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過她許多禮物,卻從來沒有送過花,這是第一次收到他的玫瑰。
盡管這玫瑰極是普通,甚至都有點不太新鮮,她依舊視若珍寶。
將裝著玫瑰的盒子小心地收到,她從手提袋裡翻出一個黑色小木盒,打開盒子對著燈光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合指握在掌心,人就站起身走出房間。
來到對面,輕輕地扣了扣安德烈的房間。
門內,無人回應。
寵兒疑惑地皺眉,這麽久還沒有回來,難道是真得出什麽大事?
想想剛剛兩個哥哥的表情,她隨手將小盒子塞進口袋,轉身走向會客廳。
此時,會客廳內,安德烈已經如實地“交代”他和寵兒今晚的行蹤。
“我們先去逛夜市,寵兒買了些小玩意想送給那些黑人小朋友,我們還吃了點東西,後來就去了酒吧喝酒,然後你們打電話我們就回來了。”
“去酒吧是你提議的?”皇甫玦問。
“是我。”
看到皇甫玦藍眸眯起,他忙著擺手,“小玦哥,您別多想,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和她多呆會兒,沒有別的想法。”
“那……”皇甫琦勾住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問,“你們在酒吧裡都坐了什麽?”
“沒做什麽,就是吃東西,聊天,喝了點酒。”
安德烈不露痕跡地省略了關於跳舞和那個“唇吻”的細節。
“除此之外呢?”皇甫玦隨後追問。
“除此之外……”安德烈閃過那個不能稱之為吻的吻,“沒了。”
兩兄弟同時指住他的鼻子。
“你撒謊!”
門外,寵兒行到會客室外,看門還閉著,當即邁步走到門邊,抬手想要敲門,就聽到房間內兩個哥哥的齊聲怒吼。
隨後,就是安德烈無奈而無辜的聲音,“我真得沒有。”
看樣子,他們好像在和安德烈發脾氣,她心中一急,手就伸過來扶住門把手。
“我不信!”皇甫琦斜著眼睛看著安德烈,“難道你……不喜歡寵兒?”
聽到這句,寵兒扶住門把手的手指,剛剛發力又停了下來。
這個問題,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安德烈,他會怎麽回答呢?
微微向門的方向靠了靠, 她屏住呼吸,側耳凝聽,心臟就不自覺地跳得快了幾分。
“我……”
安德烈語塞,他喜歡那個女孩子已經喜歡了十幾年,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可是他心中確實沒有想要褻瀆她的想法。
只要輕輕碰一下她的嘴唇,他都已經等了十幾年,更何況其他。
“少裝蒜!”皇甫玦憤而起身,兩臂撐著茶幾向他傾過身,“我之所以帶她去喝酒,就是想要將她灌醉,然後就可以得寸進尺,對不對?”
“我……我們……”安德烈被二人逼急了,也顧不得許多,隻好把實話說出來,“事實上,我們跟本就沒有談戀愛。”
兩兄弟聽了,都是一臉地錯愕。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