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每一個人都善良,美麗,對自己充滿了關愛,似乎一切都是這麽美好,平淡的生活卻又充滿了溫馨和幸福。
梁慧芸在家裡做著晚飯,她的孩子,趴在沙發上看小人書,顧溫暖站在沙發旁,訓斥孩子不該一個人霸佔整個沙發。
這就是她心裡,最美好的場景吧?
不知為何,心中沒有迷茫,或許有的,只是可惜罷了。
…………
和煦溫暖的陽光穿透過淺藍色的窗簾,照射在床上。
顧粥粥若有所覺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伸手擋在眼前,遮擋住了陽光,卻並不睜開眼睛,因為身體有些疲憊。
可是,可能因為昨天睡得很香的緣故,她的大腦卻一點一點清晰起來,最後,還是睜開了眼。
陌生的環境。
她蹙了蹙眉,有些茫然的坐起身,環顧了一下房間,空無一人,窗簾是半拉的,明媚的陽光透過半片窗戶,灑滿了半個臥室。
她記得,昨晚她回房就睡下了,怎麽現在出現在這裡?
這裡的擺設……
她看了看周圍,入目盡是白色,似乎像是醫院?
她昨晚,怎麽了?
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她也想不起來,有記憶的,只有她回房間之前的那一段。
溫泉泡的不舒服,回到客房,睡下……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來,索性放棄,抬起頭望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發現已經接近於12點。
今天上午是有會議要出席的!
顧粥粥頓時著急的抬起頭,尋找自己的包。
結果,什麽也沒看到。
似乎是她在裡面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大門被推開了,露出的是顧粥粥很熟悉的臉。
“顧小姐。”徐行走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顧粥粥,點頭問好。
“徐先生。”看到徐行,心底那一絲的慌張平複下來,她有些疑惑的出聲問:“徐先生,我這是……”
“這裡是酒店的醫務室。”徐行知道顧粥粥要問什麽,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補充道:“是總裁昨晚抱你來這裡的。”
醫務室?
祁臣把她抱過來的?
顧粥粥被嚇了一跳,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身上穿的是藍白相間的住院服。
轉頭,枕頭旁邊是一件淡黃色的品牌夏裝。
“我……”她的臉有些羞憤。
“是這裡的護士換的衣服。”徐行解釋道。
顧粥粥臉上的羞憤這才少了一些,人卻變得更加迷糊了,祁臣為什麽要把她抱來這裡?
她明明記得,她在房間裡啊。
徐行看到顧粥粥蹙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她在想什麽,搖了搖頭,開口說:“顧小姐,總裁說讓您在這裡等他,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給你送進來。”
“嗯。”顧粥粥總覺得昨晚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聽到徐行的聲音,便輕輕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坐回去。
徐行很快便提著保溫瓶走進來了,打開蓋子,裡面是很清淡的皮蛋瘦肉粥,袋子裡的一次性餐盒打開,是一些調口的小菜。
“醫生說顧小姐身體不適,最好喝些粥養養胃。”徐行將筷子放在顧粥粥面前,說道。
“我知道了。”顧粥粥拿起筷子,等徐行為自己倒上一碗粥時,才說了聲“謝謝”。
她低下頭,喝一口,味道很不錯,可她卻沒有多少心思去品嘗。
最後還是耐不住心底的疑惑,望著站在一旁,站在一旁的徐行,問:“徐先生,昨天晚上,祁總去我房間了?”
“算是吧……”徐行頓了一下,
又補充:“然後看到你暈倒了。”“暈倒了?”顧粥粥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徐行點了點頭:“剩下的,等總裁來了,你和他說吧。”
她的事情,沒有祁臣的允許,他不敢告訴她太多。
顧粥粥心底更加疑惑,小口小口吃著粥,忍不住還想再開口詢問徐行,結果門外卻傳來的腳步聲。
極快的步伐,看起來有些慌張,聲音也沒太大規律。
顧粥粥太熟悉這個音調了,她放下了杓子,正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徐行已經轉身走了過去:“我去開門。”
顧粥粥隻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邊喝粥,一邊試圖去回想起自己那毫無頭緒的記憶。
“飯飯!”在拿著杓子,正眺望窗外的時候,意料之中的聲音從背後大響起來。
顧粥粥手頓了一下,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她:“小菲,你怎麽來了?”
徐行自然是知道白小菲的,退後一點位置,為白小菲拉開一張椅子:“白小姐。”
此時正好是中午,白小菲一路趕過來,飯也沒有吃,看到徐行的動作,立刻說了一聲謝謝,便走到顧粥粥身旁,上下打量著她。
她發現,顧粥粥除了精神看上去疲憊一些,沒有太多狀況,這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劈裡啪啦一串話立刻從嘴裡冒了出來:“飯飯,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給你們公司打電話,也聯系不上你,最後他們給我轉接到你們這裡一個叫齊濤的人的手機上,我才知道,你昨晚竟然昏迷了,身體不好幹嘛還強撐著來這裡?老老實實的請假休息不好嗎!”
白小菲一邊說著,一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還有件事,袁白又進警察局了,他以前幼女的事情被曝光了,現在別說他了,他父母都被調查了!”
袁白?
顧粥粥腦海中微微起了些印象,卻不是很明朗,又聽著身旁的白小菲說:“飯飯,等抽空,我們得去嘲笑一下他,當初那麽得意,現在又是什麽下場?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且,袁白就是再你們呆的這裡被抓的,你不知道,照片上那場面,還有袁白那鼻青臉腫的模樣,要不是他受了重傷,在醫院起不來,說不定現在人就在監獄了……”
“袁白受了重傷?”
“你不知道?”顧粥粥的問話,讓白小菲愣了一下,半晌,才看著她,一臉古怪的問:“飯飯,你不知道嗎?袁白昨天在這裡被人打成重傷了,聽說腦袋都打的有點那啥了,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呢,我還想問問你怎麽回事呢,你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