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麽會有解藥!”長公主奮力掙扎,沒有擺脫容恆的鉗製,卻是抖得頭上的雞毛落了不少。
看到落下的雞毛,長公主轉頭狠狠剜了鴨鴨一眼。
鑽密道鑽的好好地,正要從出口出來,一隻雞就跟瘋了似得,劈頭蓋臉撲過來襲擊她。
而她,堂堂長公主,被一隻雞揍得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長公主瞪鴨鴨的一瞬,她看到門口處立著的那群朝臣,長公主頓時心頭血液直衝天靈蓋。
她不僅被一隻雞揍得毫無招架之力,而且,還是當著一群朝臣的面?!
這……
這讓她以後,怎麽再見人,怎麽在以身份和氣勢壓人!
這一瞬,長公主恨不能衝過去把鴨鴨的毛扒個精光。
翹著二郎腿,蘇清不溫不淡的笑,“我當然有解藥,我收買了你的貼身婢女呀。”
長公主原本癲狂陰沉的臉,驟然拂過一縷驚訝,錯愕看向蘇清,“你收買了我的婢女?”
蘇清一聳肩,“這有什麽可驚訝的,我帶兵打仗這麽多年,你以為我一直是靠運氣打勝仗啊!”
說著,蘇清右拳一錘左側胸口,“老子一直靠實力!”
長公主立在容恆一臂之外,陰冷的目光落在蘇清身上。
沒了剛剛的癲狂,靜默下來,她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打顫的陰森。
蘇清語落,長公主忽的仰頭大笑起來。
笑過,目光一掃群臣,最終落在蘇清臉上。
“你收買了我的婢女,那她有沒有告訴你,你吃下的解藥中,有活著的蠱蟲幼卵呢?哈哈哈……”
這突然的變故令現場的氣氛徒然一變。
一眾朝臣目光各異看向蘇清。
作為鎮國公一黨,他們是巴不得蘇清出事。
可作為朝臣,他們也知道,蘇清出事,紫荊將軍那個位置,目前根本無人能頂替。
這種既盼著人死,又盼著人死了以後還能繼續帶兵打仗的心裡,別提多扭曲了。
不等長公主笑出聲,容恆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將其拽至面前。
周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氣,眼底,漆黑的瞳仁倏忽間寒涼若冰,“解藥。”
長公主被容恆捏的幾乎喘不上氣,看著面前的容恆,隻覺得這種迫人心肺的氣勢,曾經似乎在哪裡見過,熟悉的令她心顫。
死死咬唇,長公主瞪著容恆,“做夢!”
目光觸及容恆眼底的寒涼,忍不住一個哆嗦。
數年前,她也曾被人用同樣的姿勢鉗製住,那人……
一想到記憶中的人,再看容恆,長公主眼底驟然湧起一股克制不住的驚恐,“你是,你是……”
容恆滿心都在蘇清的安危上,長公主不肯給解藥,他便手上力氣加大。
長公主頓時掙扎道“我死了,她身上的蠱蟲就更除不掉。”
“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交出解藥!”一松長公主的脖子,容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啊~”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長公主另外一隻沒有中箭的胳膊,就被容恆拽的脫臼了。
容恆看著長公主,黑著臉道“但凡蘇清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我便活剮了你兒子。”
長公主驟然瞳仁一縮。
容恆咬牙冷笑“你大可以試試看,這天底下,會解蠱毒的未必只有你,可你只有一個兒子!”
長公主驚恐的看著容恆,心頭波濤翻滾。
天底下,竟真有氣質如此相似之人?!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是她想多了,容恆和那人,絕無半分關系。
威脅之聲落下,容恆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由蹙眉抬眼,朝福星看過去。
福星正在一臉祥和的給鴨鴨捋毛?!
眼皮一抖,容恆又朝蘇清看去。
蘇清正一臉……跟大尾巴狼似得表情看著他,滿眼的笑?!
什麽情況!
上次蘇清醉酒,福星都當著他的面,直接暴怒不說,還罵他“放屁!”
現在,蘇清被人下了蠱蟲,這主仆倆,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捋鴨鴨毛,一個一臉看大戲的表情……
容恆狐疑看了蘇清一眼。
眼見容恆看過來,蘇清咳了一聲,一抖衣袍,起身,轉頭朝各位大臣道“勞煩各位回避一下,我……”
蘇清沒說完,只是轉了轉手腕,動了動手裡的鞭子,目光赫赫我要行凶了,你們回避一下。
一眾大臣頓時……
為了避免誤傷,齊刷刷後退一步。
福星終於不捋雞毛,抬腳去將大門咣當關上。
門一關上,蘇清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長公主。
鞭子稍在她臉上拍了拍。
長公主胳膊疼的嘶嘶吸冷氣,目光掠過容恆,落向蘇清,忍著心頭的驚懼不安,冷呵“你要做什麽?”
蘇清一笑,沒再看長公主,而是朝福星道“動手吧。”
“好嘞!”
福星轉手放下鴨鴨,朝長公主走來,滿目放光。
長公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驚恐的盯著福星,“你做什麽?”
今日的事,她若被帶進宮,興許還有活路,可就怕蘇清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
“本宮是不是長公主,是不是與苗疆勾結,自有陛下定論,還輪不到你擅用私刑!”心頭駭然惶恐,長公主咬著牙怒斥,“還有,你體內的蠱蟲……”
不及長公主說完,福星已經滿目冒光摩拳擦掌的走到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立刻頓住話音,驚懼的盯著福星,色厲內荏道“你,你別過來,你要敢過來,我就讓蘇清生不如死!”
福星笑眯眯道“好呀。 ”
說完,從長公主身邊,和她擦肩而過,直奔床榻。
容恆……
長公主……
容恆錯愕回頭,看向蘇清,“她做什麽?”
蘇清抱臂倚靠在背後的桌上,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容恆……
蘇清語落,福星麻溜從長公主的床榻底下抽出一個麻袋。
麻袋?
容恆眼角一抽,長公主的床榻底下怎麽會壓著一個麻袋!
何止容恆震驚,就連長公主本人都震驚了。
她床榻底下什麽時候有個麻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