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高鐵,韓珩才丟出一句:“以後工作期間禁止化妝。”
時楠詫異:“為什麽?”
“太招搖。”可能察覺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他有補充一句:“麻煩。”
聽到後面兩個字,時楠立刻沒了脾氣,偷偷吐了吐舌頭,乖巧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出了高鐵,季台縣公安局的人已經在出站口等著。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年輕警員將案子詳細的說了一遍。
兩個月前:
雲田縣一個中年婦女報案,說她丈夫失蹤了。
她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系上他。
到了下午,又來了兩個婦女報案,也說她的丈夫也失蹤了。
根據三人交代,她們都是同一個村的居民。
三人的丈夫是從小到大的好友。
過完年後一起結伴去了麗城的季台縣打工。
之前每隔幾天他們都會往家裡打個電話。
但在7月6號時,他們都給家裡打去電話,說後面的工作忙,可就就不怎麽往家裡打電話了。
至此之後,一周一兩通電話變成了半個月一通,微信也很少回。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個月的時間,一直到九月末,家裡人給她們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到了十月初,電話直接關機。
她們這才察覺不對勁,趕緊來警局報了警。
在他們鄉鎮的派出所立案後,直接遞交到了縣城公安局。
雲田縣公安局通過她們給的信息聯系到了季台縣公安局。
兩邊就這樣來來回回查了兩個月,都沒有半點線索。
就在公安局準備放棄時,這個案子再次被掀起。
11月5號中午,季台縣公安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
報警人聲稱在河底發現了一輛麵包車。
很快,警察們借用吊車將河底的麵包車撈出,竟發現裡面有一具屍體。
而法醫結果鑒定出來,發現這人竟然是雲田縣公安局查找的失蹤人口之一。
死者名叫崔立,年齡38歲,雲田縣人,溺水身亡。
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個月,因在水中浸泡時間較長,已經提取不到什麽物證。
而且他們發現麵包車的刹車失靈,這很有可能是導致男人開車落水的原因。
但半個月後,他們再次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
這次,某居民又在一個水庫邊發現了一具浮屍。
警察將屍體打撈上來後發現,死者脖子上有勒痕,法醫鑒定後發現工具是普通的麻繩,經過仔細鑒定,判定為他殺,死亡時間三個月左右。
調查後發現,男人名為崔凱,年齡37歲,雲田縣人,是上一個死者的同族堂弟。
也是雲田縣公安局正在查找的失蹤人口之一。
一同出來三人,死了兩個。
這一下子讓季台縣公安局的警察們警惕了起來。
他們將懷疑的視線放在了失蹤的第三個人身上。
那人名叫丁龍,年齡34歲,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三人中脾氣最暴的一個。
警察們就懷疑是不是三人之間發生了爭執,導致丁龍殺人。
但這個想法隻存在了一周時間。
一周後,丁龍的屍體也被清潔工在下水道裡發現,死於重物擊打頭部,半個腦袋都被打爛了,死亡時間也是三個月前。
三個失蹤人全部死亡,其中兩個都為他殺,一個待定,這讓案子陷入了一個僵局。
很快,又有人推斷,有沒有可能崔立是凶手,他先將兩人逐一殺害,在逃跑時刹車失靈,而他又心神慌亂,所以才會開車衝入河中。
然而,這個推斷再次被否認。
因為法醫在崔凱與丁龍身上提取到的物證與崔立完全不符。
特別是丁龍,他身上有多處與人打鬥的痕跡,其中雙手指甲縫中還存有凶手的皮膚以及血痕。
而後,季台縣公安局又根據死者家屬提供的線索查到了死者生前工作的地點,是一個建築小公司。
但因為開發商跑了,拖欠著他們的工資一直不給,六月份時,工地上的人實在氣不過就去那個公司大鬧一場,將那個公司老總打進了醫院,最後不但錢沒要到手,工作也丟了。
而丟掉工作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告訴家裡人,所以三個死者的家屬也不知道他們後來去了哪兒,做了什麽工作。
線索再次斷掉,季台縣公安局無奈之下將案子上報至市公安局。
但目前市公安局也束手無策,只能再次上報到了省公安局。
案子大致說完,車子也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韓珩、時楠兩人將行李放下後,便一刻不停歇的跟著青年警察前往了季台縣公安局。
公安局門口,季台縣公安局局長、副局長等人正在門口等候,那陣仗說是迎接省長都不為過。
他們剛一走進,對方幾人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其中副局長熱情的還提出了先帶他們吃頓午飯的提議,但被韓珩一口給拒絕了,直接讓人帶他去法醫科。
許是被韓珩疏離冷冽的氣質嚇到了,局長幾人瞬間收起了油滑的官腔,恢復了一本正經。
副局長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給韓珩、時楠兩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