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溫馨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一身怒罵。
是阮文,正在罵阮秦和阮湘,說兩人惡毒,對親弟弟見死不救,明明禦醫在府裡,卻攔著不讓去給阮玨看病。
阮唐好奇地往外看,被阮湘擋住了視線。
“乖乖躺著。”她把藥碗給了劍舞,緩緩起了身。
阮玉知道自己沒什麽用,邊說留下來,阮湘點點頭,他就坐在了阮湘剛坐的位置上了。
“父親大人又有什麽事?我好像聽到你在罵畜生?”阮秦故意把“畜生”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你弟弟還昏迷著,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我讓你把禦醫帶來,你在做什麽?”阮文問。
阮秦,“小畜生是什麽身份,怎麽能讓禦醫給他看病?”
阮文氣得又罵了起來。
罵完就聽到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叫了一聲父親。
阮魏?
他在這裡做什麽?
“父親,您堂堂一國丞相,是百官之首,不僅是在朝堂做好表率,在家中也該做好表率,您如此……讓年幼的弟弟們學了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咱們家的家教?”
他來了他來了!
阮秦憋著笑,往日這書蟲都是對他說教,可算是讓父親大人嘗到書蟲的魔咒了!
果不其然,阮魏一開口,阮文就黑了臉。
有些生氣,也有些羞恥。
“魏兒,你怎麽會在此處?你不是應該在看書備考嗎?”阮文試圖轉移視線。
但阮魏要是那麽輕易就能被人帶著走,也就不是阮魏了。
他歎了一口氣,“往日父親總說八弟有多懂事聽話,讓我給八弟找老師,我每次出去都會跟人說八弟被父親教育的有多好,可沒想到……”
阮文一見他停頓,就感覺有些不妙。
阮魏又歎了口氣,語氣更重了,“小妹只有五歲,又因為不足月身體虛弱,這是家裡都知道的事情,八弟平日裡裝乖巧,沒想到竟然會把狠勁都用到小妹身上,父親你說,這事傳出去了,讓我怎麽跟友人解釋?”
阮文:“……”
“父親總說君為臣綱,夫為妻綱,兄為弟綱,讓我們都謹言慎行,經常反省,那麽八弟不需要反省的嗎?”
“七弟也隻比他大了兩歲,就被他當成小廝一樣呼來喚去,今日八弟更是過分,還把七弟當馬兒騎,父親知道了也不管,是想讓七弟以後出門了也被外人當成馬騎嗎?父親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在乎咱們阮家的名聲嗎?”
“還有一點,大姐姐雖說姓阮,可她已經貴為貴妃娘娘,於我們來說,便是君,祖母身為長輩,對大姐姐有撫養之恩,見了面不行大禮尚且說得過去,可紅姨娘……家都管不好,如何能管朝政,如何能為陛下分憂?父親是想讓禦史參您一本嗎?”
阮魏一條一條說下來,連阮文都開始懷疑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這麽糟糕。
他以前隻覺得二兒子愛讀書,聰明,像他。
卻沒想到這個兒子有一天會讓自己下不來台。
這時,阮魏又來了一句,“這都是兒子的拙見,兒子逾越了,若有不對之處,還請父親點出來,兒子一定改正!”
阮文:“………………”
神他媽改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