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像個領兵打仗的將領,看著跟街邊的餓殍是一模一樣。
想到自己兩年多的苦戰與遭受到的嘲諷,憤怒到極致的敵國將領手起刀落直接將吳能劈成了兩半,讓這麽條露筋狗折磨了這麽久,丟死個人。
可讓他驚奇的是,吳能的肚腹是從胃扒拉到腸子,裡邊除了棉花和草屑、樹皮之外,竟然沒有一顆糧食。
那將領不相信自己竟然跟這樣的一個餓肚子的人苦戰了這麽久,要知道,放古代當兵打仗,為的不就是填飽肚子麽。
於是,他不死心地又劈開了吳能手下,同吳能一同苦守城池的幾個人。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這些人的肚腹裡面都沒有任何的糧食。
那將領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了城中的百姓身上...
卻發現與這些守城兵卒不同的是,那些百姓肚腹之內都是有食物的...
而他們的家裡也都多多少少的存有一些糧食。
敵國將領心中愕然:也就是說,這吳能竟然帶著一群餓肚子的人,同自己一同對抗到現在,在這期間他們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幫助。
敵國將領看著地上吳能的屍體,心中忽然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即使最後,敵國將領依就按照原計劃將整個城屠掉,但是他卻命人在城外挖了一個大坑,將吳能與他手下兵士的屍體全部埋了進去,使得他們不至於暴屍荒野。
畢竟像吳能這樣的一個對手,已經足可以得到他的尊重了。
707看著這段劇情琢磨了很久,才對著靳青說道:“這個吳能是個好人。”
靳青吧嗒吧嗒嘴,其實她也聞出來了,只是不敢相信一個長相這麽猥瑣的男人。居然會有一顆正義的心。
707呵呵:你是最沒有資格從長相上評論別人的人。
靳青跟著吳能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軍營,吳能恭恭敬敬的安排靳青住到軍醫的營區之中,安排好靳青的食宿事宜,這才帶著人離開靳青的帳篷。
靳青躺在帳篷中的吊床上,看著頭上圓圓的帳篷頂,心裡忽然有些恍惚,好像是上上輩子吧,她在帳篷裡面住了幾十年,可那時候好歹還算是有個床,到了這輩子竟然只剩下一個吊床了...
這時候,靳青的眼前似乎閃過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靳青下意識的開口:“挽桃,給老子拿杯水過來。”
靳青話音剛落,就見薩迪克毛茸茸的小腦袋伸到了她的面前:“主子,你要什麽。”清冽的童音讓靳青迅速回過神來。
靳青看著薩迪克一臉認真的小表情翻了個白眼:“老子渴了!”真不知道這個小崽子像誰了,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
聽到靳青說渴,薩迪克趕忙將手上正在收拾的東西放下:“我去給主子燒水。”
靳青在吊床上翻了個身,沒有再說話。
薩迪克覺得靳青這是默認了,立刻連跑帶顛的跑出去找鍋燒水,
靳青躺在床上靜靜的睡了過去,直到日落西山時才慢慢清醒過來,靳青往屋裡一看,卻發現原本應該在房間內的薩迪克,此時仍然不見蹤影。
靳青靜靜地傾聽,卻發現薩迪克竟然也不在門外。
靳青皺緊眉頭,薩迪克這小崽子,平日裡最喜歡黏在她身邊,像這樣長時間不出現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同樣是帳篷,同樣是一出門就不見蹤影,這樣的情景靳青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年挽桃她們四人就是這樣消失的。
靳青從吊床上坐起身,
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該吃飯了。”然後便溜溜達達的走出了營帳。夕陽西下,士兵是們都已經回到營帳去準備吃飯。
吳能代靳青入營的時候便留了一個心眼兒。將靳青和薩迪克安置好後,吳能便去找人核實靳青的身份。
必須要實打實的確定這娘們是不是真正的神醫。
吳能他們這可是臨近西域的一個邊陲小城,算是有點易守難攻的意思。
萬一要是讓細作混進軍營,一旦玩個裡應外合,那麽這個城池便危險了。
吳能已經通知了自己的手下們,只要靳青不靠近主營帳區域和士兵的操練場,其余的地界兒嘛,想在哪裡活動便隨她去。
靳青從軍營走了一圈兒,卻依然沒有找到薩迪克的身影。
靳青嘴巴緊緊地抿了起來。想不出這個小崽子究竟死到哪裡去了?
靳青一邊琢磨著,一邊向著吳能的帳篷而去。
靳青速度極快,守衛帳篷的士兵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隻覺得一陣風吹過,偷偷用余光互相看了一眼,仿佛在問這股子風怎麽還帶著點藥味兒。
而靳青卻已經掀開了吳能的帳篷簾子鑽了進去:“你看到老子家的小崽子了嗎?”
吳能這時候正同一個剛進入紅帳,身材有點勁爆的姑娘溫存著。
忽然間聽到自己身後的低沉女聲吳能嚇得一個跟頭從床上掉到了地上。
向著靳青嗷嗷叫喚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而那床上那女人也尖叫著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
身為官宦女眷被送入紅帳已經夠丟人了,結果現在竟然還被人家堵了個正著,她還如何有臉活下去。
床上立馬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聽到吳能的尖叫,門口守帳的兩個士兵也立刻衝了進來,高聲問道:“督尉出了什麽事?”
這兩人看到了站在床邊的靳青頓時愣住了:“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督尉營帳。”
他們一直守在門口,期間除了那個紅帳中的女人,根本再沒有任何人進入督尉的營帳,這人又為何會出現在督尉的床前呢。
兩個士兵一頭霧水的看著靳青,瞬間拔出了自己腰上的刀。
盤算著一旦靳青有所動作,要傷害他們的督尉,便立刻行動將靳青當場擊斃。
屋子中,一時間劍拔弩張。
吳能抓起旁邊散落的衣服,裹著自己的身體一動都不敢動,對著士兵喊道:“沒事,趕緊給爺滾出去。”此情此景,無能感覺自己幾十年的老臉全都丟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