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玉看孫熙媛,沒想到這幾年的功夫真的是變了,身上囂張的氣息收斂了許多。
不過她看著那幾個成員,喬青玉就還是提醒道,“你們這工作組武力值有些單薄。”
孫熙媛不解的看著喬青玉,“我們又不是去打架的。”
“那你們提前調查過嗎?有具體的村子嗎?手裡掌握人員嗎?而且你們進去之後能了解到真正的情況嗎……”
孫熙媛就覺得喬青玉有點可惡。
剛想說話,喬青玉就似笑非笑道,“我這是好心提醒,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
要是以前,她可懶得和孫熙媛浪費口水呢。
孫熙媛想了一下,撅撅嘴,“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們不調查怎麽可能去呢?”
“你們怎麽沒帶著相關的公安人員呢?”
孫熙媛皺皺眉頭,“我們申請了,公安人員兩天后才能到位。”
兩個人出了帳篷,指著西北的方向,孫熙媛說,“那裡有兩個村子我們一直沒去呢,我們先進去摸摸情況,正好你們將人員都動員過來種植丹參,所以我們調查起來比以前要容易多了。”
喬青玉卻知道很多這方面的案例,當然了,不是現在知道的,而是幾十年後在網上看到的。
有的村子差不多都是一個姓氏,一個老祖宗,所以秉承著法不責眾,甚至他們的村子還有自己的族規,為了好管理,乾脆就讓族長做村長。
有的被買來的女人想要跑出去可沒那麽容易,整個村子都在看著她。
甚至有公安進去調查,也能拿著鋤頭將這些公安給趕出去。
有的不了了之了,有的倒是能解救出來。
可其中的過程很艱難。
喬青玉還是叮囑她,“我覺得你們還是等著申請支援的公安人員到位之後,你們再進村子。”
孫熙媛眼睛眨了眨,拉住喬青玉的手,“我看這裡好多人都認識你,乾脆你跟我一起去吧。”
喬青玉沒有反駁,但卻指了指眼前的情景,“我這裡真的很忙,脫不開身。”
“可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去,那就好辦多了,而且你們騰海農業集團的名聲在這片土地上響亮的很呢。”
這個不能否認,騰海科研基地的農業集團聲名鵲起,在西川甚至在整個西城都沒有不知道的。
喬青玉就說道,“那你得等我三天,正好你們申請支援的公安也來了,到時候一起去不是更穩妥嗎?”
孫熙媛想了想,沒有同意,不過卻含糊其辭的說道,“那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孫熙媛就走了。
而這時候有人來找喬青玉,她很快的將這事兒就拋到了腦後。
忙碌的一天很快過去了,喬青玉這次來是帶著李波,還有其他幾個技術員的。
種植丹參的人真不少,差不多得有上萬人呢,一個村子被分成了一個組,由村長擔任組長並簽訂了責任書。
土地面積大,人員眾多,種子的成本也不低,如果真的是糊弄了事,那平涼壩地區的心血就付之流水了,誰都承擔不起這樣的代價。
巡護和檢查小組也成立了,這次陸曄也帶著幾個人過來。
一個圓臉的年輕人從遠處跑過來說陸曄那邊遇到點問題,讓喬青玉去或者派個技術員過去看一看。
喬青玉正好要和陸曄說點事兒,索性她就過去了。
這裡並不是平原,但也沒有高山,都是一個坡一個坡形成的地帶。
翻過了一個山坡,喬青玉皺了一下眉頭,眼前有一大片已經備好攏的土地,
現在正在扣塑料薄膜。但是卻扣了一半,有幾捆塑料薄膜用大石頭壓著,然後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著什麽。
喬青玉朝前走去,這裡到處都是乾活的人。
巡護小組就也發現了,大聲的提醒著,“還沒到休息時間呢,我們也得抓點緊呢,就你們這個村子速度最慢。”
看了一下旁邊的牌子,村子的名字叫水窪村。
喬青玉順勢走過去,可沒等她說話呢,不遠處跑過來一個半大的孩子,氣喘籲籲的說道,“爹,爹,快點回家吧,你再不回去我娘就被人給帶走了。”
這是怎麽說的?
只不過其中的一個中年漢子臉色大變,扔下手裡的鋤頭,蹭蹭的就朝著北邊的方向跑,他這一跑不要緊,其他人也都扔下手裡的工具跟著一起跑。
而且很快的就不見影子了。
這一大群人跑得很快,幾乎一眨眼就消失在山坡的盡頭。
巡護的跑過來,這裡還剩下十幾個人在這乾活,他就氣急敗壞地問道,“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跑什麽呀?”
一個老漢氣呼呼的道,“再不跑我們家娃子的媳婦就沒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這跟種丹參有什麽關系?
只不過水窪村距離這片駐地有十多裡遠,這些人是住在這兒的,有簡陋的帳篷並且供水供飯,但行李是自帶的。
等種完丹參之後就可以回家。
每個人已經領到了提前支付的口糧。
然後完成任務另外每個勞動力給二十元錢。
所以,大家乾的應該很來勁兒。
喬青玉自然不能跟著一起跑,可她心裡升起一絲不安,直覺就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孫熙媛有關系,因為她在駐地這裡沒看到孫熙媛。
這女人膽子也真大。
可看這樣的情況,跑回去的差不多有一百多人都氣勢洶洶的,要真的是孫熙媛他們,那三個姑娘和兩個小夥子是要吃虧的。
再出點別的事兒那可就糟了。
想到這裡喬青玉著急了,跑到陸曄這裡直接將這事兒說了。
陸曄皺著眉頭卻也沒說什麽,他將手裡的東西都放下,跟旁邊的人囑咐了幾句,然後告訴喬青玉,“你回指揮部去,就別跟著了,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叫人過來。”
說完陸曄就進了帳篷。
有臨時的線路還有發電機,所以這電話就打了出去。
陸曄是給孫熙媛的大哥打的,孫大哥聽到這事之後,當時就嚇了一跳。
以為妹妹已經沉穩了長大了,可還是不成熟。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這麽直直的闖過去,太容易出事了。
那片區域的民風他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