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另外兩個戰場的飛速進展不同,出於大蛇丸的一些私心,土之國這裡,強行被大蛇丸拉入了膠著戰,證據嘛.....
便是原本廣闊的戈壁戰場瞬間被一群扭曲怪誕的樹林所代替!
這是大蛇丸實驗關於木遁的研究的,關於類似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渾身長著紅白相間的眼珠子的類人怪物、六個人頭的白色巨蛇、爬滿咒印的發狂怪物、散發著毒氣的腐爛蛇、長著樹枝的類人生物、半人半蛇、蛇群融合怪等等獵奇的東西。
全是大蛇丸研究的失敗品!
反正這裡木葉的就只有他和水戶門炎留下來監視他的幾個忍者,其餘全是敵人,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實驗。
對他來說,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不過這樣一來,岩隱的進攻計劃就完全失敗了。
岩隱原先的計劃是,藉助戈壁這廣闊的地形,直接和木葉擺齊兵馬硬拚,將自己兵力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就算之後會遇到林地等複雜地形,那他們之前打下來的地區也不會很少,算起來還是賺了,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第一天被大蛇丸的穢土軍團擋下後,他們的計劃就徹底失控的,一夜之間,戈壁變林地!範圍一天一個變化!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裡面的怪物越來越多,他們的清理速度根本跟不上,就現在而言,因為錯過了一開始的機會。
現在林地已經成形了,他們只能勉強抑製住它的擴張速度。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至少他們發現了穢土轉生的弱點,即封印術。
由此,他們得以堅持下來,不斷的派精英小隊進入林子中與轉生者們交戰,並將其封印帶回,大部隊則在外圍施展忍術破壞樹林,盡量將其改造成對他們有利的地形。
當然,在戰場上,尤其是有穢土轉生的戰場,註定有喜有悲.....畢竟圓夢之術,不是開玩笑的......
此時的戰場上,便上演著這樣一幕......
「爺爺?」
「你是小怪?這麼大了啊~」
此時一隊岩忍正圍著一個年老的轉世者,其中一個微胖的忍者看著他震驚的喊著。
「你爺爺不是死了近四十年嗎?」一旁的國字臉岩忍驚奇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恐懼.......
「那我們是不是不用戰鬥了?運氣不錯啊,阿怪。」沒注意到阿怪和國字臉神態的他,露出了輕鬆的表情說道。
看著對自己嚴陣以待的阿怪,老者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表情很不錯啊,阿怪,看來,你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爺爺,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能停下嗎?」
「停下?為什麼要停下?為了你身後那個所謂的村子?看來你把家族的榮耀全都忘了啊,阿怪~」
「轟!」
話音一落,老者瘦弱的身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查克拉!
而這時,剛剛滿臉輕鬆的岩忍,就算再遲鈍,也發現情況有點不對了.....「阿怪....他...他不是你爺爺嗎?」
「土間埋,戰國時期的強大忍者,以能奪取血繼限界的秘術無縫轉接聞名忍界,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虐殺一名忍者,其包括....他的兒子!」
「!!!」聽到國字臉的話,這名岩忍震驚的看向阿怪,試圖從他那取證。
感受到同伴的目光,阿怪僵硬的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我爺爺確實是這樣.....因為這是無縫轉接之術後遺症之一,所以我才會放棄修鍊秘術.....」
「哈哈哈,阿怪,你真的不一樣了,現在居然會顧及弱者的感受,看樣子,那個所謂的村子對你的毒害不小啊~」
「是嗎?爺爺,我怎麼感覺這樣比較好呢?」說完,雙手猛的交錯,然後和國字臉一起將手按到地上!
「土遁·土牢堂無!」
隨著阿怪和國字臉的動作,一道半球形的土牆將土間埋徹底封閉了起來,同一時間,另一名岩忍也一改剛剛遲鈍的模樣,雙手迅速的舞動後,猛的拍到地上。
「封印術·鬼紋華!」
瞬間,一道道邪厲的封印咒文向著土包湧去!
