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多數的靈魂力量,依然還在透過深淵通道,在別的深淵層面遊蕩著。
當他開始注意秦烈的時候,伊諾絲周邊寒寂深淵的本源規則,突然再起變化。
凍結空間的寒氣,比之前瞬間強烈了數十倍!
頃刻間,秦烈,伊諾絲都被冰凍起來。
來源於秦烈血脈之中的毀滅之焰,還有八目妖靈的空間規則力量,一下子消褪的乾乾淨淨。
秦烈在半空如被定格。
他血脈內的力量再也無法施展。
丹田靈海內,雷電力量,大地靈力,也都一絲提不起。
此刻,只有寒冰靈力,還能被他的靈魂調用。
他的一縷精魂,不受控制地逸入眉心的鎮魂珠,進入那一層懸浮著寒冰意境圖的空間。
他當年在玄冰之地修煉,從中聚集冰帝殘念,一點點凝成的這一幅極寒意境圖,陡然鮮活起來。
一根根冰瑩線條,閃爍著冰晶光澤,如蘊藏著極寒規則真諦。
他被冰凍的軀體,雖無法動彈,可是卻有一縷縷寒力在筋脈內湧動著。
一層薄薄的冰盾也從他身上以寒力凝成。
突然間,他已能適應這層寒寂深淵的極寒冰凍,且感知到一個恐怖到令他幾欲窒息的意識,正一點點降臨而來。
這強大的意識,尚未真正到來,他被冰凍的鮮血似乎都在發出無聲咆哮。
“呼!”
被他藏在空間戒內的血肉豐碑,第一時間飛逸出來,血肉豐碑表層無數神族語言瘋狂閃爍出來。
這一刻,秦烈竟感知到深藏在炎日島海島,八大神將的血肉氣息。
霎那間,來自於八大神將體內的龐大血肉精氣,竟跨界注入血肉豐碑。
血肉豐碑內瞬間狂湧出滂湃血肉精氣。
他被凍結的血脈狂暴的沸騰起來。
他竭盡全力去開啟星門。
由八目妖靈血脈天賦形成的星門,以閃電般的速度凝現出來,他想也不想,一頭鑽向星門。
他欲要直接轉回到魂獸分身所在的泊羅界。
然而,就在他飛向星門之時,深淵大領主的一束靈魂力量,已降臨此地。
一個由濃稠深淵魔氣凝成的恐怖魔影,如擎天魔神一般,就在眾人頭頂的天空浮現。
秦烈以血脈之力開啟的星門,驟然劇烈動蕩起來。
本該連通泊羅界的星門,似被另外一種空間力量給扭轉,被撥動了一下。
握著血肉豐碑已進入星門的秦烈,那塊血肉豐碑的表層,瘋狂湧現的神文,如飛濺的流星,也在星門內從血肉豐碑內呼嘯出來。
血肉豐碑也以某種特殊力量影響了星門的流向。
“神族的一塊血肉豐碑!”
天空中,巨大的深淵魔影,發出震蕩靈魂的魔音。
他似乎也被震驚到。
整個神族,也僅僅只有五塊血肉豐碑,此乃神族的至強神物之一。
一直以來,只有神族五大家堊族的族長,才有資格持有一塊血肉豐碑。
今天,這個流淌著烈焰家堊族血脈的特殊小子,在逃離寒寂深淵的空間秘門前,竟掏出一塊血肉豐碑出來。
這讓他也一時愣住。
就這麽一霎那的驚異,由秦烈血脈凝結的星門,已在寒寂深淵消失。
虛空之中的深淵魔影,感知著星門消失處傳來的動蕩,似在探查秦烈的傳送之地。
“是極炎深淵,神族的烈焰家堊族,正在征伐之地…”
深淵大領主思索著,那一道降臨此地的魔影,慢慢變得模糊淡影。
他一縷凝煉的靈魂意識,似在漸漸消散。
他靈魂降臨,只是為了好好查探秦烈,在秦烈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以後,他對此地已沒了絲毫興趣。
那些被凍結的七階,八階深淵惡魔,唐北鬥,還有修羅族的族人,他都懶得理會。
“伊諾絲,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去別的深淵層面闖蕩嗎?”深淵大領主的魔影,在消散之前,向他的血脈後裔下達命令,“你馬上去深淵通道,我會安排幾個家夥,帶著你一起去極炎深淵,讓你看看真正的戰場。剛剛離開的小子,就是去了極炎深淵,你看看能否在極炎深淵內,通過烈焰家堊族的族人弄清楚他的來歷。”
不同層面的深淵大領主,往往不會冒然降臨別的深淵層面,以免引來不必要的戰爭。
他是寒寂深淵的大領主,安排一些手下和後裔去極炎深淵,不會引起太大的麻煩,要是他本體直接前往極炎深淵,會被視作對統治極炎深淵那些大領主的挑釁。
除非他真想開啟兩個深淵層面的戰爭,否則,他的本體要盡量避免親臨極炎深淵。
每一個深淵大領主,都不會對別的深淵層面大領主的到來,持歡迎的態度。
深淵大領主,都有自己專屬的深淵層面,低階的深淵惡魔到來,他可能不會當一回事。
如果是同等級的家夥到來,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會立即爆發血戰。
他並沒有想要和極炎深淵的大領主一較高下的想法,所以他眼看著秦烈過去,只能另外安排手下前往。
他自己則是遵守規則沒有貿然前往。
“父親大人,我這就去準備!”伊諾絲激動地從這兒飛走。
那些深淵惡魔和唐北鬥,還有修羅族族人,她也沒有理睬的興趣。
去別的深淵層面,乃是她一直的夢想,眼看可以實現了,她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伊諾絲一走,深淵大領主以深淵魔氣凝成的魔影,也漸漸消散。
籠罩此地的本源規則也頓時不存。
被無形寒力凍住的所有深淵惡魔,唐北鬥,還有修羅族的族人,都能重新活動。
他們先前始終被本源規則凍結。
他們剛剛無法動彈,力量無法調用,甚至眼睛也看不清真實的場景。
可他們能感知到先前一個恐怖無比的魔影短時間逗留過。
他們知道有個恐怖無比的靈魂曾經到來。
“我們回去!會我們的駐扎地!”
唐北鬥恢復戰鬥力以後,無心戰鬥,衝修羅族的強者吆喝。
那些修羅族強者也都驚恐不安地急忙離開。
他們視秦烈為他們主人的分身,秦烈不見了,他們需要向主人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也和唐北鬥一道兒急匆匆飛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