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收到阿知波會長的消息嗎?】——工藤新一
【收到了,原來你也收到了啊?】——服部平次
“他也收到了啊,”站在工藤新一身邊,千羽撇了撇嘴。“所以說,阿知波會長同時呼叫了我們三個人?”
“是的,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聯系其他人。”工藤新一退出了服部平次的消息,轉到了前一條。
【關於矢島俊彌等人的死亡的有關事項,我希望能夠和諸位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我將毫無保留,並且保證諸位能夠得到絕對滿意的事實真相。因此,還希望諸位能在下午3點抵達阿知波競技公園的皋月堂。】——阿知波研介
這樣的語氣實在是令人非常在意,因為此前的阿知波會長現在的口氣分明是……想要認罪?
【那我們現在去找他?】——工藤新一
【你們快點來吧,我已經在這邊了。等你們到了之後,先來找我,我們再一起去會合】——服部平次
“哈?”工藤新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啊……原來如此,話說回來,小蘭應該也正在那邊吧?”
“是啊,畢竟今天是皋月杯的比賽,他們肯定在那邊觀戰呢。”千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麽……我們也去?”
“嗯。”
……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阿知波競技公園,皋月堂所懸空之處下方的池塘外。
“……”看著高聳於池塘中的木塔之上,依托在絕壁之側的皋月堂,千羽的神色有些忐忑。
和工藤新一一樣,他收到了一封短信,但和工藤新一不一樣的是,他收到的短信寫的內容完全不同。
【尊敬的橘千羽先生,經過紅葉的推薦,我希望能得到一次與你詳談的機會。請在其他人之前一個小時抵達皋月堂——希望你可以對同伴有所保留】——阿知波研介
因此,在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仍然在比賽現場,等待著和葉在八進四的比賽中勝出的消息的時候,千羽一個人來到了皋月堂。
在池塘便,有一艘木船,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船上——那個人戴著遮掩面孔的鬥笠,但千羽仍然認識他。
“阿知波會長,”這樣稱呼著對方,千羽走上了前去。“很榮幸再次見到您。”
“我這邊才是,很高興能夠見到你一個人來,”阿知波會長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千羽上船。“坐上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一起去那上面聊。”
“好的……”用輔助單元掃描了一下阿知波會長的身上,確定了他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武器之類的痕跡之後,千羽走上了船。“說實話,我來到這裡來一個人見您的事情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我花了很多功夫才讓他們按捺住動作,沒有與我一同前來的。”
通過這樣的方式,千羽給自己打了一層保護傘——就算阿知波會長想在這裡把他殺掉,也不可能阻止自己身份的暴露。
可能有些疑神疑鬼,但……哪怕是千羽這樣擁有無痕傘和防彈衣的人,也絕非不怕死的狂徒,終究還是會擔心自己的安危的。
不過,阿知波會長似乎完全不在意其中的意思,只是像一位寬厚的長者一樣笑了笑,隨後便用力一劃綁在船尾的木漿。“小心,我們這就起航了。”
千羽在船頭的座位上坐下,看著正操作著船槳的阿知波的雙手,一言不發。
“我的保險公司告訴我,皋月牌的保險程序已經被凍結,
目前還需要等待警察本部下一階段的調查完成之後才會繼續。”阿知波會長很隨意地說著。“雖然說的都是很正規的官話,但……我想應該少不了你們的動作吧?” “呃……”千羽稍稍有些尷尬。
“不用太害羞,你們是偵探,目的就是為了找出真相。”阿知波會長的聲音有些許笑意。“今天我會和你們講很多事情,講很多你們自己不可能推理出結果的東西。所以,至少在現在,你們可以忘記掉自己偵探的身份,權當我與你共飲一杯,喝的酩酊大醉,之後我酒後隨口說了兩句,你權當一聽以為一笑便是了。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逃脫法外什麽的,今天,我就會給矢島他們的死給出一個交代,並且肩負起我應當承擔的責任。”
就這樣,小船在湖中緩緩移動著,向湖心皋月堂所在高塔正下方的碼頭處靠近著。
……
二十分鍾後,阿知波競技公園,會議室。
“會長……”一名工作人員正輕聲呼喚著前方站在窗前的大岡紅葉。 “雖然有些冒犯,但現場那邊讓我來提醒您,現在應該是往年會長前往會場觀戰的時候了。阿知波會長在今天讓位於您已經導致會長擔任者缺席了太長的時間,再拖下去的話多少有些失禮。”
“嗯,我知道了。”大岡紅葉輕輕點了點頭。“我馬上就會過去,讓他們不用太著急。”
“明白了。”工作人員行了一禮,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大岡紅葉抿著嘴唇,看著窗外的阿知波會館,目光有些忐忑。
她並不是什麽身經百戰的管理者,和阿知波會長這樣白手起家創立了阿知波不動產的人有著質的區別。她更不是什麽超凡脫俗的智者,與千羽那樣往往能在最可以激發人衝動的時候仍然保持理性的決策大師相去甚遠。
她只是一個會打些歌牌,家裡又有一點錢的普通富家少女而已。
但現在,她卻被迫要承擔起這樣艱難的責任,稍有疏失都可能為阿知波會長所帶來的皋月會的既有成就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
要是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就好了……雖然那些前輩也可以,但自己作為會長,總不能老是向他們恭敬地請求指點。自己能夠求助的人最好是一個比自己更聰明的人,而且也要有充分的經驗……與此同時,最好大家的年齡差不多,不會像那些前輩一樣端著前輩的身份而以提點小孩子的身份看待自己——總之,就是要能夠和自己平等地交流,並且提出可靠建議的朋友。
在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沒來由的閃過一個人影,卻又隨即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