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開始的純粹泄憤,變成後來享受瘧殺的過程,龍天佑的心越來越冷。
他的工作室在就在他別墅的地下密室中,他喜歡在自己“工作”前點上一根雪茄,喝上一杯紅酒,冷眼看著女人在解剖床上掙扎求饒。
看著她們的眼神慢慢絕望,直到失去求生意志。
工作時,他會放一首交響樂,讓女人痛苦的吼叫聲與音樂糾纏在一起,變成一種詭異的旋律。
工作完畢,他會脫下血衣,獨自坐在角落中抱著雙膝默默流淚。
可哭過之後,他又會將自己之前錄製的視頻播放出來一一欣賞...
就這樣,龍天佑的人生一路跑偏,最後崩的一發不可收拾。
由於自己不能親自乾預龍天佑的發展,因此,世界意識才會想到邀請任務者幫忙這個辦法。
將龍傲天的情況全部看完,靳青隻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竟然有人能倒霉成這個德行,這究竟是世界意識的親兒子還是親仇人。
要不同世界意識商量一下,直接將這個世界男主拍死,重新培養個小號算了。
707歎了口氣:“宿主,這個任務有一個備注的注意事項,那就是絕對不要傷害委托人的身體。”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家宿主會不會失手將委托人掐死。
靳青:“老子是那麽不專業的人麽!”
707:“...”別說你剛剛想的不是殺人。
不想同707探討自己的任務思路,靳青索性將劇情又看了一遍:“707,你確定這個龍天佑不是在和世界意識合謀做仙人跳,專門以折磨任務者為樂麽。”
一個心智堅定不被攻略,一個咬牙難纏非要救自己兒子,這事情透著陰謀的味道。
想到這,靳青忽然發現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
第三次將劇情仔仔細細的翻過,靳青隻覺得自己頭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707,你個王八蛋,老子看起來奶媽麽。”要是她沒理解錯的話,這龍天佑現在應該才5歲吧...
也就是說,她接下來要對付的,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崽子,可為什麽707會說這個任務適合她!
見靳青氣的眉骨直跳,707:“...”其實從能力上看,你還像個奶媽,真的!
而且這麽一個簡單的劇情你到底還要看幾遍,你都要把回放鍵擼出火星子了!
關於這個時間節點,707還真是沒辦法改變。
為了將自己的親兒子掰回來,世界意識當真是做足了努力。
考慮到越小的孩子越容易接受來自外界的善意,如果可能的話,世界意識甚至想將任務者送到剛出生的時候,從根本解決問題。
可不知究竟哪裡出了錯,被世界意識倒轉的時間,永遠都會卡在龍天佑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
所有任務者出現的時間節點都是這會兒,靳青自然也不會例外。
況且,707也有些擔心,如果真讓他家宿主碰上成年的任務目標。
就它家宿主那個尿性,說不得分分鍾扭斷人家的脖子。
要知道,這龍天佑當真是戰績輝煌,有不少任務者都是因為對他放松警惕,被他在睡夢中抹了脖子。
龍天佑似乎對所有人都懷抱著強烈的惡意,尤其是那些試圖對他善意的人。
707悄悄的歎了口氣:其實並不是沒有人真正關心過這個倒霉孩子,只不過人都是有新鮮感的。
當他們的熱心沒有得到相對的回應時,他們便會迅速放棄這個“不知好歹”的孩子,轉而衝向下一個需要關懷的目標。
正是這些人三分鍾熱度的關愛,讓龍天佑對別人的善意表現的更加厭惡。
最後在沒有人正確引導的情況下,他將這種厭惡,徹底發酵成了恨...
可以說,龍天佑是靳青成為任務者以來,遇到危險性最大的任務目標。
只是它家宿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靳青齜牙咧嘴好一會兒,才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她似乎真要去給一個熊孩子當保姆了。
伸手將手臂上的輸液管拔下來,靳青起身便要向外面走。
嚇得正在陪床的護工趕忙衝上來按住她:“小季,你這是要往哪去,你剛剛死裡逃生,現在身體特別虛,可不能隨便動彈,有事我幫你做啊!”
昨天季枚被送進醫院搶救時,護工剛好在醫院的長凳上等著接活。
當季枚被推去停屍間時,她還和同伴感慨,這姑娘怎麽年紀輕輕就這麽不走運。
哪想到這姑娘也是命大,就在運屍車準備將她送去火葬場的停屍房時,她居然又恢復了心跳和呼吸。
這種起死回生的事,在醫院中也是少見的,更是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熱議。
隨後這姑娘單位的領導便趕過來了,問明白情況後,便請她過來幫忙看顧一下。
護工阿姨一邊伸手去拽靳青,一邊不讚同搖頭,這小季明明是個病人,怎麽還這麽風風火火的。
靳青斜著眼睛看了女人好一會,確認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於是向身邊一側,躲過護工伸過來的手:“你誰啊!”
護工被問的一愣, 隨後趕忙對靳青介紹起自己來:“我姓李,是專門照顧你的護工。”
聽到護工兩個字,靳青微微皺起眉頭:“你一天工資多少錢!”如果說,進入世界時不痛苦的代價,就是一進世界便花錢的話,那她寧願痛死算了。
707:“...宿主,你不會是...”
靳青呵呵:沒錯,要是錢多的話,她就準備逃單了!
707:“...”你可真有出息啊!
護工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生命奇跡”正在想方設法的準備賴掉自己的工錢。
她一邊幫靳青將枕頭拍松,一邊說道:“我一天工錢是300塊24小時,你們領導過來的時候你還在昏迷中,所以他們已經預支了我半個月的薪水,所以你現在安心休息就好!”
聽到一天300,半個月的薪水,靳青的眼睛猛地一亮,一個箭步竄到護工身邊:“能退款麽?”
護工顯然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說話聲都結巴起來:“退、退款...”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但卻是第一次有人說的這麽直白,前面竟然一點鋪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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