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路面上也出現了不少仿照的贗品。
為了不讓客人誤信了這些仿品,靳青索性做了一個會散發出七彩瑪麗蘇之光的牌子。
雖然這東西,一度讓“青姐運輸”的工作人員感到了極度的羞恥。
卻也在最大程度上杜絕了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
直到進入了九十年代,眾人對商標與合同重視起來後,那普照大地的瑪麗蘇之光才從“青姐運輸”的貨車上摘下來。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此時,那些商家也發現了靳青這個運輸公司的好處。
“青姐運輸”的制度森嚴,將貨物交給他們不但不會丟件,還能在最快的時間內送到目的地,雖然相對貴一些,但是風險卻是全行中最低的。
因此,上門聯系的商家也越發多了起來。
正巧這時無線電話已經出現,方宇算了算帳,發現已經賺了不少錢後,索性同靳青商量著給每輛貨車都配一部手機。
這樣能夠同各處的商家及時聯系,不會出現跑空車的現象,他們只要到合適的地方接貨,在將貨品送去下一個地點就夠了。
當初買貨車的錢,用的都是豹哥留下來的那些。
不過這兩年跑運輸賺的錢卻都落在靳青口袋中,聽到方宇說到能夠賺更多的錢,靳青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意了,反正她隻管點錢。
誰都沒想到,方宇做臥底的水平雖然有限,但是投資的眼光卻是好。
當發現別人都用大量資金一窩蜂做什麽事的時候,方宇便會及時的上去插一腳。
反正靳青的資金雄厚,別人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雖然沒有辦法搶到第一份先機,但是也能用錢給自己砸出一條路。
確保別人有的東西,自己也能有。
八十年代跑運輸,九十年代買地,零零年代方宇覺得自己折騰不動了,索性招了個職業經理人,專門為他和靳青打理名下的財產。
這經理人是方宇從國外挖回來,剛回國便看好了國內的風投事業和互聯網兩個產業,並著手向這兩個方向發展。
這麽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的“青姐運輸”,也被他分解成兩家公司“青姐運輸”和“青姐物流”。
當初跟著靳青轉型的人,也都到了退休的年齡,這些年跟著靳青摸爬滾打,都成了公司元老級的人物,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
有時在私底下聚會時,眾人還會唏噓不止,誰能想到當年隻想混口飯吃的自己還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只是這些年他們遭的罪,受的苦,也不是外人能夠體會的。
那些挺不住離開的兄弟,早都不知道究竟是死了還是被人抓進去了。
只剩下他們這些老家夥,在這一邊喝酒一邊懷念故人...
眾人端著酒杯,一邊哭一邊笑,撈偏門苦是一下子,可苦過以後命就沒了。
他們轉行後卻是苦了幾十年,可是現在妻兒平安,一家呵呵樂樂。
如果讓他們重新選擇,他們還是願意跟著青姐,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救贖了他們一生...
王處今年剛好九十大壽,許是早年積德,九個養子和兩個親生兒子也都平平安安的活著,還給他辦了一場熱鬧的壽宴。
王處這些年過的非常愜意,兒孫各個出息不說,曾長孫媳婦還懷了身孕,只要他努力多活一年,就能做到五世同堂。
王處穿著一身氣派的唐裝,笑盈盈的看著那些上門送禮的人。
王處的金屬手臂穩穩的端著一杯茶,心裡有些感慨,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看到國家騰飛的一天。
想到這,王處的視線又落在自己的金屬手臂上,悠悠歎了口氣:更沒想到,即使是在科技發展迅猛的今天,他這手臂的原理也依舊沒能被人破解出來。
由於那丫頭始終不肯做第二條金屬假肢出來。
前些年的時候,王處已經同家人商量過,決定等自己死後將遺體捐給國家,讓他們好好分析一下這手臂的原理。
想到那個讓他們所有人又愛又恨的靳青,王處便覺得哭笑不得。
那丫頭倒是乾脆,每幾年丟給研究所一件奇奇怪怪的裝備,不說用途也不說原理,任由研究所自行研究。
可王處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些似乎都是那丫頭用來練手的東西。
不過饒是如此,卻也讓科研人員從中得到不少啟發。
還有科研人員斷言,若想徹底破譯靳青送來的裝備,他們的科技可能還要再發展上百年才行。
這個評語當真不低,若不是靳青至今都沒有移民的意向,國家可能早就坐不住了。
放任這麽一個科研天才在外面,簡直就是對資源的最大浪費。
可若是想將靳青保護起來卻也不容易,那丫頭的實力太強了...
王處當真想知道,那丫頭的科技水平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這些年,他們的也在不斷的對靳青提出邀請,可都被靳青拒絕了。
那句話猶如噩夢般纏繞在王處耳邊:“你今天吃了什麽!”
直到現在,王處都聽不得這句話。
正當王處想著,便聽門口唱到靳青和方宇的名字。
誰都沒想到本市出名的企業家竟然會忽然出現,一時間都議論紛紛。
王處也有些奇怪,畢竟靳青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同他碰過面了。
王處的孩子們則是很戒備。
王處的兩個親生兒子,對靳青洗白前社團大姐的身份還是有些耳聞的。
想到父親當年的工作性質,對靳青頓時升起了二十分的戒備,生怕靳青這次是過來找父親麻煩的。
誰料王處卻表現的非常激動,拄著拐棍從座位上下來親自迎接靳青:“小丁啊,怎麽有時間過來。”
王處的孩子們:“....!”老爹這是向惡勢力低頭了麽?
靳青將一個盒子塞到王處手裡:“生日禮物,你留個全屍吧!”
在場所有人一片寂靜,這是上門找茬的嗎!
王處卻有些激動, 對盒子裡的東西有了一個猜測。
見事情不對,方宇湊到王處耳邊:“這東西和您身上用的是一樣的,用法寫在裡面了,所以...”你還是別捐獻遺體幾個字方宇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不是靳青,知道在這場合說這種話不大合適。
看著靳青送完了便帶著方宇轉身離去,王處感覺自己眼前有些花,伸手一抹居然是眼淚。
他大兒子上前扶住他:“爸,要不要報警!”那可是壞人頭子。
王處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尊重點,她可是我們的臥底!”
末了又補充一句:“金牌臥底!”靳青能做到的事,很多臥底都做不到,更是研究所那些家老夥心中永遠的痛。
莫名挨罵的大兒子:“...”爸爸好像湖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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