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去後,他現白小菲還沒起床,要是飯菜都涼了可一點都不好吃了。他決定去叫白小菲起床。
艾倫先是在門口輕輕敲門,但敲了好幾次裡面都沒有反應,按著又在門口叫了幾聲她的名字,依然沒有人回答……
放心不下的艾倫也顧不其他,直接擰開了門。
她的手提包那樣直接丟在地,衣物散亂了一地,床的床單皺縮著,有些亂七八糟,一半還在床,一半則拖在了地。
薄被子下裹著白小菲嬌小的身軀,正縮成一團,時不時還微微顫抖一下,像一隻被拋棄的小松鼠。
艾倫皺了皺眉,覺得眼前這一切不對勁,他毫不猶豫的衝到床邊。
白小菲還處於昏迷,眉頭緊皺,牙齒也在微微打著顫,嘴裡發出迷蒙的呢喃聲。
毫無疑問,白小菲發燒了。
艾倫毫不猶豫從懷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徐行的電話,然後把手機用肩膀和頭夾住,在等信號接通的同時立刻掀開了被子,抱起隻穿了一身白色睡衣的白小菲衝下了樓。
“徐行先生,你在哪兒?我這邊情況很緊急,需要你的幫助,你快點來……人命關天!”
徐行瞟了眼車的GPS,回答艾倫:“三分鍾,最多三分鍾,我會在你們家門口。”
然後他對坐在後面,有些發愣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趙董,請系好安全帶,我現在要改道去接個人……”
話音剛落,黑色的保時捷屁股後面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原本還在公路平緩前進的車立刻變身成為一道黑色的利箭,在前方路口做了一次漂移式的拐彎,甩甩屁股,迅調整好方向,然後衝向了白小菲家所在的別墅。
艾倫站在路邊焦急的等待著徐行的車,不時低頭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裡的白小菲,別看白小菲都已經30了,實際抱起來卻還很輕。
艾倫把這歸咎於她平時工作太辛苦嗎,女性額頭全是汗水,濕漉漉的頭貼在臉,仿佛剛從水被撈出來一樣。
艾倫衣服的胸前也被白小菲的汗水打濕,兩個人的身體粘糊糊的貼著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低頭看著滿臉痛苦的女孩,在心裡歎了口氣——小菲,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輪胎與柏油路面摩擦的刺耳聲音在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門響徹起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黑色的保時捷剛剛靠到路邊,還沒有停穩,後排車門便被推開了,艾倫抱著白小菲從車跳下來,還不忘回頭感謝徐行和那個因為他而耽誤了時間的年男人。
“徐行先生,麻煩你了!還有……這位趙先生對吧,對不起,有空我會專門感謝您的!”
聲音還沒消失,人卻巳經跑遠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趙董看著艾倫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叫艾倫的人,真的很愛白小姐,白小姐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徐行點點頭重新動汽車:“是的,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可以的,白小姐很有眼光,另外。我耽誤了您的時間,真抱歉,估計合作方那邊快等急了……”
趙董擺擺手:“沒事,我給他們打電話解釋了,他們都說理解。”
他想起十五分鍾前在白小菲家別墅門口見到艾倫的那一幕,臉忍不住重新掛起笑意。
作為一個真正的精英人士,他從不喜歡那種毫無風度的人,而且對於這樣的人也從來都是避免接觸,但是剛才在車艾倫慌張的樣子,還有嘴嘟嘟囔囔的話語沒停過,他都沒感到絲毫生氣。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關心懷的女性,說起來,算是處在被病痛折磨當,也無法掩飾白小菲本人的美貌。
被如此關心的,看來白小菲的未來一定會很幸福的。
趙董看著醫院大門的方向。在心裡默默為這對夫妻祈禱。
艾倫急匆匆地衝進了醫院大廳,他是第一次來這裡,看著四周都是人,立刻有些茫然和恍惚。
不過,很快清醒過來,他找到了電梯的方向,快步跑了過去。
這時候在掛號處的護士長站起來衝著艾倫地背影大喊:“先生,您要……”
“要我i幹什麽啊!”艾倫根本不等對方說完,滿臉急躁的吼了一聲。
我只是……想問你懷裡的人是什麽情況……”護士長愣了一下,看著那個滿身慌張的男人背影喃喃道。
艾倫看了眼人滿為患的電梯口, 決定從旁邊的樓梯跑四樓。
懷裡的白小菲體溫高的嚇人,汗水幾乎將她的睡衣浸透。也許她在做噩夢,嘴裡說的東西連他都聽不懂,也聽不清,身體並不像最初那麽老實——艾倫明顯可以察覺到她一直在亂動,顯然她正在經歷著巨大的痛苦煎熬。
艾倫對醫學什麽的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也知道算是小感冒如果不及時救治,也可能釀成重大後果,更別說看起來如此嚴重的高燒了。
他來的時候聽說過,最近正好是禽流感的多發時間,美國也發生過這種並在,對禽流感所能造成的災害印象深刻。當時身邊的人哪怕咳嗽一聲都會被當做可疑似患隔離起來,更別說高燒了。
他不知道這個病有沒有波及到濱海市這裡,但他不能不小心謹慎。
萬一這白小菲有個三長兩短呢?
她最近都沒有在濱海,一直和顧粥粥在外面奔波,所以艾倫不能肯定,更不敢大意。
氣喘籲籲的抱著白小菲跑頂樓,找到了醫院主任的辦公室,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雙手都抱著白小菲的艾倫放棄了敲門的打算,而是借著奔跑的衝勁兒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醫院的李主任正在和身邊的一個同事一邊喝茶,一邊開心的聊著天。
兩個人正說道以前碰到的某些病人的時候,在這時,大門突然發出一聲哀鳴,隨後被打開了,一個抱著一名女性的外國男子出現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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