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她的行為舉止各種挑剔,表現的簡直就不像是一個皇子應有的風度。
而且在已夭折的大皇子還沒有出世之前,乾元帝就已經先有了兩名庶女。
曾幾何時,皇后在乾元帝的後院中活成了一個笑話。
在乾元帝登基後,他更像是做給誰看一樣,就連初一十五這樣應該專屬於正妻的時間,皇后也經常看不到乾元帝的身影。
乾元帝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臉。
好在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乾元帝的行為倒是有了收斂,起碼對於她這個結發妻子,乾元帝這些年倒是愈發重視了起來。
只不過,那些傷害早已經深深的刻在皇后心裡,根本無法祛除。
想到這裡,皇后娘娘看著床上的乾元帝,心中有了思量:傳晚膳的人剛剛已經被龍程博打發走,淨事房的太監現在應該正在翻找著李德忠,就算找過來了,也很好打發。
只要說一句皇上留四皇子通宵議事,誰還能硬闖皇帝的暖閣不成。
想到這,皇后心中有了主意,她轉過身看著龍程博:“你手下的那些人能打探到各宮中的消息麽?”她要先確定各宮中的動向,才能想到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丈夫做皇帝,怎能同兒子做皇帝相比,現在明顯是一個能讓她翻身做主的機會,她定要好好把握住。
只不過,這些年乾元帝對后宮的態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她這個皇后的權利還沒有李德忠手裡的多,別說是向其他宮中安插人手,就算是她的宮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乾元帝派來的。
龍程博被皇后問的一愣,隨後臉上羞出了兩團紅暈,嘴裡訥訥的回答道:“這、這個...”他雖然買通了一些人,但是這些都是各宮中的邊緣人物,根本沒有辦法得到有效的信息。
皇后娘娘看著龍程博那不知所措的樣子歎了口氣:也罷,這孩子也是盡力了。
正當皇后娘娘打算另想它法的時候,就聽靳青在一旁忽然插嘴道:“五千兩銀子換一個嬪妃的秘密,二千兩銀子一個時事消息,一千兩銀子一個過期的消息,你們買不?”她已經聞到了錢的味道。
龍程博和皇后同時驚愕的看著靳青:“...”什麽情況,這女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還有一個情報機關!
龍程博和皇后雖然沒有辦法得知各宮的真實消息,可靳青卻不一樣。
這皇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冤魂,而且這些冤魂在宮中遊蕩多年,對宮中的所有消息都了若指掌。
就他們在屋子裡秘密商討的時候,這暖閣的院裡院外中已經密密麻麻的坐滿了鬼。
這些鬼感受到了靳青身上生死簿和判官筆發出來的靈光,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靳青,希望對方能送自己進入地府。
此時聽到龍程博母子的議論,紛紛爭先恐後的向靳青自薦,想要用消息換靳青送他們投胎。
只要能順利進入地府重入輪回,別說讓他們出賣這些后宮嬪妃的秘密,就算是讓他們日日跟在這些嬪妃身邊當臥底,他們都心甘情願。
皇后雖然對靳青並不信任,可奈何龍程博對於靳青卻是十分信服,幾番討價還價之後,龍程博還是屈服在靳青的淫威與拳頭之下。
看著靳青忙忙叨叨的轉著腦袋對著四周嘀嘀咕咕,而龍程博則是拿著紙筆站在靳青身邊坐著記錄。
皇后僵直著身體將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緊:她原本以為是定國侯在宮中安插了人手,
可自從博兒同那女人談好價錢後,那女人便進入了這樣自言自語的狀態。原本皇后以為靳青是利用這樣魔障的狀態來胡說八道的騙錢,可當皇后按照靳青說出話在心裡默默回憶推算時,卻發現靳青說出的這些,關於各宮的秘密竟有可能都是真的。
而且從靳青此時轉動腦袋,對著不同方位說話的頻率和語言來看,這屋子裡的人好像不少啊!
靳青現在確實是頭都要炸了,這宮中怎麽這麽多鬼。
她一邊按照龍程博和皇后的要求問這些鬼她想要知道的問題,一邊將交換完消息的鬼送去投胎。
同時,靳青還告訴這些鬼,一個消息只能用一次...
這些鬼活著的時候倒是忠心耿耿,可死後多年,早已沒有了當初死忠, 此時見到有機會可以投胎,他們當真是恨不得將后宮中所有人祖上三輩的秘密都挖給靳青,用來交換投胎的機會。
剛開始的消息是關於后宮妃嬪的,然後便是關於宮女太監的,接著是乾元帝、李德忠、甚至前朝那些人...
後邊的鬼沒有什麽可以說的,索性向靳青自薦,可以隨時幫靳青通風報信....
龍程博拿著一張宣紙,站在靳青身邊記錄著靳青轉述給他的消息,剛開始還是一臉驚愕,隨後變成了麻木,然後是手指記錄的酸痛,最後是痛心疾首...這麽多消息,他要花多少錢才行啊!
中間,靳青曾停頓了一下,因為她從這些鬼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
隨後靳青立刻回過神來,將這個消息略了過去,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而皇后和龍程博,此時都沉浸在靳青轉述給他們的消息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靳青的停頓。
兩個時辰後,靳青繃著一張臉看著皇后和龍程博:“差不多該結帳了!”剩下的等結完帳再繼續。
皇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要錢要的這麽理直氣壯的姑娘。
龍程博則是哭喪著臉:這都奔著二十萬兩了去了,他過去怎麽不知道買消息竟然這麽貴呢!
聽到龍程博說的錢數後,皇后倒是連臉色都沒有變過。
在宮中多年,雖說她這個皇后已經被架空了,但是在外人眼中,她依舊是皇后。
尤其是這兩年,乾元帝對她的態度愈發好了起來,各方的孝敬的銀子也著實不少。
而且每年她娘家也會送錢進來,皇后也積攢下不少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