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沒想到試探不成,防備劉秀如此嚴厲警告,這意思是如果她再不知分寸就不想留下她了?
陳麗認為自己的理解絕對沒錯,害怕擔心的同時,心裡也是相當的憤怒惱火,果然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想當初劉秀困難的時候她幫了不少,如今一得勢就翻臉不認人了,哪裡還有當初的遷就耐心,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奈何不得劉秀,除卻劉秀帶給她的,她也不過是個商人而已,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都沒有和劉秀翻臉的資本。
“劉大哥,我,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你要是不想說,不說就是了,何必這麽凶巴巴的,你這樣人家心裡好難受!”陳麗不管心裡怎麽想,面上卻是一副楚楚可憐受了欺負的傷心樣,
劉秀也沒有真要現在就棄了陳麗的意思,見陳麗示弱,也見好就收,態度軟和了下來。
“麗娘,並非我如此狠心,只是你知道我的志向,想要達到那個目標,有些事情就必須嚴格要求,內外分明,不能越了雷池,以後不該你過問的事情就不要在妄自揣測和探問了,等有朝一日我達成所願,不會虧待了你的。”劉秀這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知道這個女人以為的用強硬的手段是不行的,適當的給了陳麗安撫,誘之以利。
“劉大哥,是我錯了,以後不該過問的我不會過問的,你對我還會向以前那麽好的吧?”陳麗心裡十分鄙夷劉秀的作為,可是如今劉秀是她唯一的靠山,而且是正史上坐上了那個位置的人,她能做的唯有妥協。
劉秀見陳麗如此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這個女人別的不說,有一點好,識時務。機甲護翼
韓禹從劉府出來,暗自讓人注意陳麗的動向,陳麗今天來這兒,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已經沉不住氣了,想要對天雅閣下手。至於劉秀那兒,他相信劉秀是個拎得清的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對他媳婦下手,而且這個時候他也不適宜在劉府多做些什麽,劉府身邊雖然有他埋下的釘子,非到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擅用。
劉秀如今看著很重用和信任他,韓禹心裡明白,這也只是表面的,其實劉秀心裡對他存在疑心和猜忌。換位思考,若是換了他,也同樣會如此,畢竟在這之前他們之間的交情不是那麽深,又怎麽可能完全交心和信任,劉秀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很有君子風范了,而現在也是劉秀對他考驗和觀察的時候,萬不能漏出任何不妥,不然想要彌補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更有可能把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毀於一旦,在這件事情上一點風險都不能冒。
“媳婦,這些日子你要當心些,讓福叔暫時別忙別的,多盯著些天雅閣那邊,於掌櫃雖然忠心可嘉,也有圓滑和手段,到底還少了幾分精明,若是遇到那些狡猾有心計的,一不小心容易吃虧。”韓禹不可能為這點事情就動用劉付那邊的釘子,卻能從正面防范,不管陳麗使什麽手段,有福祿那樣的老手盯著,就出不了問題。
蘇文月聽韓禹忽然這麽說,眼珠子一轉:“相公,可是陳麗那邊有了什麽動靜?”
韓禹看媳婦這聰明勁,自打媳婦開了鋪子,腦子轉的越發快了,摸了摸媳婦的頭:“是有些跡象,不過不用擔心,你隻讓福叔盯著些,就出不了大問題,陳麗那女人雖然很有手段,卻還不是福叔的對手。”
韓禹說著,又把今天在劉府看見陳麗的事情說了,蘇文月的看法和韓禹一致,在這個時候陳麗找上劉秀,絕對不會是聯絡感情那麽簡單,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小心一些就是,陳麗沒有劉秀的支持,靠著她自己的那點手段還翻不起大浪來,而且打從開張那日起,天雅閣和秀麗百貨已經是層次上的區別,這個事實輕易是改變不了的。情有獨重,總裁太純情
對於陳麗這個人,不管是韓禹和蘇文月都不大喜歡,事情決定好了就不再提起,反而是說起了如今益陽府的形勢。
益陽府如今雖然看著一片太平祥和,蘇文月經歷過上輩子的事情卻明白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朝廷不可能放任‘逆賊’囂張下去太久,而且韓禹他們之所以能攻下益陽府,多半還有安大將軍退讓的緣故,要真的拚起來,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雖然韓禹習得孫子兵法,對於排兵布陣越發擅長,又多詭計, 可到底還只是初生牛犢,少了些經驗,哪裡比得上久經沙場的安大將軍,而且在人數上劉秀這邊也是處於弱勢,朝廷若是重新派人來,怕又有變數,最近還有不少傳言,安大將軍被朝廷的人說動了。
安大將軍當初之所以會選擇退讓,一來是感激韓禹夫婦對自己妻兒的救命之恩和照顧,再來也是對朝廷不滿,不願意被朝廷奸臣驅使,與其為奸臣拚命,和劉秀韓禹拚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守著自己的地盤和軍隊雄踞一方。
“相公,最近的那些傳言可是真的,安大將軍真有反攻益陽府的意思?”蘇文月有些擔心,也怪她上輩子對這些事情不上心,而且這輩子事情發生了太多變化,也猜不透這是個什麽情勢。
韓禹對著媳婦的問話,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坊間的傳言半真假,朝廷派人拉攏安大將軍是真,安大將軍那邊卻還是未知之數,事情到底會如何發展,端看安大將軍的態度。
“夫人,您的信。”
這時候下人送了一封信過來,還是沒有署名的急件,蘇文月卻面色一喜,這樣方式送來的信,只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