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秦、楚皆有興師到周王城洛邑求鼎之事。周顯王時,九鼎沒於泗水下。後世帝王非常看重九鼎的權利象征與意義,亦曾屢次重鑄九鼎,武則天、宋徽宗也曾鑄九鼎。
鼎,可是國之重器啊。可是誰又能想到,九個鼎,只是九個牆角基石,為了撐起九州大陸?
已經挖了兩個出來了,第三個也即將要到手了,第四個也已經在控制之中,第五個鼎,也必將不遠了。
九五九五,九出其五……哈哈……到那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景象?”
載重上萬噸的貨艙裡,孔憶青的笑得極是人。
眼神陰狠扭曲,神色猙獰,形如惡魔。
佼好的面容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這裡除了鼎,就只有她一個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按步就班的走著。
孔憶青在放置鼎的船艙中呆了大約半小時,才關上了艙門,慢慢抬步往休息艙那邊走。
等到走到休息艙區時,她又恢復了那副嬌美柔和的樣子。
賀愛民睡得很沉,孔憶青來來去去他完全沒察覺到。
孔憶青脫了鞋子,慢慢地鑽進被窩,蜷縮著鑽進了賀愛民的懷裡,然後拉過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這才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賀愛民只在孔憶青的船上呆了一個晚上一個白天,第二天傍晚吃完飯之後就打算走了。
“明天開始,就要正常上班了,我必須在今天晚上趕回京城,這樣才不會落人口實惹人懷疑。”賀愛民最後再抱了孔憶青一次。
孔憶青沉默不語地把頭埋在他胸前,在賀愛民看不到的角度裡,她輕輕地扯了扯唇,唇角露出一抹諷剌的笑意。
“愛民哥,再見,保重。”
那時候,賀愛民決定送她去外面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她說了一句:“憶青,再見,保重。”
然後,她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十六七歲女孩,喜歡上了快四十歲的叔叔,她為他做盡了一切。
賀愛民走了,像來的時候那樣,靜悄悄的。
似乎除了孔憶青和船長,誰都沒有發現船上這兩天曾來過人。
然而,就在這一天一夜裡,很多事情的格局卻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雅庫哈馬方和中方的第一次會談,已經開始了。
以董老為首的代表團,雅庫哈馬方以內親王庫二南為首的代表團,已經在一艘離孔憶青這艘商船不遠的華和號上見面了。
庫二南年屆四十,頭髮稀薄,鼻子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身上穿著雅庫哈馬海軍服。
他身後是十五人的特戰小組,也是他的嫡系心腹人員,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軍中的職位也都不低,最高的是少將,最低的是大校。
這一個代表團的含金量可真足。
庫二南一坐下之後,立即對一臉堆笑的董老發難了,嘰裡哇啦地說了一大通。
他說完之後,就盯著董老等回答。
董老一個字都沒聽懂,就偏頭看著龍五更,心裡把這庫二南罵了個半死。
徐衛國讓他先示敵以弱,把人騙船上來,然後再下狠手,他為了練習那個滿臉堆笑的表情,對著鏡子練習了大半天,差點把臉上的筋都扯壞了。
這個庫二南,幼年一直接受軍國主義教育,在雅庫陸軍地方幼年學校和陸軍中央幼年學校上學,畢業後上陸軍士官學校,陸軍大學。
主要受父親的“言傳身教”,軍國主義思想深深在心中扎根任職經歷:僅用10個月完成了別人需要兩年才能走完的軍官之路,
22歲就穿上陸軍少尉軍服。但他之後仕途並不一帆風順,從使館武官、大學教官、陸軍省軍務局參謀等職,到後來的一些職位都是些閑職,他自己也毫無興趣。
而他的堂兄庫二英機卻一路青雲直上,事事壓他一頭,而且手握實權,不像他只是個閑職。
後年就是選舉年,做為候選人之一的庫二南也想坐坐上位,所以一直在暗中布置,想要乾一票大的。
庫二南丫的是會說中國話的,丫不僅會說中國話還會說英語說葡萄區語,他這指手劃腳的裝作不懂中國話大放厥詞,就是想給董老等人一個下馬威。
畢竟,以前他們曾經想要殖民我國,還搞了些學雅庫哈馬語言的學堂,讓所有孩子只能學雅庫哈馬的語言,不能說中國話。
雖然後來他們成了戰敗國,龜縮一隅,但他們給自己的後代們洗腦的時候,還是喜歡把這件事做為吹噓的資料大事渲染,以彰顯他們這些人的豐功偉績。
今天,這庫二南竟然當著董老用雅庫哈馬的語言把這事又高高在上的說了一遍.
他說的是:“其實你聽得懂我們的聖語的吧?曾經,我們想要把對語的光輝洽遍九州大地, 可是你們的國民太過於愚蠢,共榮的生活不要,非要反抗,那會兒的文弱書生老師什麽的,殺起來就像殺死一隻雞那麽容易。
雖然後來你們貌似勝利了,可是今天又犯在我手裡了吧?
對於我軍巡航艦上的官兵死在你國長江流域上的事,你們打算拿出什麽樣的誠意來?
我可提前告訴你,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就是不能讓我的國家滿意,不能讓我國的人民滿意,到時候你們被困在水下的那六十個人只是先死的,後面死的人可會多得多!”
董老臉上的笑容,在龍五更把這話翻譯完之後就驟然消失了。
與此同時,徐衛國和駱天陽已經帶人潛入了水下。
潛艇周圍遍布魚雷,一觸即炸,一個炸了,成百個就連環炸了。
困在潛艇內的戰士們,耳、鼻、眼開始出血,各種難言的痛苦一直折磨著他們,艇中氧氣已經很少了,空氣渾濁,令人透不過氣來,仿佛全身就要爆裂。
每個人的嘴唇象火一樣發白,龜裂,兩手不停的抓喉嚨,想把喉管撕裂。
這已是他們困在水下第10天了,淡水只能維持5天,製氧用的再生藥板還剩下50箱,他們沒有請求支援,盡快脫離險境。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可能,國家一定不會任他們枉死水下。
他們,不能給國家添麻煩。
他們,選擇堅守,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在等死。
死亡好像已經在無限靠近了。
他們好多人已經出現了幻覺。
看到艙外滿滿當當的魚雷群中,突然遊進來一個身穿中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