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從頭到腳無一不是精心呵護著,那雙手也漂亮地仿若藝術品。
但彥斯年目光如炬,一眼發現女人的指尖有異樣。
上面隱藏著細微的痕跡,縱橫交錯。
似是近日受過什麽傷,卻在短時間內愈合。
彥斯年拿出手套戴上,俯身握住女人手腕。
崔小曼喉中發出嗚咽,顯然手套的接觸讓她很是難受。
丈夫在一旁忍不住想要阻止。
卻在彥斯年冷淡的看來後閉了嘴。
近距離看,指尖的傷痕更加明顯。
十根指頭竟然都留有痕跡。
像是被很薄的刀片劃過,愈合後隻留下極其不顯眼的一條白線,尋常人幾乎發現不了。
好在彥斯年不是一般人。
“小彥醫生?”
看著彥啟英專注的模樣,值班醫生小心翼翼地問了句,覺得對方有所發現。
“把冰袋拿來。”彥斯年如有所思。
值班醫生表情窘迫。
他剛才沒說嗎?
患者的皮膚和冰袋接觸後,似乎會產生更大的痛楚。
病人的丈夫似乎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你們醫院的好醫生在哪?無論花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把我老婆治好,別再讓這種看著就不牢靠的來糊弄我們,實在不行我們現在轉院也來得及。”
旁邊的護士露出不忿表情,“小彥醫生的醫術很好,他要是都束手無策,你轉院的結果也是一樣,除非轉到京都的大醫院去。”
男人重重冷哼了聲,滿臉都是對彥斯年的不信任。
明明就是個毛頭小子,進來後旁人大氣都不敢出,也沒見他拿出什麽行之有效的方法,還不是一樣診斷不出病因?
“冰袋拿來了。”值班醫生雙手捧著冰袋,小心翼翼地遞過來。
彥斯年面無表情地將冰袋貼上女人胳膊。
“小曼!”男人緊張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已經可以預見妻子痛呼出聲的模樣。
冒著絲絲冷氣的冰袋接觸到患者皮膚。
崔小曼卻只是渾身抖了下,似是被激地一涼。
卻沒有發出什麽多余的聲音。
甚至她緊皺的眉頭還悄然松開,看著比之前舒緩許多。
丈夫這才放下心,隻輕輕搭住女人的手,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急診醫生:“……”
什麽鬼,都是同樣的冰袋,為什麽效果卻截然不同。
難道這種病也看臉?
彥斯年的心卻微微下沉。
凡人看不見的白色霧氣中,他摻雜了自己的靈氣。
彥斯年的靈氣是正統道門所出,沒有什麽延年益壽或者包治百病的作用。
但作為劍修卻能克制邪靈。
由此可證,這女人並不是普通的生病,估計又是不知道沾惹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咒術,或者諸如此類的玩意。
這讓彥斯年都忍不住想吐槽。
這世道明明靈氣貧瘠,為什麽邪修、鬼修這些亂七八糟的修士竟然這麽多。
為了掩人耳目,彥斯年叮囑醫生。
“安排住院,我過會給她開輸液單。”
有了主心骨,急診醫生松了口氣,按照彥斯年的要求去做。
彥斯年盯著床上過分白皙的女人,和旁邊哀哀戚戚哭得十分傷心的丈夫。
“小彥醫生?”護士以為彥斯年還有安排。
彥斯年卻往外走,“有什麽不對隨時叫我。”
“好。”
出了門,彥斯年取下手套準備扔到走廊裡的醫療垃圾箱。
耳朵卻微微一動,聽到隔壁竊竊私語的聲音。
“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來,沒想到現在變得這麽漂亮。”
“我記得她和丈夫關系很糟糕啊,可現在再看,丈夫分明把她當寶貝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