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輪胎直接炸了?”高木警官蹲下神,疑惑地看著已經幾乎被從輪轂上剝離的輪胎殘骸。“炸得真……有效率啊……”
“有效率?”佐藤愣住,走到了高木身邊。
“是啊,”高木指著車胎說道。“你看這裡破損的這部分……跟正常的爆胎比起來的話,這個破損痕跡還是非常規律的……會不會是我們的車子碾到了什麽能把車胎扎爆的東西?”
“啊?”佐藤愕然,看向剛才爆胎的地方。“不太可能吧?肯定有車子剛剛走過我們的那個車道,他們為什麽沒爆胎?”
“但無論如何,我們也沒法繼續前進了,”高木歎了一口氣。“車後只有一個輪胎,可我們現在炸了兩個輪胎。”
“只能先給本部打電話了,”佐藤拿出手機。“你給新堂菫家的座機打電話,讓她好好呆在家裡。”
“嗯,”高木點了點頭,撥打了新堂菫家的座機。“額……新堂菫沒有接電話,怎麽辦?”
“沒有接電話?”佐藤皺眉。“這……”
在這一瞬間,佐藤意識到問題有些不對。
“嗡!”就在此時,屬於跑車的引擎發動聲吸引了佐藤的注意力,只見就在他們剛剛從橋洞裡穿行過去的那座橋上,一輛跑車剛剛發動起來,此時正在加速離去。
“?”佐藤微微皺起眉頭。
他們的車剛剛爆胎,而一輛警車在高速路上爆胎顯然不是什麽很常見的事情,這種時候不停下來看熱鬧就已經是很少見的事情了,像這種看到熱鬧立刻拔腿就跑的……
“佐藤,”高木此時已經攔停了一輛車子,說道。“我從這輛車這裡借了一個備胎,我們直接把壞掉的輪胎換掉然後趕過去吧!”
“好的,”佐藤撥打著警視廳的電話,同時來到後備箱,將千斤頂取了出來,交給了高木。“喂,我是佐藤,找一下目暮警官。”
…………
一棟公寓的正門門口,一輛保時捷356A停了下來。
“大哥,我們直接進去嗎?”伏特加停住車,看著琴酒問道。
“先等一下……”琴酒皺了皺眉頭,阻止了伏特加。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如果之前自己的後勤組給的資料沒問題的話,現在是新堂菫雷打不動的作畫時間,他應該正在二樓的繪畫室借著窗外的自然光進行繪畫創作……可現在,二樓繪畫室的窗簾是拉上的。
握緊了大衣口袋裡的手槍,琴酒打開了車門。“跟我上去,做好戰鬥準備。”
如果順利的話,或許能在這裡把名單成功回收了也說不定。這樣想著,琴酒帶著伏特加來到了新堂菫家的正門前,卻發現新堂菫的獨棟別墅的玻璃大門是開著的,而內部通向住房的防盜門也僅僅是虛掩上的而已。
“大哥,這?”伏特加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轉頭看向琴酒。
“準備戰鬥,”琴酒沉著臉走了進去,而他的手槍已經從大衣裡取了出來。“遇到人直接把手腳打斷帶回去。”
琴酒沒有握槍的左手已經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根甩棍,甩出一節鐵棍之後便拿在了手中,走到了房門前,用腳輕輕將半掩的額房門勾開。
沒有一點動靜。
琴酒等了半秒之後,以將甩棍架在身前,手槍架在腰間的姿勢衝進了房間。
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琴酒眯起眼睛。“我們上二樓。”
“大哥,”就在這時,伏特加突然叫住了琴酒。“你來看!”
“嗯?”琴酒想了想,還是退回門外,看著伏特加正指著的鎖孔。“怎麽了——!?”
琴酒發現,就在這扇防盜門的鎖孔上,有著大量由暴力開鎖產生的劃痕。
“我們快點上去!”琴酒立刻意識到他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揮手道。“快點!”
半分鍾後,二樓,琴酒和伏特加站在房門大開的繪畫室門口。在他們面前,繪畫室裡一片狼藉。
“大哥,這?”伏特加驚訝道。
“我們晚了一步,”走到繪畫室中心,琴酒掃了周圍一眼之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撤!”
“好的!”伏特加點頭,隨後便跟著琴酒一起重新走了出去。
就在伏特加剛剛踩著的地板上,一塊幾乎被踩扁的白麵包緊緊貼在地上,被鞋底壓出來的花紋清晰可見。
————————————(麵包屑是繪畫用品,可以讓素描、尤其是炭筆素描的畫面更加柔和)
“什麽?”正在和其他人一起等待著最新消息的的松本清長驚訝道。“人不在?你確認不是普通的外出嗎?”
“我確認,”佐藤站在繪畫室門口,凝重道。 “屋子裡一片狼藉,明顯是有人在這裡打鬥過。我認為可能是凶手早已經潛伏在了這裡,在新堂菫來到繪畫室之後突然發動襲擊,在打鬥之後製服了新堂菫。”(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麽繪畫室的窗簾沒有拉開,如果拉開了的話就應該是凶手闖入了繪畫室,襲擊了正在作畫的新堂菫。)
“我知道了,”松本清長點了點頭。“我會立刻下令通緝新堂菫,請你們先在附近尋找有沒有看到了凶手的目擊證人,其他人還有20分鍾左右就會趕到那裡協助你們進行調查。”
“好的!”佐藤說完,聽到對面傳來了忙音之後便收起了手機,正當她打算退出現場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腳下有一塊被踩扁的麵包。“?”
這是一雙皮鞋,花紋比較淺,紋路是雁形……
“……”佐藤看向了房子裡其他由打鬥產生的痕跡,皺起了眉頭。
就在畫架旁邊,同樣還有一塊被踩扁的麵包,那上面顯示出來的鞋紋都是密密麻麻的平行紋路。
而就在畫架和門口之間的地上,一管沒有擰上蓋子的顏料倒在地上,而裡面的顏料不知道被誰擠了出來,而流出來的顏料又被隔著一張掉在地上的畫紙被人踩了一腳。由於下面的顏料當時還沒有乾,所以這一腳的踩痕已經以建模的方式拓印在了黏在顏料上的紙張上。
這上面的紋路是正方形的紋路,從寬度上看起來應該是鞋跟位置的紋路——和另外兩種鞋紋都完全不一樣,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同一款鞋子上。
除了凶手之外,難道還有人來過?這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