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很容易查,只能說她一直都暗藏鋒芒,不想被顧家針對,更是一副小白花的形象,惹得網友們同情。
網友越同情她,就會越攻擊顧楚韻。
顧瓷回樓上,發現顧子遇不在,她看一眼留言便簽,顧子遇說他在訓練場,顧瓷挑眉,知子莫若母,給顧子遇一個億,或是讓他每天在家裡懶宅,他寧願懶宅,去訓練場,夢中才會出現的事情。
顧瓷換了身運動裝也來訓練場,兩名身穿便服的青年男子站在陳良東不遠處,顧子遇在體測,正在跑圈,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掐著表秒,時不時搖頭。
顧子遇擼著袖子,氣喘籲籲,感覺要癱在操場上。
年輕男子說,“子遇,你就跑了兩百米。”
怎麽感覺和跑了兩千米似的。
顧子遇面無表情地擦汗,他最近長胖了些,臉上肉嘟嘟的,流著汗又粉又奶,顧瓷看著軟到心坎裡了。
“我不跑了。”顧子遇看到顧瓷,揮了揮手,“姐姐,這老頭騙人。”
“怎麽了?”
顧子遇告狀,“他說可以適當放寬考公條件,結果轉頭就給我派教練,讓我每天早起跟著訓練,以特種兵的標準。”
顧瓷默默地給顧子遇點蠟,她寵著顧子遇,因上一世的虧欠和愧疚,她只會無限溺愛他,讓旁人來管教,正合她心意,她神色如常,“陳老老謀深算。”
陳良東負手而立,像是古代那種信步閑庭的儒將,“子遇是我們局裡最寶貴的財產,安全級別和我等級,我要全方位地保證他的平安。可遇上危險時,子遇要能自保,特種兵最低標準,不難的。”
“最低標準,不難!”晨飛看著秒表的數字,“你還小,還有挽救余地。”
顧子遇黑溜溜的眼珠盯著他,什麽叫挽救余地?一生要強,絕不服輸的顧子遇問,“你什麽意思?”
晨飛憨厚地撓撓頭,“這怎生氣呢?這不是實話嗎?”
顧瓷,“……”
陳良東憋著笑,揉揉臉,調整面部表情,看著要陰鷙的顧子遇,笑說,“晨飛讀書少,腦子一根筋,你別和他計較,他絕對不是在說你是廢材。”
顧子遇,“……”
顧瓷摸摸他的臉,“激將法,別氣!”
陳良東玩味地看著一身戾氣的孩子,他這年齡,其實算是喜怒不形於色。可戾氣重,長得稚嫩也顯得陰沉。
晨飛這種一身正氣的軍官正好能把他掰正。
陳良東知道顧瓷是子遇的監護人,在顧子遇在晨飛的指導下做肺活量測試,顧瓷陪著陳良東走在操場上,陳良東說,“晨飛上尉經驗豐富,能做子遇的近衛,也能教子遇。他還小,我也不會真的壓榨勞工,在他十歲前,訓練和讀書是主要任務,如果遇上緊急情況,我才會找他。所以九月份開學,他就去A大讀國防信息和通信工程,管理學,若有余力,再選一門他喜歡的吧。”
“他要上大學?”顧瓷問,“子遇計算機有博士水平,能單獨做項目,通信工程同理,也不難,讓他從頭學嗎?”
“管理學科他從頭學,其他學科測試後,可以直接讀博。”
顧瓷,“……”
母子兩人九月同時入學,媽媽讀本科,兒子讀博?陳良東見她神色微妙,一頭霧水,“你不想子遇去A大讀書?”
顧瓷說,“他是國家的兒子了,您來安排吧,我都服從。”
從陳良東給顧子遇找了晨飛當教練,她就徹底放心把顧子遇交給他來教導,她當不了子遇的老師,陸知淵也不行。
子遇需要一名老師,教導他一心向善,報效祖國的老師,她求之不得。
“小丫頭,今年的A市高考狀元,恭喜你。”陳良東輕輕地踢了踢腳下的小石頭,“讀什麽專業呢?”
“還沒想好!”
陳良東慈和地說,“機遇和選擇能改變人的一生,專業選得好,年年勝高考。”
“陳老有什麽建議?”
陳良東輕輕搖頭,“顧子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才,我已經得到,手段也不算磊落,不能太貪心,這是你的人生,你心定,就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麽!”
“聽陳老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晚輩記住了。”顧瓷喜歡和這種智者聊天,他身上總有一種令人渴望的平靜和睿智,像是一盞明燈,指引著迷路人的方向。
這一刻,她確信,陳良東會是顧子遇的明燈。
晨飛身為顧子遇的教練兼近衛,必然也要住環球,黎江安排在五十五樓,還和周津津住對門,他嚴格給顧子遇安排訓練計劃,早上五點半起床,五點五十下樓集合,開始訓練,顧子遇上樓後,臉一直都黑的。
環球只有三層樓共用一部電梯,78,77和55樓,這三層屬於陸知淵的私有財產,55樓大多數也是安排車手們臨時住宿,A市沒比賽時,整層樓都是空的。
陌生人住進來,陸知淵也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可他沒過問一句話,顧子遇休息後,被晨飛拉去操場訓練。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顧瓷問過黎江,知道陸知淵在賽道上集訓,她換了一身運動服後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的女孩子一頭順直的長發,黑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又颯又酷。
陸知淵喜歡黑色,灰色,最討厭白色,可顧瓷喜歡白色,所以他經常穿白色,可實際上,他很討厭白色。
顧瓷換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且是短褲,露出一雙大長腿,頭髮盤成蘋果頭,碎發蓬松,齒白唇紅,元氣滿滿。
她下樓去找陸知淵,四名教練和一群工作人員都在場上,除了陸知淵,車隊也在練習,今天是皇朝車隊集訓,要打配合。
顧瓷坐在看台上,看著大屏幕裡,鏡頭一直切在陸知淵的賽車上,他戴著頭盔,她看不到神色,可賽車技術一如既往的絲滑,顧瓷一直在錄視頻。
車隊之間也會相互配合,皇朝這賽季一直都是積分冠軍。
集訓到十一點結束,顧瓷結束錄製,倚在欄杆上看遠處陸知淵,賽車手們陸續離開賽道,陸知淵摘了頭盔,黎江把乾淨的毛巾遞上去,他擦汗。
顧瓷走了過去,她一身白在夜色中非常醒目,陸知淵遠遠就看到,黎江心都提起來,“三爺,顧瓷小姐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