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南波解惑道:“我神魂倒地只是僵化自封而已,外面的談話我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苗毅上下打量著他,“不知尊駕跟我說這些又有何企圖?”
妖僧南波道:“我雖受製於此,身無分文,可我能給你的好處也是你無法想象的。”
苗毅哦了聲道:“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不知前輩要給我什麽好處?”
妖僧南波:“天下沒有白給的好處,得拿東西來換。”
苗毅:“你想讓我想辦法放你出去?”
妖僧南波:“你若能幫我脫離此地,我可以保證,如今所謂的青主和佛主的天下都是你的。”
苗毅:“還有這樣的好事?”
妖僧南波:“你不信?”
苗毅:“不信!首先,我沒有能力穩坐這個天下。其次,我坐了這個天下你怎麽辦?拿我當傀儡操控嗎?”
妖僧南波針對逐一解答:“首先,有我為你撐腰,天下沒人敢反你。其次,星空浩瀚,眼前所謂的天下我根本不放在眼裡。至於把你當傀儡,完全是你想多了,你可以打聽下,不管世人是如何評價我的,只需知道一件事情,我南波答應的事情可曾有反悔過的?”
苗毅:“首先,你如日中天時尚且有人敢反,而且還把你給扳倒了,何以大言不慚說你為我撐腰無人敢反?其次,星空浩瀚迷途人無數,你千萬別告訴我說,你把天下給了我,然後自己要去做那迷途人。”
妖僧南波:“首先,當初有人敢反是我大意了,只要我再次出去了,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其次,我當年掌控那個所謂天下時,眼光就已經不在這所謂的天下,就已經在著手解開星空迷途,我曾煉製一件開辟迷途的法寶,一旦煉製成功,它能遍尋星空中所有迷途的大門,所到之處的星門它都能感應到,只是可惜法寶的感應器靈孕育中尚未脫胎我便遇此劫難,也不知我那些逆徒最後有沒有完成那件法寶,從外界得到的消息來看,直到他們隕落也未出現那件寶物,估計是沒有完成。我說這些的原因是想讓你知道,我有能力煉製一次,就有能力煉製第二次,法寶煉成期間我可以幫你穩固天下,法寶煉製完成後,我自會離去,讓你安安心心地坐你的天下,這交易如何?”
苗毅吃驚,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還是假,對方居然能參悟煉製這種法寶?他回頭看了眼後面盤膝而坐的七戒大師和血妖,妖僧南波說這話居然一點都不回避二人,這是想幹什麽?難道是想故意拋出誘餌看還能不能打動其他人放他出去?
意識到了對方的險惡居心,苗毅回頭看來,冷笑道:“你不覺得你像是在說夢話嗎?你想達到你說的目的,必須要恢復你當年的實力,你修煉的功法特殊,找不到合適的奪舍肉身的話…”
妖僧南波一口打斷道:“這就是我從她嘴裡聽說了你便記下了你名字的原因。”
苗毅再次回頭看了眼血妖,只見血妖在那波瀾不驚地誦經,根本不受任何影響,再回頭看向妖僧南波,狐疑道:“什麽意思?”
妖僧南波道:“她說她手上原本有一株在血海中吸取了無數血肉精華孕育出來的神草,只要魂魄不散,能活死人肉白骨,此物配合上我的一些秘法應該能助我順利重塑肉身。她說這神草落在了你的手上,只要你把這株神草給我,我就拿這天下來和你做交換!這筆買賣你不虧,一般人拿到那神草也沒什麽用處!”
血蓮?苗毅心中一驚,
那東西他知道不凡,但一直不知道有什麽功效,今天方知其神奇之處。然而他苗毅可能做這交易嗎?不可能!
僅憑那位的師傅死在了這位的手中,他就不可能放這位離開。何況他也不敢相信妖僧南波的話,就算對方說的是真的,誰敢保證其他後果?這老妖怪完全不可控,太危險了,危險到了就算給再大的利益做交換也沒人敢讓他獲得自由。
苗毅沉吟著問了句,“怎樣才能打開這封禁讓你出來?”
此話一出,盤膝閉目而坐的七戒大師悚然一驚,霍然睜開雙眼看來,就連血妖亦停止了誦經,一臉驚恐看來。
“嗬嗬…嗬嗬…”妖僧南波發出猶如地獄惡魔在深淵盡頭傳來的笑聲,身上的金光收斂,整個神魂變得灰暗,只有一雙火眼懾人,“此陣借助了強大的星辰之力,法力攻擊有多強,反噬之力就有多強,而且能借助星辰之力自我修複,除非有誰的修為能超越整座星辰大陣,才有可能強行破除,連我實力鼎盛時期都辦不到的事情,憑你的實力就更辦不到。”
苗毅:“既如此,我又如何能助你脫困?”
