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
眾人透過水鏡看到踏上三千魂燈的寂璃,臉色都不太好。
就是道虛子也不得不佩服寂璃的勇氣。
只是卻還是有人疑惑。
“怎麽再次見面,未見她身上的異族氣息?”
“想必是被那個異族給的東西遮掩住了。”
“她為什麽還要執意踏上這三千魂燈?若是說以前是她不知道,這三千魂梯的厲害之處,也並不知道這異族的布局,可是如今她不是遇到了異族,也成功的從那天伏城出來了,那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和過往的事情,應該是瞞不了她的,怎麽得還要進這地方?”
天虛子嗤笑出聲。
“若是說以前她不知道,她如今知道了還執意要進入這三千魂燈,定是聽到了一些修士的傳言,說這裡面有許多的寶貝機緣,心中貪婪唄。”
天虛子的話直白,只是在場的許多修士並不是傻子。
“若是那修士喜愛寶貝,那異族的幾大首領身上,這些年和過去那些年收藏的寶貝也不少與你我在場的所有修士吧?有什麽是比自身身家性命還要重要的?而那異族首領為什麽也不阻止?”
這個時期著實讓他困惑。
若是寂璃真的是為了寶貝來,他們還沒有那麽擔心,就是怕寂璃不是為了寶貝而來。
道虛子也歎了口氣。
他們的天道之子到如今卻還是沒有來,只能說明有九成的幾率是隕落了。
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是想一想都要倒抽一口涼氣的。
何為天道之子?
他們不知道天道之子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他們這些修士把那些特別得天獨厚的修士,比作天道之子。
而他們製作的天道之子,或許在某些方面,有他們的布局,比那些得天地鍾愛的修士更甚,才是。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聚集無數機緣氣運的修士,卻無聲無息的隕落了!
他是隕落在何人身上?
這個人的身份和目的?
這些都是讓他們擔憂和猜測的。
一老者若有所思。
“會不會是,運道之中最為玄乎的,否極泰來,盛極必衰?”
這個說法也一直在運道之中盛行,可是這裡面的道行太多。
什麽是極?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而這中間也只是人們的一個說法。
道虛子越到臨頭,心中就越是不安。
他們堅持了那麽久,就是為了最後的勝利。
過往的所有犧牲,若是最後都成功了,那麽他們所做的都是值得的,犧牲也才是有意義的。
若是失敗了……
不會失敗的!
若是他們的天道之子隕落了,那麽還有炎魔那邊的,再不濟,還有白景玉布置的變數!
哪怕是把所有機遇都堵在那一個充滿變機的變數身上,他們也絕對不能讓異族得逞!獲得最後的勝利果實!
“你們看,是那個男修士。”
眾人尋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看到了腳踩魂梯的沈耀。
沈耀這一路所過,三千魂梯皆亮。
而且十分明亮。
“這、這人怕是天道之子的主守護者之一。”
“可是,如今天道之子都隕落了,這些個守護者卻好生生的,這也有些不合常理啊?”
若是按照他們的布置走,哪怕天道之子遇到危險,也是其他的修士頂上,再不濟總是會出現守護者守護天道之子的。
守護者活著的使命就是守護天道之子。
哪怕隕落,也在所不惜!
“還有一開始進入的那個男修,渾身氣息,是最濃鬱的,可是看其頭頂機緣,卻有些虛。那位應當是與天道之子牽扯也十分大的,可是卻也沒有瞧出一點兩人的羈絆。倒是與另外以為女修有些牽扯。”
“那位女修還是白景玉布下的天道變數吧?”
“莫不是這一切都是那變數引起的?”
眾人也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道虛子看著水鏡中的場景。
“白景玉,還沒有來嗎?”
秦良歎了口氣。
“白景玉還沒有消息。”
他們突然有些擔心,他們這些人,當初太過固執,想要把異族死死的困住,防止異族逃出生天的同時,也把他們這些人給死死的困在了這裡。
反倒是一向桀驁不羈的白景玉,還給自己布置了後手,留下了一個傀儡。
而那一絲殘識也因為有了那傀儡的蘊養,這些年不但可以在一定的時間離開那孤山之巔,過的比他們這些修士逍遙多了,而且有了那養魂木所製作的傀儡,實力可比他們強大多了。
原本他們是不爽他的,可是如今卻是有些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若是白景玉也受到了那不知何原因躲藏進秘境的異族的計,受了傷,或者直接隕落了……
“炎魔,那邊怎麽說?”
說道這裡,底下的修士都有些憤憤不平。
“那老東西,知道了我們的天道之子隕落了,還幸災樂禍了!”
“如今也沒有與這邊取得聯系,顯然還想要端著架子,擺那張譜子,甩臉色給我們瞧!”
“這炎魔也膩過分了!這都到了什麽時候,還如此不識大局!若是再這樣下去,萬一讓異族得了好處,該如何是好!”
“就是!”
道虛子揉了揉眉心,心底再次不由升起一股煩躁來。
這就是人之本性!
若是他們的天道之子還在,他們這些修士也絕對不會是這副表情的。
可是如今他們的天道之子不再了, 對炎魔那邊的態度也改變了。
果然,丟失三魂六魄,連智商都跟著下降了嗎?
還是說沒有了智商的壓製,加上天伏城的破滅,他們心中的惡,再也壓製不住了?
不得不說,道虛子覺得這有很大的可能,他感覺他近來是越加煩躁了。
天伏城,天伏城啊……
想到天伏城,道虛子閉了閉眼,他們不能輸啊!
若不然,這幾百往年的日子,是為何?!
到時候,不僅僅是過往的那些故人饒不了他們,就是他們自己的內心也饒不了他們自己!
“把水鏡通往炎魔那邊吧,我親自與他講。”
“道虛子,怎們不能夠認輸啊!那炎魔太過分了!此刻我們服軟,還不知道要怎麽被他們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