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全早先就是生產隊長,當改革的春風吹遍大江南北之後,他自然也想點子致富,他也想把日子過好,所以就承包了這魚塘。
只是沒想到,致富夢還是破碎了。
如果是真的不行,蘇微雨或許不會說什麽,可是她了解金大全,他勤勞上善良,樸實無華,沒什麽壞心眼,人又能乾,縱然有滿腔熱情卻無從下手,空有致富心,卻無力改變現狀,
尤其當得知韓朱明的做派和村裡人對他的一些傳言後,就更加堅定了蘇微雨想幫著金大全找到出路的決心了。
該怎麽解決呢?這似乎有些棘手,但是蘇微雨既然已經決定幫金大全了,自然不會中途不管的。
她首先想到了沈逸寒,當然,她就是想利用沈逸寒的人脈,來找一個特殊的人,因為這事,除了沈逸寒,還真沒有人能做到。
蘇微雨給沈逸寒打去電話,沈逸寒大概了解了,接下來就是翻開通訊錄,一個一個的找,畢竟,也是很久沒有聯系了。
最後他還是打通了這個人的電話,將蘇微雨要找的人找到了。
因為這需要他親自出馬,沈逸寒便帶著他的朋友坐上飛機,然後轉火車到了隆浦鎮,再開車到大灣村,蘇微雨九點鍾打電話,下午三點,沈逸寒帶著朋友就到了。
可以說是神速,沈逸寒開車進了村裡,當轎車停在院外時,聞風而至的村民已經將轎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了。
黑色的轎車就停在院子外,金色的太陽照在沈逸寒英姿俊逸的身上,蘇微雨聽到鳴笛聲音,從屋裡出來,當進到沈逸寒的那一刻,蘇微雨心裡很暖,因為她感覺到了幸福,也看到了希望。
看到這一幕,她似乎想到了那年,沈逸寒去帝治療眼疾,回來後直接到了她家,當他站在陽光下,如天神下凡一樣,引的周圍村民嘖嘖讚歎。
如今,同樣的一幕又發生了,只是當時大家對沈逸寒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沒有什麽背景,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城市青年而已。
而今的沈逸寒,通過跟蘇微雨的關系,大灣村幾乎人人都知道了他其實是一個富二代,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富有的富二代,自然大家的目光更多的是豔羨和崇拜。
畢竟,九十年代初期,先富裕起來的人,往往在淳樸的村民眼中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不能怪村民思想過於膚淺,畢竟,都窮怕了,看到有錢人,除了羨慕之外,並無對少仇富心裡,總之,大家的目光都是友善的,熱情的,圍觀的村民將蘇家圍的是水泄不通。
蘇家多少年沒這麽熱鬧了,自從蘇盛安搬走後,這個家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沒了生機。
誰走到他家的院子外,都自覺的退避三舍,因為這一家人都很邪氣啊,蘇寧慧進了監獄,蘇傳寶在村裡時,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二流子,這突然間又失蹤了,不知去了哪裡。
更甚者就是蘇盛國,跟村裡女人搞一起去了,道德敗壞,傷風敗俗,大灣村雖然落後,但是村民對這事都比較敏感,自然是不會來這種家庭的。
可是今天,蘇家來重要人物了,蘇微雨回來了,那個在這裡呆了六年的沈逸寒竟然也回來了,所以,蘇家熱鬧的,就跟過年一樣。
村裡的村民差不多都來了,都想來看看昔日的下鄉青年沈逸寒如今變成了什麽樣。
沈逸寒下車就被村民給圍住了,當年他在村民耿少砍家住過,這耿少砍看到沈逸寒,也不顧自己黝黑粗糙的大手,會不會弄髒人家筆挺的西裝和雪白的白襯衫。
他從人群中擠進去,握著沈逸寒的手就不松開了,“逸寒,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回來看看我們。”
“少坎哥,你還好嗎?”沈逸寒也被耿少砍的熱情感染了,也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好,都好,你也挺好的?”耿少砍隻比沈逸寒大八歲,可是他卻顯得要比沈逸寒蒼老許多,畢竟,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裡刨食,風吹日曬,讓他們的肌膚更加的健康,也更加的接近大地的顏色。
“我也挺好的。”沈逸寒不自覺的就說出了當地的方言,畢竟,他在這裡生活了六年呢。
沈逸寒被一群樸實的村民圍住,並未感覺到一點煩躁,相反,卻重新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逸寒,”耿少砍羨慕的說道,“聽說你可出息了,只是你忘沒忘咱們當年在一鋪炕上睡覺,一個鍋裡吃飯的事呢?”
“沒忘,我怎麽會忘呢,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記得,我第一次來你家,吃不慣紅米飯,你偷偷去將家裡僅有的雞蛋換了,給我買了二斤大米,後來我才知道,這雞蛋可是你家半年的花銷啊。”
耿少砍只是笑,而後蘇微雨已經過來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蘇微雨不敢相信,那個像是冰山一樣的總裁,竟然跟耿少砍勾肩搭背的,熱絡的很。
旁邊的那個男人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就站在, 他很年輕,身體很健碩,穿著運動服,不苟言笑,似乎對種場景也是見怪不怪。
沈逸寒將身邊的好友介紹給了蘇微雨,“這是我好朋友,孫超瑜,帝都海洋生物科研所的研究員。”
“你好,”蘇微雨大方的伸出手來微笑道,“歡迎你來大灣村。”
孫超瑜與蘇微雨握手,而沈逸寒看與蘇微雨彼此對望一眼,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這功夫,劉喜旺來了,“逸寒,你這是大駕光臨啊。”韓天順知道村裡來了貴客,他先派劉喜旺去接待,劉喜旺到了之後,將沈逸寒“解救了”。
等到沈逸寒從人群中進了屋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村民太熱情,都拉著他說話,他又不好拒絕。
見沈逸寒進屋了,有些進不去的,就堵在門外,扒著大門的縫隙往裡面看,就是遲遲不願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