妖僧南波陰森森道:“此陣原本就是由我所創,是我準備用來對付別人的,傳於我弟子後,卻沒想到被幾個孽徒用在了我的身上。我創立的陣法自然有辦法破解,你看好了。”他一隻手指冒出金焰,凌空交織劃出了一顆六角星,六角星火影在虛浮不滅,他一指點在了中心位置,“這裡就是這顆星球的所在位置,強行毀壞這星球是沒用的,哪怕你打爛了星辰之力也能迅速將其給修複。附近其他的星球都是障眼法,組成六角星的對稱的十二個點才是關鍵,代表著十二地支,也是支撐這座陣法的關鍵,破壞任一一點沒用,陣法會迅速卷來星空中的其他星球來填補,所以要破壞就要同時破壞六個角的其中一角,也就是說要破壞構成這一角的三顆星球,那麽大陣的支撐框架就毀了,就無法再自我修複。以這顆星球為中心點,找到任意一角的三顆星球給同時毀掉,大陣就毀了,我自然就能脫困,看明白了嗎?”
苗毅點了點頭,轉身回頭走下了台階。
妖僧南波忙喊道:“怎麽?對我開出的交換條件不滿意?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我可以滿足你任何需求。”
在台階下踱步來回的苗毅挑眉道:“這口氣是不是太大了點,你能滿足我任何需求?”
妖僧南波:“我就是這世間的神,你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能做到,哪怕你前世今生所有的遺憾我都能滿足你。”
讓他去死之類的要求,苗毅就沒必要陰陽怪氣提出來了,淡淡回了句,“可惜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那株神草我早先不知道有什麽用途,拿來做各種測試,已經被我一點點給弄沒了。”
妖僧南波立刻道:“沒關系,你想辦法破除這陣法,我答應你的條件也一樣兌現承諾。”
他緊盯苗毅不放,是因為他看出了苗毅才是這裡能有決斷權的人,那個年輕的混蛋和尚誰的帳都不賣,就賣苗毅的帳。
苗毅俯身撿起了一塊大石頭,歎道:“你想多了,問你陣法的事只是想確認一下此陣能不能將你給長久困住,如今知道你無法輕易脫身,我也就放心了。”說罷手中大石頭狠狠砸向了寺廟的牆壁。
咣!
咚!寺內鍾聲轟鳴。
“啊…”妖僧南波發出一聲慘叫,抱頭踉蹌後退。
“阿彌陀佛!”七戒大師和血妖一起松了口氣,對著苗毅合十一聲,旋即又雙雙盤膝坐下,一起高聲誦經壓製。
兩人開始嚇的不輕,還以為苗毅真要想辦法放妖僧南波出來。
負手走下山壁台階的苗毅能聽到上方寺廟內妖僧南波的怒吼聲。
數日後,就在寺廟上方的崖頂上,八戒又為苗毅搭建了一座木屋。
離陣法短暫失禁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在此期間,苗毅並沒有像八戒那樣混日子過,盤膝打坐修煉。
雖不能施法修煉,但行功吐納吸收天地靈氣還是能做到的,能進步一點算一點,總比混日子好。
他也時常去附近的山中淬煉自己的肉身,山中瀑布或激流中, 一杆木槍狠練。
而八戒卻是逍遙快活,有了能提高修為的幌子糊弄苗毅,幾乎整天和玉羅刹如膠似漆在一起。
兩人時常共乘一騎四處逍遙,曠野中席地幕天,高山上相擁著看日月星辰,碧波中你儂我儂。
玉羅刹幾乎每一天都是在八戒的懷中帶著一臉的滿足和幸福睡去,八戒的甜言蜜語,八戒帶她四處逍遙,八戒讓百花隻為她一人開放,八戒給予的種種寵愛集於她一身。
玉羅刹感覺自己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這麽開心快樂和幸福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過去,是她這輩子永遠也難以忘懷的美好,那種無憂無慮一睡醒睜開眼就看到八戒為她忙碌、準備吃喝的情形,令她真的不想離開這裡,真的想繼續無憂無慮的和這個男人生活在這裡。
終於有一天,歡快後赤條條與八戒相擁在一起的玉羅刹撫摸著八戒的臉,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八戒,我們不走,就留在這裡好嗎?那個什麽玉面佛我不做了,我留在這裡伺候你一輩子,留在這裡和你做一輩子夫妻好不好?”
八戒翻了個白眼,“說什麽胡話呢,這鬼地方你不覺得無聊嗎?再說了,我們這關系不能讓我師傅和大哥知道。還有,想這麽美沒用,你不是說天庭那邊派出了大量人馬在搜索這裡嗎?照他們那個找法,遲早有一天會找到這裡,介時想留也留不住,不如趁早走人。”
玉羅刹不說話了,將披頭散發的腦袋貼在了八戒的胸膛上,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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