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拉過徐衛國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計算了一下,發現離上一次喂虎妞吃奶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於是她就把手指放到虎妞唇邊輕輕點了點,虎妞立馬急吼吼地伸出舌頭去追那隻手指。
“虎妞餓了,我給她先喂奶,你去打點熱水泡個腳,在外頭凍了一天了,泡泡腳會睡得舒服些。”林小滿一邊撩衣服一邊催徐衛國去打水泡腳。
徐衛國泡完腳出來,虎妞還巴著林小滿的胸前在吃奶,不時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徐衛國眸色幽暗地坐到了林小滿旁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虎妞感覺到旁邊有道陰影,就轉著眼珠子看了一下,像是怕有人搶奶吃一樣,她立馬把一隻小手放到了林小滿胸口上,吮吸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等到喂完奶,把孩子往床裡一放,徐衛國立馬就把林小滿推上了床,然後自己也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懷孕期間不敢用力,不敢盡興,次數也有限得可憐,徐衛國自然是硬憋著的,現在孩子已經生完了,月子也坐完了,是不是可以……
徐衛國的手就悄悄地摸了上去。
林小滿發現徐衛國貼得很近,呼吸也有些粗,知道他有些想法,就提醒他:“別把虎妞弄醒了。”
徐衛國叨了幾口,就牽著林小滿的手往下。
“我也想,可是我知道現在還不能,書上說,分娩後大約8周左右產婦的身體機能恢復正常,如果過早同房容易受損傷,我再怎麽想,也不能不顧忌你的身子,所以只能借你的手用用了。”
這家夥,越來越體貼人了,林小滿心裡十受用,投桃報李般把徐衛國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技能這東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熟能生巧。
只是,會手酸。
第二天一早,徐衛國在家吃完早飯,就去了陳應山家找陳大俊。
結果他到了陳家一看,發現陳家大門緊閉著,叫了幾聲之後才有人應,又過了好幾分鍾,門才被人從裡打開了。
瞎老娘站在門後,“你找誰?”
“是我,徐衛國,我找陳大俊問點事。”徐衛國覺得有些奇怪,瞎老娘行動不便,要開門也應該輪不到她來開啊。
瞎老娘聽出了徐衛國的聲音,先是道了聲新年好,“今天是正月初三,大俊跟陳家那些人去外家拜年去了,你要找他的話,估計得晚上過來。”
瞎老娘沒提及陳大俊的姓,提起陳應山等人也只是用陳家人一筆帶過,避談陳大俊和陳應山之間的關系,估計心裡那個坎還是沒過得去。
陳家和瞎老娘之間的事,徐衛國是有所耳聞的。
陳應山覺得瞎老娘瞞著他兒子在世的消息,接連騙了方敏兩回,害得方敏差點就送了命,所以就算有天大的理由,短時間之內他肯定也沒辦法對瞎老娘和顏悅色。
而瞎老娘全家及她的未婚夫還有全村的人都因方敏和陳大俊而死,她自己更是遭遇了一個女人最不幸的事,她把陳大俊當成她活著的唯一意義,把陳大俊看做是父母兄弟鄉親們的化身,不想把陳大俊還給陳家,雖然不恨了,卻終究是意氣難平。
陳大俊回京,也舍不下養育他二十多年的瞎老娘,所以跟陳應山約法三章,帶上瞎老娘一起回京,他就聽從陳應山的一切安排。
他既要親媽,也要養母。
瞎老娘本就不是一個柔弱性子,陳應山更不是,所以這一家人的關系,現在就有點微妙。
雖然住在一起,卻並不交心。
而陳大俊在回到京城以後,就被陳應山送到了腦科醫院做了詳盡的檢查。
陳大俊之所以傻,是因為外力因素,也許是可以醫治的。
人腦是人類所有器官之中最複雜的一部分,是所有神經系統的中樞,掌管著人類日常基本生活的處理,包括呼吸,心跳,覺醒,運動,睡眠,平衡,早期感覺系統,更是負責行動,情緒,記憶處理的器官。
陳大俊傷的是大腦皮質,正是負責人腦高級認知和情緒功能的一塊。
找到原因之後,對症治療,假以時日,或許陳大俊過個三年五載就能複原,脫離傻子這個身份,成為一個正常人。
瞎老娘同意來京,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以她的個人能力,沒辦法承擔醫治陳大俊的這部分醫藥費,而陳家卻可以。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陳大俊這次犯病嚇到了瞎老娘,她深深的記住了醫生的話,陳大俊需要陳應山和陳安然的血,所以住在一起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住在一起,不代表她就能過去這個坎。
在她的心裡,她只有一個家人,那就是陳大俊。
為了陳大俊,她可以做些忍讓。
陳應山和方敏以及陳家所有人,之所以容忍瞎老娘,也是因為陳大俊。
陳大俊就是連接他們的樞紐。
既然陳大俊不在,徐衛國也只能回自己家。徐衛國告訴瞎老娘,要是陳大俊回來,就讓他來徐家一趟。
瞎老娘答應了。
徐衛國開著文化館的車去了燕郊,把拋錨丟在半道上的車拖去修理廠,回來之後,他就沒再出門,等著陳大俊。
這一天, 陳大俊卻沒來徐家,徐衛國想,可能是方家留陳應山他們留宿了,也就沒去催。
第二天一大早,沈如漢打了個電話來,要徐衛國去碰個面,沈如漢在電話也沒有說是什麽事,但是徐衛國最近隻托過沈如漢辦過一件事,就是查一查年前離京的官方人員有哪些。
徐衛國跟林小滿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徐衛國走的時候,虎妞尿了,林小滿正給她換尿片子,她只聽到門被打開然後又很快被合上。
虎妞每次一尿完就會找奶,林小滿剛打算回房間給虎妞喂奶,就聽到門又被推開了,她還以為是徐衛國忘記了什麽東西,去而複返,扭頭一看,才發現推門的人是陳大俊。
林小滿皺了一下眉頭。
怎麽每次陳大俊來的時候,就跟掐好點似的,徐衛國前腳一走,他後腳就來了。
到底是巧合還是陳大俊故意這麽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