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汪臻要把阮唐騙走,阮烜下意識悶哼出了聲。
他這倒不是裝,而是真的疼。
汪臻下手沒輕重,還專門挑肉多處打,關節處打,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挨打的人渾身疼,出手的人恐怕手指頭也快廢了。
要換成以前,阮唐肯定第一時間就跑到哥哥面前安慰了,可阮唐就是無動於衷,還在跟汪臻說話。
“表哥你疼不疼啊?以前你就打不過哥哥,這麽多年了,你雖然能打過哥哥了,但我哥也不是吃素的,你是不是受傷了?”阮唐關切地問。
我沒有他疼……
這句話剛到嘴邊,汪臻就改了口,“不知道受沒受傷,反正身上到處都疼,尤其是肚子,裡面翻江倒海的,我感覺我肚子肯定青了。”
阮唐一聽也心疼,“那我們快點叫醫生吧,可別出什麽大事。”
汪臻瞬間搖頭,“疼是疼,也不用叫醫生,不然爺爺和姑姑他們又要擔心了,家裡不是有藥箱,我自己塗一點活血化瘀的藥就好了。”
聽聽他多懂事多孝順多堅強!
說完後汪臻還專門看了阮烜一眼,那茶裡茶氣又得意的表情讓阮烜的拳頭又硬了。
想打人!
不過,剛剛汪臻的語氣,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紀清顏。
他說話的口吻,表情,眼神,都太像了。
汪臻就是故意惡心阮烜的,見阮烜若有所思,他又說了一句,“都是我自不量力找表哥切磋的,和表哥無關,挨打受傷也是我自找的,糖糖你可千萬不要怪表哥,也不要跟爺爺他們說,不然我罪過可就大了。”
茶氣瞬間四溢。
阮唐默默地在心底為汪臻豎起了大拇指。
而阮烜也確實變了臉色,他有些生理性的不適,反胃。
他們進去時,幾個長輩還在講話,見汪臻和阮烜樣子都有些奇怪,大家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探究。
阮唐扶著汪臻往樓上走,一邊說,“表哥跟哥哥切磋了一下身手。”
汪明啟和汪夫人立即將視線投到了汪臻身上。
他們這兒子從小到大都惦記著要打到表哥把妹妹搶回家裡,這次過來之前打電話時說要教訓他表哥,恐怕不是在切磋!
汪女士和汪老爺子也看向了阮烜,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在切磋,可誰也沒有說什麽。
他該!
汪女士讓阮唐帶“臻臻”上去擦些藥,卻隻字沒提阮烜。
汪夫人倒是沒管自己兒子,而是看了看阮烜,“烜兒也上去擦些藥,休息一下。”
等會兒三堂會審,他還有得受呢!
樓上小廳裡,阮唐拿著面前蘸了碘酒給汪臻擦破的傷口消毒,阮烜看了一眼,默默地拿起了棉簽對著鏡子給自己開始消毒。
他臉上的傷比汪臻嚴重,藥水弄上去,就難免會疼,可他一聲也沒出,連哼也沒有哼一下。
汪臻本來還挺得意,一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為啥心裡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他戳了戳阮唐的手腕,故意說,“我已經沒事了,倒是表哥看著有些狼狽,糖糖你還是幫表哥處理一下傷口,一把年紀了,照顧不好家人就算了,連自己也照顧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