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村裡有一些人吃了死了的雞鴨還有一些發霉的食物,病得不輕,上吐下瀉,我給村長說了讓他叫大家不要再吃那些東西,其他村子的人,你明天也幫忙叫其他村的負責人宣傳下,這樣的天氣萬一流行瘟疫就不好。”
洪水退後有很多腐爛物,蚊子蒼蠅叮著,很容易病毒感染開,又是八月底要轉季節的時候,筱筱就過幾天病得人越來越多就嚴重了。
“你說的有道理,明天我出去就去跟其他人說,這不是小事,最近事情多,可不能再出事。”
皺眉地說著,好在要進入秋季,大的風暴應該不會再來,聽老人說進入九月後雨水也少些,每年這邊下夏季自災害最多,希望秋天的時候沒這麽多事,大家的日子過得好一點,他也能閑一點抽出時間陪筱筱。
“吃飯了沒?”問著,他工作忙怕他晚飯又忘記吃,對身體很不好。
“放心,有吃呢,就是人有點困。”
連續幾天從早忙到晚,最近確實是有些疲憊,很久沒這樣一直忙著,不過為人民做事他們這些人丟不辛苦,本來危難當頭,都是他們衝在前面。
筱筱聽完特心疼他,兩人到了家之後,筱筱特地給他燒了鍋熱水讓他泡泡祛疺然後再去睡,人會舒服點。
立琛照樣在隔壁睡,但是才八點多有點早,筱筱不困也不想這麽早就去睡就去寫方子,洪水過後就怕一些疾病出現,天氣又悶熱潮濕天,蚊蟲相對較多,就怕會有傳染病,或者皮膚病出現。尤其是大水過後可能會造成飲水、居住地汙染,還有可能導致腸道傳染病發。
鄉下條件不好,更是應當提前預防著。
第二天,筱筱到衛生站開了方子,然後熬了一大鍋藥,讓村長給大家喝,預疾病,尤其是瘟疫發生。
洪水過後到處一片狼藉,就連本來很清澈都河水看起來就像是黃泥湯,水面上漂浮著汙濁不堪的雜物枯枝。
今日地裡乾一些,就要帶人去翻地,田野裡的莊稼都淹死了,只能再重新播種,連同女人也一塊出工。
葉小翠嫁人了,只是這兩天阿牛去鎮上找他姑丈幫忙找工作她在村裡還不能走,那就是村裡人。
上午也被派去到地裡乾活,本來是要派去豬場乾活,但是她死活不去,村長沒辦法只能把她叫去跟大家一樣下田,即便是他的女兒同樣得出工不能窩家裡,所以小翠之前即便沒嫁人經常勞作,也算是乾活還算利索的人。
“小翠啊,你這剛新婚也來下工啊。”有人調侃著。
“還不是我阿爸,說大家都很勤快,而且村裡發大水被淹,如今洪水退了,就讓我也出來幫忙,多個人多一分力量,不過有些人天天就窩在衛生站裡頭,一天也沒什麽病人,就在那邊曬太陽要不就是到處晃……”
沒說名字,大家也知道她說的是誰,尤其是還說的這麽明顯。
有人就反駁道:“人家周醫生下來就是給人治病,再說人家是大隊長未婚妻,身份可不一樣呢。”
“哼!那女人就是仗著立琛的身份什麽都不做,哪像咱們這樣辛苦,這麽熱的天都要下地。”邊鋤草邊不滿地抱怨,以前即便有乾活,也是讓她阿爸挑輕松的活給她做,哪像現在這麽委屈,嫁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乾的活也不是自己能選的。
現在只希望阿牛趕快找他姑丈找好工作後,她就不用這麽辛苦的乾活了。
“你這是不是嫉妒啊,再說人家周醫生天天給人看病也沒什麽閑,不過確實是比咱們輕松。”女人說著這麽一對比,確實比她們要輕松多了,多少有些妒忌。
其他人也也讚同。
葉小翠聽他們這麽講,心裡就平衡了很多,看吧,又不是她一個人有意見,這是很多人對周筱筱有意見呢。
不遠處的筱筱本來要出來看看,結果聽到她們的談話悶悶地往回走。
這個葉小翠都嫁人了很這樣跟她過不去,那天應該多下一副藥把她直接毒啞了不能說話最好。
不過她每天確實挺閑得,不過她可不會真像葉小翠說的那樣,她早就想好了做什麽事。剛好藥材沒多少了,她也得開始上山采藥,順便看看這裡有沒什麽好藥材。
筱筱回了衛生站,在裡面翻找,找了個竹背簍,再拿把鐮刀,想來以前來這邊的醫生也出去采藥過。
路上遇上人跟她們打招呼著。
之前在山上廟那邊,她已經觀察了四周的山勢,只要不去深處的林子,就在附近她一個人去也沒事。
她給村裡挖藥草這樣別人也不會說她沒乾活了吧,不過村裡有就那幾個長舌婦愛在背後嚼舌頭,她剛來不想去跟她們多計較,怕給立琛添麻煩。
筱筱背著背簍,慢慢從山腳走起,這陣子生病的人多,幾味常用的藥草都快沒了, 不過她先去山上看看有沒其他特別的藥草。
走了一陣,山路越來越陡,也越來越難走了。抬頭向四周看去遠山連綿不斷,在陽光和霧霾的照映下,碧綠清秀,現在還沒完全到秋天,南方秋天來的也晚,滿山還是綠的蔥鬱。
小心地看著四周,發現草叢中有株稀有的藥草,頓時欣喜正要走近,忽然草叢中隱隱有動靜,莫非是有小動物兔子、竹鼠之類。
想到最近有好幾日沒有好好吃一頓,這要是抓到隻小畜生回去還能跟立琛兩個好好吃一頓,據說山上有不少動物,只是現在農忙,大家忙著出工賺工分,暫時不能來捕捉,而且這也得靠運氣還有經驗,有的人可能來幾次也不見有什麽收獲,所以還是去幹活賺錢來的靠譜,除非不是農忙閑得時候來山裡轉轉,帶點野果和木柴回去。
想到馬上把背後背簍一放,人快速躥出去。
只是當筱筱躥進草叢裡頭的時候,突然啊的一聲,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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