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韓禹小肚雞腸的借此對司空凌出氣,實在是司空凌此人心思深沉且多疑,若是這麽簡單容易把神醫請到了,怕是會懷疑其中有貓膩,以後想要做什麽就難了。
事實上,若是可以,韓禹一點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為自己媳婦做什麽,司空凌越是做得多,就說明對自己媳婦的心思越發重,然而這卻是沒法子的事情。
韓禹能從司空凌身上感覺到深深地‘惡意’,想要帶媳婦離開絕對會充滿艱難險阻,多保留一些底牌,以後計劃進行也會順利一些,尤其是神醫的身份,便是司空凌也要顧忌一二,說不得以後還要借助神醫的身份行事。
蘇文月現在的情形越發不好了,請到了神醫,司空凌立刻就將神醫帶到了蘇文月面前,給蘇文月診脈。
“木神醫,我媳婦的情形如何了,可有辦法令她醒來?”韓禹憂心忡忡的問道,尤其是見木神醫皺著眉頭,更是擔心
“你媳婦身子虛弱,不過這些日子調養得不錯,已經很有好轉,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的問題不是出在身體上。”木神醫診斷之後說道
“不是出在身體上,那是出在哪裡?”韓禹見木神醫停頓一二,便是急切的問道,司空凌也同樣是關切的看著木神醫,想知道原因。
“不知道你們可曾聽過魂魄之說,這並非全然是虛幻,人有三魂七魄,維系著生命,這姑娘心有鬱結,平日裡並不能看出端倪,一旦出了事情,很容易外邪入侵,魂魄離體,乃至陷入夢境無法自拔,若是不能及時喚醒,時間久了必然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甚至將精氣神消耗殆盡,屆時這姑娘也就沒命在了。”木神醫如是說道,到底是神醫知道得多也有底氣,不似其他大夫,完全不看司空凌和韓禹的臉色,直接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因為自己媳婦身上的一系列事情,韓禹對神醫的說法還是比較相信的,或許這世上真是魂魄神鬼之說。司空凌卻是半信半疑,那半分信還是因為木神醫是神醫,蘇文月一直昏迷的情況,至於什麽魂魄之類的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他持觀望態度,只要木神醫能把人人給救醒,其他的都好說。
“雖然神醫的說法和其他大夫不同,歸根結底,意思還是一樣的,也是必須得讓月娘醒來,是也不是?”
“確實如此,這位姑娘現在的狀況,必須盡快讓她魂魄歸位,從夢境中退出來。”木神醫點了點頭,確定司空凌的說法
“木神醫見多識廣在下佩服,只是神醫你可有辦法讓月娘醒來的辦法?”司空凌這語氣還是保持比較尊敬的態度,至於能不能繼續保持下去就要看木神醫的本領了,若是和那些庸醫一樣沒辦法,那麽他之前所受的那些鳥氣也就有地方出了。
“這位姑娘醒來的關鍵不在我,我能用法子替她聚魂,但是能不能喚醒還得靠她自己。”
司空凌聽了木神醫前半句話,頗有些不以為然,還以為木神醫一樣沒法子讓蘇文月醒來,說的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不過是為了故弄玄虛,聽到後頭才面色好些,等著看木神醫的手段。
木神醫說完看向韓禹:“既然是你媳婦,想必你應該是你媳婦在乎之人,待我用法子替你媳婦聚魂的時候,你盡力呼喚你媳婦,多說一些你媳婦在乎的事情,把你媳婦從夢境中拉出來。”
見韓禹點頭,木神醫從隨身帶的藥箱裡拿出一套銀針,又取出一根類似香燭卻又有所不同的物什,
又讓下人去準備了一些東西。東西準備齊了,木神醫便把屋裡的人趕了出去,隻留下韓禹一人在屋內。
“我要替你媳婦施針,將多余的衣物都褪去,隻留最裡頭的褻衣即可。”木神醫說完瞟了一眼韓禹目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的臉,到底還是解釋了一句。
“醫者父母心,任何人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你媳婦這情況已經有不少事日,情況有些嚴重,必須施以針灸輔助,不然難以起到效果。”
木神醫作為神醫,雖然性格古怪,醫德卻是不少,多為病人著想,之前救人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若是迂腐一些的, 居然情願讓媳婦病著也不願意讓他施救,只為了那所謂的貞潔,當真可笑卻又讓人無奈。話說回來,只要是男人,估計沒有不在乎這些的,雖然隔著褻衣其實也不會真的泄露什麽。
“神醫隻管施威,韓某不是那迂腐之人,並不在乎這些,不管神醫用什麽法子,只要能把我媳婦治好就行,我不會介意的。”韓禹當即就表示,比起媳婦的安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何況媳婦還穿著褻衣。
神醫聽到韓禹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個知道輕重的,手上的動作也動了起來,先是將那根‘香燭’點燃,做了幾個動作,然後把香燭插在了床頭,屋裡頓時彌漫著一種怪異的香味,似是檀香,卻又不同。
燃了聚魂香,木神醫這才將一套銀針拿過,消毒之後,在蘇文月全身上下各個穴道施針。
蘇文月皺著眉頭額頭上不停的冒汗,面上帶著掙扎和痛苦的神色,夢裡卻是前世在司空府裡的情形,前世經歷過最痛苦的事情。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蘇文月痛苦的捂著肚子,感覺生命力在身體裡流失,心裡升起從未如此濃烈的狠意,幾乎把自己和仇人都吞沒,陷入魔障當中。
“韓禹,按住你媳婦,不要讓你媳婦亂動,以免傷到自己。”
蘇文月這時候身上到處插滿了銀針,到了最後一步神醫卻是暫時停住對著韓禹說道,見韓禹按他說的話做了,才拿出最後一根銀針,一樣的步驟消毒自後,將銀針刺入了蘇文月頭上的某個部位,一直沒什麽反應的蘇文月,這時候忽然劇烈的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