在忍界中,經驗豐富的忍者基本不會說廢話,出手都非常果斷,嘴遁這種東西,當他使用的時候,基本就說明他暗中有鬼,這基本屬於忍者間的常識了,也因此,被大蛇丸選中的土間埋如此輕易的就被困住了,才是不正常的......
果然,還沒等三人露出喜色,土牢中便傳來土間埋蒼老的聲音。
「哈哈哈,不錯不錯,但你是不是忘了,阿怪,我現在,可是不死之身啊!喝!」
阿怪一開始聽到土間埋的話時還有點疑惑,直到最後一聲大喝,才猛然驚醒,想起了曾經他構思的一個忍術......
「逃!!!」
聞聲,他們兩人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出於對阿怪信任,兩人還是第一時間向後退,然後......
「轟!!!」
一股劇烈的爆炸從土牢中發起,強烈的衝擊力甚至將三人掀出去很遠!
「這是.....什麼?!」
聽到國字臉的話,阿怪臉色沉了下來,「是村子的爆遁,爺爺生前曾經奪取的一個血繼限界,這是一招同歸於盡的忍術,所以我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這下子麻煩了,我的情報沒用了,這種血繼限界,爺爺還有不少.....」
「村子的爆遁?呵,看吧,傻小子,這就是村子的陰謀,將一切據為己有,可憐你還看不透這些東西。」土間埋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從濃煙中走出,當其走出的時候,最後一塊碎屑正好貼合在他的臉上,分毫不差!
「我記得爺爺你說過,忍者間的道理,要用實力來證明,所以,我會證明,你是錯的!」說完,阿怪瞬間沖了上去,三人各自從一個方向攻向了背著雙手的老者!
「呵,我記得我給你說過吧,阿怪,作為一個忍者,最重要的,便是自身的情報,哪怕是至親也不能說,所以,究竟是什麼讓你認為,我隻保留了所謂自爆手段呢?這就是村子教給你的東西嗎?」
面對三人的進攻,土間埋的應對很簡單,背著雙手,淡淡的說著。
可惜,他的這一番話,算是白說了,不論是他身前的三個分身,還是一旁躲在暗中施展忍術的本體,全都聽不見了,都已經被他的無形蛛絲給肢解了......
「呵呵,傻小子,你既然知道秘術的代價,又為什麼不想想,那些血繼家族,是被誰滅的呢?」土間埋看著滾到身前的頭顱上,那張依稀能看到曾經稚嫩痕跡的滄桑面孔。
「呵,傻小子啊,抓了幾個小鬼,便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呵,未免太小看那一位了,這早已經不是木葉和岩隱的戰爭了,而是兩個時代的戰爭,小鬼們,做好準備了嗎?」
一邊說著,老者一邊背著雙手往林中深處走去,隨著他的話,林中彷彿出現了無數的妖魔.......
同樣的一幕,也出現在其他的地方,相似的人,相似的屍體,不同的死法......
現在活躍在戰場上的轉生者,全都是經過大蛇丸篩選過的,像千代那種會在戰場上劃水的,全被大蛇丸在與岩隱的初戰中全都剔除了,然後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一些實力弱的又被岩忍篩選了一遍。
由此,剩下的,絕大部分都是戰國時代強大的忍者,大蛇丸為了獲取他們有用的細胞組織,可是廢了不少力呢。
而他們也確實沒有白費大蛇丸這麼大的心力,在最後一個忍村時代的轉生者被岩忍封印後,這些戰國時代的強者們,瞬間就展現了其遠超忍村時代忍者的超強素質!
就好比現在,岩忍這一次的捕捉計劃,便一個轉生者都沒抓到!情況最好的,也不過是全員逃離而已,為此,另一邊正在協助岩忍部隊清理叢林的大野木差點氣炸了。
因此,在接到林中最新的情報時,大野木緊急調回了所有成員,這種傷亡率還玩個屁,到時候就算把木葉打下來了,他們岩忍也差不多了,他可不想最後為別人做嫁衣。
另一邊,在得知岩忍撤退後,大蛇丸也沒有讓轉生者們繼續追殺,而是將他們召集了回來,回收讓他們收集的細胞組織。
「嗒~嗒~嗒~」
那名渾身綁著繃帶的忍者慢慢的走在一條寂靜的暗道中,腳步聲異常的清脆,不多時,他來到了一個地下室,看著這一個個裝著綠色液體的罐子,他不禁搖了搖頭。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還是為之感到震驚,創造生命,傳說中神明的權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這個男人重現了........
