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並沒有心思去看老猩猩的表情,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天上,因為她聞到一種讓她非常不舒服的味道。
就在靳青疑惑的時候,她的耳邊再次傳來一聲怒喝:“大膽妖物,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老猩猩撇撇嘴站起身來,手中的板磚握得更緊,這些修士們叫陣的話說來說去都只有這麽一句,他們沒說煩自己都聽煩了。
在心裡,老猩猩甚至暗搓搓的想要靳青再掏出木倉,給那些修士再來上一下。
熟料,就在老猩猩在心中YY的時候,卻見一把傘從天上緩緩下落,直落到距離靳青十米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之後,這把傘在靳青面前緩緩打開。
只見這把傘的傘骨上垂下了六個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面都關著一個鮫人。
這些鮫人的年齡從1歲到6歲不等,與普通鮫人不同的是,這些小鮫人有的長者貓耳,有的長著狗耳,有的身上有豹紋,還有雙手為翅的...
兩行清淚無意識的從靳青眼中滑落,化成幾顆金珠劈裡啪啦的掉在地上。
在靳青的培養下,瘋鳥對於撿眼淚這回事已經駕輕就熟。
開開心心的跑到靳青身邊,瘋鳥用嘴啄起那些眼淚,隨後才驚異的發現,這些眼淚竟然是靳青的。
吃驚的瘋鳥咕嚕一聲將眼淚咽了下去,可馬上便感覺到不對勁,逃到距離靳青極遠的地方:那瘋女人會不會捏死他啊!
靳青伸手豪爽的用袖子一抹自己的臉:擦,這當然不可能是她的眼淚。
她只是沒想到,綺羅的這具身體竟然還會有獨立的情緒。
剛剛那一瞬間,靳青忽然得知了綺羅心中隱瞞最深的秘密。
對於綺羅來說,其實從來沒有失去的記憶碎片,只有無法面對的糟心回憶。
那幾個籠子中的串種鮫人寶寶,都是綺羅的孩子。
而這些孩子的父親,來自於各個種族...
綺羅只不過就是一個試驗母體,用來測試那些血統不純的鮫人,是否也能擁有神秘的鮫人之淚。
他們身上的油脂,是否也可以製作萬年不滅的燈...
不直是綺羅,就連黛歌也在這個實驗之中。
只不過黛歌比綺羅幸運,因為她不是鮫人族血統最純正的公主。
鮫人與人類外的異族通婚,其實並沒有那麽容易受孕。
可黛歌卻成功的做到了七年抱六,可見那些修士為了做實驗,究竟有多麽努力。
靳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狼牙棒,眯起眼睛認真的盯著半空看:她想找到那個在半空中說話的人。
那聲音的主人許是發現靳青正在找他,只聽他得意的開口:“孽畜永遠都是孽畜,就算對自己子嗣也沒有多少感情。”他的聲音非常飄散,就像是從四面八方鑽進靳青耳朵中一般。
靳青輕輕的撇了撇頭,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球,揮起狼牙棒向半空中打了上去。
只聽轟隆一聲,空中的雲朵瞬間散開,露出躲在雲朵後面的一隊人來。
為首那人是個相貌英俊的男人,此時的他正一臉輕蔑的看著靳青:“你就是卦象上所指,將會霍亂世界的妖孽!”
早在百年前,天一門的卦象上便顯示,天下即將發生巨變。
屆時,人神妖三界都將顛覆。
從那時起,天一門的門主和長老便開始密切關注這件事,並且一時不停的對此進行推演。
隨著百年時間越來越近,天一門發現這巨變來自妖族,而定位的地點則是鮫人所在的無盡之海。
為了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他們毅然決然的對鮫人族出了手。
之前那七年,都只是針對的鮫人族的一個測試,他們雖然用綺羅做了一些試驗,卻始終沒害了綺羅的性命。
廣個告,我最近在用的看書app,【 \咪\咪\閱讀\app \\ 】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直到等到鮫人族長上岸後,卦象上才確定,此事真的同鮫人族有關,因此也就有了後面的事。
聽了那修士的話,靳青深吸了口氣,隨後輪著狼牙棒轉身向背後的黛歌打去...
只聽鏗鏘一聲巨響,黛歌竟是手中三尖長叉抵住了靳青的狼牙棒。
黛歌對著靳青溫柔一笑:“情,是不是什麽都瞞不住你!”
隨著她笑容的綻開,時間也跟著凝固。
落葉與飛鳥定格在半空中,整個世界似乎被按了暫停鍵。
禁情將手中的狼牙棒收了回來,冷冷的對黛歌說了句:“滾。”
見禁情想要劃破時空,黛歌當即上前去拉禁情的胳膊:“情,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禁情躲過黛歌的手,反手掐住黛歌的下巴:“女媧,本尊說過,別讓本尊看到你!”
被禁情叫破身份後, 女媧的雙眼笑成兩輪彎月:“情,你終於願意再叫我的名字了!”
女媧從沒有擔心過禁情會真的傷害她,因為在她心中,禁情就像是個能包容他們大部分錯誤的家長。
哪怕,靳青殺了神鳳...
禁情沒有說話,只是手下微微用力,便見黛歌的臉慢慢變成了女媧的本貌。
雖然依舊被禁情掐住臉,但是女媧的動作依舊從容:“情,多年不見,吾是否依然保有昔日風華。”
作為至高神,女媧有著一張完美的臉,並且也一直以這張臉為傲。
禁情放開了女媧:“本尊以為,你喜歡這些螻蟻。”
製作了這些東西,又放任他們自相殘殺,這就是女媧的喜歡麽。
明白靳青所說的,是指自己賜下卦象挑撥三族關系,引她來小世界見面的事。
女媧笑著變出一個茶桌兩個蒲團,先行跪坐在上邊:“他們不是我親手做的孩子,只是世界自由發展時無意產生的蟲豸,我又為何要喜歡他們。”
說完話,女媧對著靳青輕輕擺手,做了一個請茶的手勢:“情,你來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見禁情依舊沒動,女媧的眼神一旁的瘋鳥身上略過:“情,我記得你是最崇拜父神的,可你是不是忘了,父神當年最討厭的就是鳥族。”
就是因為這種不喜歡,當初點神的時候,他們九人便一同將鳥族排除在外。
禁情的視線從瘋鳥身上略過,非常想回女媧一句:管你屁事。
卻聽女媧繼續說道:“情,我這次過來,想送你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