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修仙之人。
倘若沾染上。
是非常容易成為墮魔的。
即便是時瀲,也是有這個風險的。
時瀲自然是明白這一點,她歪了下腦袋:“那你別跟著去了。”
她倒是不怕這種邪氣。
但小崽子只是一個剛開始修煉的小崽子而已!
墨嶼:“……”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時瀲的手:“你去哪,我去哪。”
時瀲:“萬一你墮魔了怎麽辦?”
她又不會驅除魔氣。
墨嶼:“……我不會。”
時瀲媚眸間掠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深意,纖白的小手,陡然間反握住了他手。
她勾唇,問:“為什麽不會?”
女孩眼底,分明流轉出戲謔的笑意。
似是在逼他自己說。
墨嶼抿了下緋色的薄唇,吸了吸鼻子,嗓音清潤道:“你不要問了,我就是不會。”
他握緊了時瀲的手。
整個身子都往她身上貼。
“反正,不管你去哪裡,都休想丟下我!”
少年語氣認真又嚴肅。
還帶著幾分驕矜蠻橫的味道。
這就是被自己寵壞的小崽子。
時瀲倒也沒再堅持。
畢竟是自己養的小崽子,能怎麽辦呢。
還不是得寵著。
兩人故作並未發現姬蘇淺的異常。
就這麽看著姬蘇淺在那股邪惡氣息的支撐下,將手伸向了莊無極。
經過幾天的調養。
莊無極身上的傷已經恢復了個六七成。
也無需坐在藤椅上了。
原本,莊無極是想把藤椅給姬蘇淺坐。
但就在前不久,被時瀲手指輕輕點了那麽一下。
那隻藤椅就散了架。
怎麽也組裝不好了。
有時瀲在。
他這個少宗主的話壓根就不好使了。
他也就只能在每次駐地休息的時候,才能靠近姬蘇淺,和她說說話了。
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姬蘇淺。
莊無極心疼的心都快碎了。
就在他暗自為姬蘇淺哀傷的時候。
他的腳,突然被一隻手給攥住。
便見那渾身髒兮兮的姬蘇淺,不知什麽時候爬到了他的身邊。
一隻手正抓著他的腳。
莊無極欣喜若狂,張嘴便叫她名字。
姬蘇淺立即用力搖頭。
也不知道姬蘇淺和莊無極究竟說了什麽。
時瀲隻注意到莊無極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
最後變成了一片無奈與深情。
半個時辰後。
一道驚呼,打破了此時的沉寂:“不好了!姬蘇淺那個妖女不見了!”
“是少宗主!少宗主你怎麽把那個妖女給放了!”
“她可是殺害我們那麽多兄弟的凶手,你竟然為了一個女子……為了一個女子,如此棄我們兄弟於不顧!”
“少宗主,我們對你太失望了!”
就在前不久,大家準備啟程的時候。
莊無極說自己身體還未痊愈,想再休息一下。
然後,便又支開了守著姬蘇淺的弟子。
放走了姬蘇淺。
“時瀲仙尊和時瀲仙尊的仙侶也不見了!”這時,又有弟子叫的更大聲了。
妖女被自家少宗主給放跑了。
他們的“護身符”時瀲仙尊也不見了。
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們,還怎麽安然無恙的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神級生存呢?
靠少宗主?
啊呸!
那完全就是一個被妖女迷惑了心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