前那般著急了。
她慢悠悠的走進村子,卻發現這村子竟和她半年前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區別。
女人還是美滋滋的坐在樹下聊著天,而男人們則是在村中的空地上連起了摔跤,周圍還有一群起哄叫好看熱鬧的人。
看到這一幕,靳青悠悠的歎了口氣,這都半年了這群腦殘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這時候,有一個青年看到了靳青,揮手同靳青打了個招呼:“阿霞回來了。”那態度自然的,就像是靳青之前只是出去打了個醬油而已。
靳青用手抓了抓後腦杓,歪頭斜眼的看著青年,不知道要回答些什麽。
卻見那青年指著她的腳大呼小叫起來:“阿霞,你怎麽受傷了!”
靳青順著青年的手指往下看,這才發現由於之前跑的太快,她的鞋底已經磨沒了,兩隻腳板還不知道傷成什麽樣子,但是腳趾頭上已經血肉模糊。
靳青皺起眉頭:之前怎麽沒有感覺到痛呢,她的愈合速度是不是又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