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羽,灰原哀和柯南走進教室的時候,步美似乎正在和光彥以及元太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些什麽。
“你們也來了,我昨天看到了怪盜基德呢!”她正打算這樣炫耀,卻發現千羽等人手中拿著奇怪的單子。“這是……什麽?”
“轉學手續的一部分。”千羽聳肩。“沒什麽特別的。”
“欸,轉學嗎?”步美吃了一驚,連忙看向柯南。
“是啊,我們三個的父母其實是互相認識的,然後他們現在又要一起去國外工作了。”柯南很抱歉地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在本月,我們就都會轉學離開了。”
“不會吧!?”by光彥
“騙人的吧?”by元太
就在兩名男孩子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之後,灰原哀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看向了因為驚訝和緊張而還沒能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的步美。隨後,千羽和柯南也像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同樣看了過來。伴隨著他們的動作,原本頗為喧囂的教室竟然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沉默空檔。
“那……15號的那個音樂會,柯南你……還會來嗎?那真的是一個很棒的音樂會的!”步美緊張地問道。
“啊?哦,那個啊。”柯南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做出了肯定的答覆。“嗯,雖然說不太確定日期,但目前和家裡人商量之後,應該還是10月下半月的事情,所以15號的話我完全可以來。”
“那就好,到時候柯南你一定要來哦!”步美松了一口氣,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我可是特意為大家準備了很靠前的座位的!”
灰原哀看著步美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只是在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
“對了,步美你剛才說的【看到了怪盜基德】是什麽意思?”千羽自然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些許詭異,想了想之後選擇撿起之前步美所說的話來轉移話題。“你……怎麽看到的?”
“他出現在了我家的陽台上,似乎是正在被警察們追捕——他……”步美突然看了一眼正饒有興致地聽她講述的柯南,隨後似乎刻意隱瞞了什麽。“總之,他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又飛走了。雖然說不能確定,但既然有那樣的能力,而且還在被警察們追逐,我想應該可以就此推斷他是真正的怪盜基德沒錯吧?”
“我記得,基德不是一貫在準備作案的時候才會出現嗎,他最近又盯上什麽了嗎?”灰原哀看著千羽詢問道。
“我記得他明明剛在聖彼得堡偷過一個東西……”千羽攤手。
“好像是……尼古拉二世在1891的那件血衣,照理來說既然都偷完了,他就沒必要搞這些了啊。” “有哦,他前幾天又發布了一個要從鈴木財團裡面偷取一個名叫【回憶之卵】的寶物的公告。不過那東西其實是被放置在大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出現在東京。”還是對這些事情一向最為關心的柯南提供了正確答案。
“尼古拉二世的血衣?”by灰原哀
“尼古拉二世?”by其他孩子們
“尼古拉二世,沙皇俄國——就是那個被蘇聯推翻的國家——的最後一位皇帝,在1891年的時候來日本訪問……當然,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俄國的太子。”千羽歎了一口氣,開始從頭解釋。“日本當時以最高規格接待尼古拉,但負責尼古拉安保的護衛人員當中卻混入了一名仇俄分子(津田三藏),對尼古拉進行了刺殺,史稱【大津刺案】。所幸當時希臘王子也在附近,最終成功製服了刺客。那件血衣就是在這個時候尼古拉所穿的衣服。”
“事後,俄國那邊肯定是氣炸了,畢竟是皇太子在咱們這裡遇刺了,然後要求根據兩國之前所商定的,按照刑法116條的刺殺皇室成員的大逆罪將凶手處死。但兒島惟謙統領的大審院(也就是那時的最高法院)卻親自干涉了案件,最終強行判處犯人僅僅被流放。這件事導致時任內閣的外相青木周藏,內相西鄉從道,法務相山田顯義憤然辭職。”
“還好這附近沒有律師家的孩子,否則你大概又要被拿出來成為鼓吹【司法獨立】的人們的活靶子。(兒島惟謙被視為日本司法獨立守護神,雖然在這個案件中,他的身份遠沒有如此光彩)”灰原哀不禁莞爾,卻又似乎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似的看著柯南。“對了,這裡好像有個人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有一個身為律師的法律上的……”
“別看我,這件事情上我不會持那種態度——操縱案件的人,和濫用法律的人在道義上誰都沒有指責誰的借口。”柯南聳肩。“但就算這樣,其實當時國內的誠意也已經很足了,給了俄國一個台階下——國民發送了一萬多封道歉電報;學校停課,學生前往神社為尼古拉祈福;甚至還有人在京都府廳前留下向俄國表達歉意的遺書並自盡……”
“……另外,還是把話題轉回回憶之卵吧,這次基德預告的時間也就是大後天了,那個時候小五郎叔叔他們也會去,我不出意外的話也會一同跟著。對了,千羽和灰原去嗎?”
“我們?”千羽愕然,而灰原哀也並沒有想到柯南會發出這樣的邀請。
“次郎吉叔叔說,像你們這樣頭腦機靈的小孩子,來的越多越好,至少你們不會被怪盜基德變裝模仿。而且在上一次的飛艇上,你的表現也相當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