聽到腳步聲,大蛇丸扭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又盯著綠色液體中的人造人,淡淡的笑了笑,大蛇丸知道他在想什麼。
「森君,這些只是人偶哦,並不是真正的生命,因為他們都沒有靈魂,並且,就算有了靈魂,成了真正的生命,那個致命的缺陷.....呵,神?只有無知的人,才會將自己稱為神......」
似乎是想到了四郎身邊的涼香和鈴音,大蛇丸搖頭並嘆了口氣。
「所以啊,連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情,神卻能輕而易舉的完成,那神,得多強啊......」
大蛇丸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轉過身來,看著森:「森君,時代已經變了,即便是我,在這個時代也不是最優秀的,所謂的神的偉力,可不是我所想追求的,那太過虛無了....」
「不是為了成為神,那你所做的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如果只是對面的那個村子的話,憑你手中的轉生體,瞬間就能滅了他們,但你現在卻只是拖著他們,還收集這些無能者的細胞,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看著森手上封印著岩忍細胞的捲軸,大蛇丸笑了笑,「目的嗎?呵,森君也開始對這個世界感興趣了嗎?」
「沒什麼,職業病而已,這個世界雖然已經變了,但我也不希望有人將其破壞,畢竟,我曾經為其奮鬥過.......」
大蛇丸溫和的笑了笑,「森君放心,我的興趣,只有知識而已,所以我才會停留在這個戰場上,因為這裡能帶給我最多的研究素材,能大大加快我的進度,當然,如果森君願意告訴我一些的話,也許我就不用做這麼多測試了。」
彷彿是驗證大蛇丸的話一般,在其身後,一具人造人瞬間爆開,從中散出兩股邪惡的查克拉,緩緩從相融的狀態中分離,然後消散.......
「比如,這個,森君意下如何?」
「尾獸查克拉很危險,尤其是融合方面,最好就此收手,這個時間點,那兩個小傢夥未必能撐住,到時候,這個世界就徹底完了........」
「所以森君直接告訴我不好嗎?」
看著依舊掛著溫和笑容的大蛇丸,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說道:「說了你也不會收手,又何必多說,言盡於此,多思量吧........」
「這樣啊,不過您的後代也在研究這個哦,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森離去的腳步頓了下,頭也不回的說道:「不過一支脈而已,不得忍宗傳承,便算不得我們一族,即便他留著我們的血脈......」
『呵~從沒有踏出營地半步,卻能知道千年後依然有後人存在,單單只是這種忍術,便值得那麼大的代價了.....忍宗....尾獸...守護者....還有魔術.....呵呵....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了呢.....』
想著,大蛇丸的笑容逐漸變態,其充斥著對世界真理的狂熱追求!
而此時,走入暗道的森心裡的思緒也在翻湧著,『感知不到羽村的氣息了,還有他的族人變得好奇怪.......羽衣,你的依仗是什麼呢?那些傢夥,可是連她都要害怕的啊........』
走出暗道的森,抬頭看著那陰沉沉的天空,漆黑的眼中,滿是擔憂之情......
「森閣下,能停一下嗎?」
「嗯,你是,對了,千代,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閣下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忍者吧?」
「嗯?為什麼這麼說?」
「老身....不,在您的面前應該不能這樣說,我曾經也在戰國時期征戰過,對於一些實力強大的忍者,多少還是有點清楚的,唯獨您,我沒有任何印象,並且您還是非人祭所召喚出來的,自然特別。」
「哦?還有這種區別嗎?我還以為有兩個同樣纏著繃帶的忍者在,我應該不起眼才對.....看來,這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