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有備無患有恃無恐。
朝臣驚疑之際,*再次開口。
“王妃與齊嶸密謀造反,發覺末將不在,王妃是追來打算將末將滅口嗎?可惜,王妃晚了一步,王妃與齊嶸的密謀,末將已經全部告訴陛下。”
一頓,*再次聲嘶力竭朝皇上道:“陛下,末將所言,字字屬實,若有假話,天打雷劈,陛下切勿被九王妃蒙蔽,大皇子殿下怎麽會造反,造反的就是九王妃!”
朝臣裡,大皇子一黨的朝臣便立刻有人站出。
“陛下,眼下之事,與旁的不同,涉及造反,安全起見,陛下該先將九王妃拿下,九王妃是否冤屈,待陛下查清再行定奪。”
“是啊陛下,且先拿下九王妃,待一切查明再行定論,九王妃如果當真是清白的,想必一定不會反抗。”
“對,九王妃如果真的是清白的,必定不會介意陛下將九王妃拿下!”
“陛下,隻拿下九王妃不公平,既是九王妃說大皇子造反,陛下也該即刻命人去將大皇子拿下。”
皇上……
陰冷的眸光看向那些朝臣。
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什麽,此刻真要覺得他們說的有理。
就在皇上要開口之際,禁軍統領大步走進來。
皇上頓時眉心一跳。
禁軍統領是他安排出去的人,這個時候進來,難道真的是老大打進來了嗎?
皇上的臉色,黑成鍋底,氣息也凝作一團。
心下卻是狐疑,蘇清怎麽來了?
禁軍統領走上前,抱拳行禮,“陛下,宣府統帥齊嶸求見。”
話音未落,滿座再次嘩然。
皇上的目光,倏地落向*。
*面上,並無太大訝異。
皇上心頭,便有冷笑拂過。
轉而看向禁軍統領,“召!”
語落,禁軍統領得令,轉身出去須臾,帶了齊嶸進殿。
一起進來的,還有十幾個宣府駐軍,四人抬了一個大箱子,一共幾十個,全部擺在宴席大殿的舞池中央。
齊嶸走上前,看了蘇清一眼,滿目盛怒。
*看向齊嶸,咬牙切齒怒罵道:“你這個亂臣賊子!我今日便殺了你為民除害!”
說著,朝齊嶸撲去。
齊嶸無奈的歎了口氣,隻一把,便製服了*。
“你還是那麽衝動,你連我到底是什麽意思都沒有領悟,就這樣急急的來京都傳消息,還好我來得快,不然,就要被她得逞!”
說著,*一愣,“你什麽意思?”
齊嶸恨恨瞪了蘇清一眼,轉頭朝皇上道:“臣宣府統帥齊嶸叩見陛下,今日夜裡,九王妃找到臣,要臣與她一起起兵造反,若是臣願意答應出兵,便將身後這五十萬兩雪花銀全部送給臣。”
說著,齊嶸看了*一眼,轉而又看向皇上。
“*以為臣答應了九王妃,便趁著臣不注意,奔出軍營,直抵京都給陛下報信,殊不知,臣只是與九王妃虛與委蛇,想要拖延住她。”
一歎,繼續。
“可*一走,九王妃何其警覺,立刻發覺不對,便馬上離開宣府回京。”
“臣唯恐陛下被九王妃蒙蔽,當即帶人包圍石河鎮,找到這五十萬兩雪花銀,並馬不停蹄立刻進宮。”
“陛下,臣從邢副將手中奪了這五十萬兩銀子,邢副將已經率平陽軍朝皇宮開拔,臣唯恐平陽軍對陛下不利,已經擅作主張,掉了宣府駐軍攔截。”
“陛下放心,宣府十萬駐軍,就算拚個全員覆沒,也絕不會讓平陽軍踏進京都半步!”
齊嶸說的鐵骨錚錚,氣勢豪邁。
雲王心頭暗暗心思流轉,朝雲王妃看去,雲王妃卻依舊微微搖頭。
待齊嶸說完,皇上幽幽道:“這麽說?現在,京郊,平陽軍和宣府駐軍,已經打起來了?”
齊嶸道:“是!臣擅作主張,求陛下責罰,但臣率宣府駐軍的使命就是保護陛下安全,鏟除一切圖謀不軌者,臣萬死莫辭。”
忠魂烈骨的樣子令人動容。
“陛下,九王妃此刻入宮,就是因為*入宮,泄露了她的計劃,她想要通過蒙蔽陛下來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陛下切莫上當!”
皇上冷聲道:“可九王妃說,造反的人,是大皇子,她已經控制了大皇子?”
齊嶸頓時瞠目結舌。
“大皇子?怎麽會是大皇子!絕對不會是大皇子,就是九王妃,九王妃欲圖策反臣的話,臣現在都能一字不落的說出。”
說完,轉向蘇清。
“九王妃,末將實在沒想到九王妃是如此卑鄙陰毒之人,自己謀反,還要將罪名強行按到大皇子頭上,怎麽,九王妃這是拿大皇子做替罪羊嗎?一旦自己失敗,便把一切都推到大皇子頭上!”
蘇清一臉的紈絝氣息,斜昵著他,“我和你密謀造反?你有證據嗎?造反這種事,可不是你幾句話就能給我定罪的!”
齊嶸怒視著蘇清,“人在做天在看,九王妃以為自己坐擁平陽軍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
怒斥之聲落下,起身一指身後一排大箱子。
“這些,都是從邢副將手中直接搶出來的,箱子中裝的,五十萬兩雪花銀,一文不多一文不少,若非九王妃親口向我承諾,我又怎麽能知道這箱子裡裝了多少銀子!”
*跟著道:“若非想要用銀子收買我們, 你屯了那麽多銀子在石河鎮做什麽!”
蘇清掃了一眼那箱子,一聳肩,“清者自清。”
齊嶸朝皇上抱拳,“陛下,這些便是九王妃謀反的證據,臣之所以帶來,就是要當眾揭穿九王妃的真面目!”
一頓,齊嶸又道:“這些銀子,都是九王妃當初從瀘定中手中勒索來的,裝銀子的箱子內側,還寫著瀘字,這些,也是九王妃親口說的,陛下可命人查驗。”
皇上朝蘇清看了一眼。
蘇清一臉的氣定神閑。
因為大皇子謀反,皇上特意命人去容恆府邸傳話,要蘇清帶平陽軍做好迎戰準備。
此刻,蘇清卻出現在這裡。
……
足以說明,她有足夠十拿九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