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聯邦首府的精英部隊剛剛降落到星球上,雙方直接開始了地面攻堅戰。
逆羽的戰術思想強悍,簡單而粗暴。
仗著自己機甲品級高,略低等級的機甲,全部換上了重型規模性攻擊武器,炮火,軌道導彈這些重型兵器,讓低級機甲們機動性大減,但陣地戰能力強悍無比。
可即使是這些低級機甲,也都是帝國皇家珍藏啊,四級五級的性能。
而六級七級機甲,則全部輕裝上陣一身近戰攻擊武器,直接仗著背後的覆蓋式掩護火力,自己的盔甲又硬,機動性又槍,衝進聯邦陣地絞殺對手。
起先,逆羽這種強大的火力組織能力,和由皇家衛隊帶頭那種舍生取義的拚命三郎衝鋒精神,完全打的聯邦無力招架,但是聯邦各地增援部隊是源源不斷的趕來,戰鬥拖得越久,對帝國越是不利。
於是,帝國指揮官做出了一個完全瘋狂,又正確到完美的決定。
他不斷一面組織火力吸引聯邦軍,一面組織逆羽不斷後退,朝著日出的方向瘋狂的移動。
連著打了十幾個小時,幾乎全星系接到馳援命令的聯邦軍都到達了戰場,逆羽已經頹勢明顯,數量上吃了大虧,但帝國指揮官仍然拚命的向著日出的方向撤退。
終於,帝國逆羽部隊在旭日蒙蒙,打算升起的那一刻停住了腳步,戰場地表溫度迅速升高。
帝國指揮官站在剩下的逆羽部隊面前,說了一段話,“兄弟們,你們的背後,就是傳說中的尼伯龍根星的白晝,在那裡你的機甲不會融化,但是在那接近機甲熔點的地方,它們會變軟,軟的像你十八歲女孩的皮膚,吹彈可破的樣子。
而你,作為一個人,你在機甲裡,會迅速的化成一灘水,你的家人永遠領不到你的屍首,甚至領不到你的骨灰!”
指揮官頓了頓,“我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還有一位美麗的妻子,我今天不打算死在這裡,不打算死在這個鬼地方!”
“你們呢!”
逆羽部隊發出的呐喊聲,讓另一邊的聯邦軍都為止震撼。
帝國指揮官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只有一條生路,回過頭去,向著星球黑夜的一面,進攻!
大家跟著我來一波反衝鋒,讓聯邦的渣滓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軍人!
如果你在衝鋒途中突然發現自己正在一片美麗的草原上馳騁,不要害怕。那是你動作慢了,太陽把你融化了,你已經魂歸天國了!”
逆羽部隊爆發出一陣笑聲。
另一邊聯邦的指揮官聽到笑聲有些懵逼,轉頭看著他的副官,露出一個對面這是撂挑子了?的表情。
接著一句“衝啊,為了帝國,為了國王!”傳來。
聯邦指揮官,便看見日出的地方,還未升起的朝陽在地平線下,映射出淡淡的溫暖的光芒。
鋪天蓋地的帝國部隊衝來,他們身上全部纏著象征著帝國皇室的紫色鑲著金邊的旗幟。
這部隊的氣場與剛才節節敗退的樣子完全不同。
後來星際史書中,將這一戰稱之為負日之戰。
據說逆羽部隊,近十萬人的兵力,全軍陣亡,無一人被俘。
而他們的機甲,全部完好無損,但整個逆羽部隊,沒有一個人留下了自己的屍體。
後來打掃戰場時,聯邦的工作人員驚恐無比,十萬台空空無人駕駛的高品級機甲,就這麽一排排的,佇立在尼伯龍根星之上。
但畢竟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沒有任何一個聯邦人願意去記起那一天,
和那一群肩扛著太陽,瘋狂衝鋒的帝國精銳。後來多年,有一個自稱負日之戰幸存下來的獨眼聯邦老兵,總喜歡在聯邦首府最貴的酒吧裡獨酌。
老爺子喝兩口酒就醉了,一醉了便在酒館裡說著胡話,說負日那一戰,聯邦死了一百二十萬人,他死了一百二十萬兄弟。
大家總是嘲笑這個老兵,那一仗結束了長達二十年的帝國聯邦大戰,聯邦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而聯邦官方當年報出來的戰損比,明明是一比一嘛,隻損失了十萬人。
每到這時,老兵都會默默的摸一摸自己的胸口,那裡邊藏了一個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紋身:“趙蒼龍,泰坦十三號星人,聯邦3079年聯邦首府衛隊總指揮官。”
但這是後話。
經負日之戰一役,聯邦最終鬥敗了帝國,而羅文不得不親自出面同聯邦簽署了和平條約。
這就是戰爭,永遠沒有真正的贏家。
這場戰爭最直觀的結果就是,他們都打窮了。
但靳青他們卻依舊蹲在18號星球美滋滋地活著,做為這次戰爭唯一的受益方,靳青表示吃瓜的心情還是比較不錯的。
雖然這次的機甲沒有收錢,但是卻得到了大量的材料,18號星球的人,就連剛出生的孩子都能做到人手一部機甲。
更不要提那些送材料的人,順手帶進來的各種物資,竟讓18號星球成為了戰爭時唯一的一塊樂土。
這二十年中,克雷一直帶著帝國的軍隊戰鬥在最前線。
直到戰爭結束時,克雷才帶著幸存的隊伍精疲力竭的回了王宮,他真的太累了,現在隻想窩在愛人身邊尋求安慰。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到了王宮才發現,那個原本應該龜縮在王宮中的羅文竟然有了新歡,那是一個溫柔秀美的女人,脾性好的猶如一朵嬌弱的白蓮花。
她同羅文已經在一起十九年了。
看著克雷向自己討要說法的憤怒表情,羅文訥訥的向克雷解釋:因為克雷心中只有戰鬥沒有他,這麽多年都沒有回家,他一個人非常的孤獨寂寞。
同時羅文還安慰克雷:他的新歡溫婉大氣,絕對不會同克雷爭一時長短,讓克雷以後同那女人和平共處。
看著那個“溫婉大氣”的女人眼中嘲諷的光,再想到自己為羅文做了這麽多事,但最後卻落得這麽個結局,克雷一怒之下扭斷了羅文和那女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