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拒絕董和平:“事無不可對人言,要說就說,不說請便。”
董和平想了想,就把夾在上衣口袋裡的鋼筆拔了下來,在自己手上寫了兩個字,然後走過來,背對著徐衛國,讓林小滿看一眼。
堵了。
林小滿立刻明白了,這是劉雀屏那邊又出了岔子,又給堵上了,肯定是叫了人來,手法不對,或者他吸也吸不出來,才會找上門來求助。
一個這麽年輕就是裝甲兵學院副院長、院長兼黨委書記的美男子,為了自己媳婦兒,連續上徐宅來蹲守,不恥下問,由此可見,他對劉雀屏的感情一定很深。
那脹了奶,痛起來真是要命的,那天血水都擠出來了,林小滿覺得這事不能等,立即問董和平:“那是要我跟著去?還是你們有醫生,只是需要個手勢圖?”
董和來壓低聲音道:“主席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手勢圖在哪裡,訣竅和注意的地方,你都幫我備注一下。我……我回去試試,實在不行的話,可能會再來接你過去幫下忙。”
林小滿啞然失笑,這男人好像都一個模式啊,一溜的開醋廠的廠長啊。
“那你等一下,我現畫給你。”
林小滿蹬蹬的要往樓上跑,徐衛國要跟,董和平就叫住他:“徐衛國,十幾年沒見了,在外過得習慣?跟我說說,你這些年的見聞。你也知道,我們這此地盤在京城的,四處跑動總歸不如你們方便。”
林小滿又蹬蹬的跑回來,把手裡的核桃仁往徐衛國手裡一塞,“我一會兒就畫好了,來者是客,你陪他坐一會兒。”
徐衛國就默默地嚼著核桃,瞪著董和平看。
董和平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給他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問徐天來要不要換一杯熱的。
徐天來搖頭,“我今天不想喝茶了,想喝點好酒。你使喚我家兒媳婦,就白使喚?”
董和平立馬笑道:“得,我一回去就把我家老爺子的窖藏給您送兩瓶過來。”
徐天來就心滿意足的不吭氣兒了,只是那眼皮子虛虛的朝著徐衛國撩了一下。
徐衛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就慢慢地道:“我媳婦兒喜歡挖寶!她從錢小二那邊弄了兩座院子過來,我剛把那池塘翻了一下,那裡好歹是恭王府,富貴人家沒事在塘裡藏一匣子珠寶首飾什麽的,十分正常。
要是沒有……才是說不過去。”
董和平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我們祖上,有幾個玉礦,後來被人奪了,全家被驅趕被迫害,搬了三次家,才保住了我爸這一個孩子,還是老管家忠心護主,用自己兒子的命換來的。
後來建國後,我們就把大礦場全捐出去了,留了個小礦,給老管家做安身立命的倚仗。他每年都要送一些玉器進京,給我家雀子戴。
我家雀子不喜歡這些東西,就是他在的時候戴著,後頭就收了起來,一年半載都不見拿出來擦擦。這懷孕到生孩子,她就更嫌了,說這些東西戴在手腕上叮叮當當的,說了好幾次讓我把這些東西贈給合適的人賞玩。
你家媳婦兒,跟我家雀兒一見如故,我還從來沒從她嘴裡聽過誇誰的話,她和你家媳婦兒投這個緣,你媳婦皮也白,戴這些翠的綠的應該好看。得,明兒我找人去埋,埋了畫個指示圖給你。”
徐衛國嗯了一聲,繼續吃他的核桃。
林小滿不一會兒就畫了兩副示意圖,又用文字備注了,然後折起來,帶下樓遞到了董和平手上,“你先試一試,不行的話隨時來找我。”
“要來下午來,其他時間不方便。”徐衛國補充了一句。
早上林小滿要睡懶覺,晚上他要吃肉,就下午有會兒空閑。
董和平拿了手勢圖,立馬起身告辭。林小滿就趕緊去做飯,張羅了一桌子菜出來,還把徐衛國叫去打下手,讓他和面。
徐衛國扒了蔥又剝了蒜,剁了肉末,又去和面。反正需要使上用勁兒的雜活,全歸他幹了。
林小滿就在那邊調做獅子頭的醬汁,調好了又自己跑到車上去把買的紅曲粉和零食全都提進來了。
徐衛國一邊按她的要求和面揉面揪麵團,林小滿就把揪好的麵團分成一頭尖的棗核形生坯。
一邊舉著看,一邊調整著,等她弄完了之後,生坯表面就變得十分細滑,光整。
做好一個之後,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揉好的生坯小心的輕輕托在左手掌心,右手拿刀用刀背在生坯上鉻出一道從尖到底的淺槽。
一個壽桃生坯就成型了。
她得意地舉著壽桃拿給徐衛國看,“瞧瞧!你說婆婆會覺得我是個心靈手巧的兒媳婦不?會不會誇我能乾?”
她仰面望著他,一副求表揚的神情,那櫻桃般紅潤的唇就在眼前,徐衛國想都沒想,閃電般的親了上去。
親完了之後,他才意猶未盡地道:“我手上有麵粉,先獎勵你一個,等晚上回房了,再給你一大波。”
“色胚!”林小滿嗔道,臉上緋紅嫣然,如同三月盛放的桃花。
豔若桃李,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徐衛國本想再湊過來,偷一個香。
結果林小滿早有防備,閃到另一邊去了,“快點揪麵團啦!一會兒蒸都要蒸大半個小時呢。這都六點了,你想讓公公餓著肚子等多久啊?”
兩人齊心合力的,又做了八個差不多大小的壽桃生胚出來,上鍋蒸了快半小時之後,林小滿就要去揭那鍋蓋,徐衛國眼疾手快的把她轟開,自己掀開鍋蓋,趁熱取出壽桃,快速地用刀背在原來的槽印上重複再按一遍。
“你皮兒嫩,燙的活我來乾。你調那紅曲粉是上色的?上色你來。 ”
林小滿就把這可以食用的紅色均勻的彈射到壽桃表面,由淺至深,刷得漂漂亮亮的。
徐衛國已經拿了個盤子,把壽桃夾了出來,一個一個擺好,往她手裡一放。
“去……給你老公公的看看,他一定會羨慕我找了個心靈手巧的,我也會誇你能乾的。”
徐天來看到壽桃的時候,眼裡就起了霧,一口氣吃了七個,又吃了兩個獅子頭,說了一個好字,就默默地上樓休息去了。
林小滿淅淅瀝瀝軒收拾完之後,又在一樓消衛會兒食才和徐衛國上了樓。
房門一關,徐衛國就開始瘋了。
到最後,林小滿才明白他那句誇人的話裡暗藏的玄機。心靈手巧……能乾的…
凶殘的一夜又開始了。林小滿很想說,不要能乾這兩個字的表揚可以不可以?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