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設施也很好,也有專門的醫療服務中心。
顧瓷給陸知淵,顧子遇都做了詳細檢查,陸知淵撞到石墩,出了血,傷口卻不算大,顧瓷專門給他檢查看是否有顱內出血,只是一點輕微的出血,並不嚴重,可為什麽昏迷,她並不知道。
顧子遇昏迷就更離奇了。
他一點外傷都沒有,落馬時顧子遇被陸知淵保護得很好,陸知淵把自己的身體擋在他面前,雙手也抱著他的頭,所以顧子遇不應該昏迷的。
黎江又急,又慌,這麽多年很少遇到這種情況,三爺的安危和健康,一直都是他們近衛的責任,雖事出有因,黎江也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張強見他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有點可憐他了。
雖然平時他總是炫耀我主子能飛,近衛工作很輕松,語氣很欠打,可黎江這樣子,他又覺得黎江好可憐,三爺昏迷,他都沒辦法送去醫院。
主子能飛,未必是好事。
不能飛,就不會有這種事故了。
蔣君臨在門外,眉心緊蹙,有些自責,季珹說,“哥哥,和你沒關系,這是意外。”
“我知道!”蔣君臨知道是一次意外,“可我若是讓一讓子遇,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故,子遇是為了贏我,馬兒才會失控。”
顧子遇和陸知淵一樣,性子都不服輸,他和陸知淵比賽時,哪怕比賽都落後那麽多,明知道自己比不過也拚盡全力,他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必輸無疑就擺爛。
馬兒通靈性,感受到主人想要贏的心,卻又贏不了,人焦慮,馬就會失控。
“我應該讓著子遇!”蔣君臨很少因一件事懊惱。
“子遇性子要強,既然要比賽,你就要全力以赴,若是讓了他,他反而會不高興,哥哥,這是意外,別自責了。”季珹寬慰著他。
陸知淵出事,季珹第一時間和容黎說了,並讓容黎派人過來,那群雇傭兵虎視眈眈,不能出事,多派一點人手,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你們旅遊還能出事,真是能作!”容黎暴躁,“三爺真是多災多難的體質,他應該是全世界最強大的男人,怎麽就這麽倒霉,車禍,槍傷,被囚禁,一個沒落下,如今還救人昏迷,真是離譜。”
容黎槽多無口,“你別戀愛腦,心思都在蔣君臨身上,盯著那群雇傭兵,實在不行就派私人飛機過去,把三爺接回來。”
“放心吧,我有分寸。”季珹說,“等我和小瓷商量,小瓷今天聽了三爺的心跳,表情很凝重,就是撞一下也沒傷到頭也沒有顱內出血,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明天三爺若還不醒,我們再做決定。”
“行!”
容黎掛了電話,心情格外暴躁,三爺這是得罪誰了,怎麽就這麽多災多難的。
顧瓷守著他們父子兩人,以防萬一。
馬車醫療設備雖是簡單,卻也足夠了,不必送去醫院,診斷結果差不多一樣,她也能負責,顧瓷隔一段時間就聽一下陸知淵的心跳。
一直到聽到他的心跳聲,顧瓷才安了心。
她一定沒聽錯,陸知淵跌落時,沒有心跳,她一點心跳聲都聽不到,差點以為陸知淵死了,那瞬間渾身冰冷,像是噩夢纏身,幸好她不死心。
陸知淵的死亡,她經歷過一次,絕不想再經歷一遍。
當年被撞下山崖,死無全屍,她想要見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她被困在那一場噩夢很久,很久,她也因為那一場噩夢,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不想再看到陸知淵死在她面前。
她發過誓,不管陸知淵怎麽樣,她都會陪伴他。
不管是死,還是生。
不管貧窮,還是疾病,就算是被詛咒,又能怎麽樣?
神要和她搶人,她若搶不過,她就和神拚命。
如今,有了心跳聲,她也就安心了。
還活著!
顧瓷想起了在研究所時,陸知淵所說的話,那是陸知淵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被打了麻藥後,又催眠,安安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等著別人研究。
研究所的主任,雖是蔣君臨的人,可是半路出家,不算是正兒八經的科研人員。人在手術室裡,科研人員想要動手腳真的很簡單,手術室裡有各種各樣的藥劑,他們都是生物專家,知道哪幾種藥劑混合在一起會要人命,藥劑都是透明,從外觀看都長一樣。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腳,派自己兩個助手,一人拿兩管藥劑作假就行,所以顧瓷特別上心,她還和研究所的人吵起來,差點打起來。
那一次陸知淵被催眠後,他們要做研究,千方百計地避開顧瓷。
研究所的協議裡就寫了一條,顧瓷不同意的研究,一律不能進行,顧瓷感覺到不對勁,中斷了研究,因此和科研人員吵起來。
兩名人高馬大的男研究院想要把她推出去,顧瓷直接動了手,把快要打到陸知淵身上的藥劑搶過來,質問他們到底是什麽?
不明藥劑,在不經過顧瓷的允許下,一律不被允許用在陸知淵身上,她會檢查用在陸知淵身上的所有藥劑,分量都會檢查清楚。
科研人員瞞不過,就擺爛了,顧瓷對他們的限制太多了,他們像把陸知淵當成一個尋常的實驗者,顧瓷三番四次的阻攔,他們就想手腳了。
對陸知淵的研究,科研人員渴望得到一個結果,在實驗過程中,若是出什麽意外,也很正常,他們就打算這麽做,可惜被顧瓷識破了。
顧瓷把他們全部推出去,關上了門,並打電話叫了研究所的所長過來處理,她等著陸知淵清醒。
陸知淵被催眠後,不能隨便挪動,叫醒,顧瓷只能等,她等了十分鍾,聽到陸知淵在說話,她一開始覺得很怪異,被催眠的人熟睡後,基本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