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目送那婦人走遠,才歎息一聲,一邊與薑月一塊回去,一邊說道:“二伯娘心裡有疙瘩。”
“什麽疙瘩?”薑月問道。
薛琰道:“二伯娶二伯娘之前,有想娶我娘。”
薑月瞬間汗了下。這麽狗血……
“不過當時我娘家的條件在這十裡八村還算不錯的,我外公說了,想要娶我娘,那給的聘禮自然要在這十裡八村也還算不錯才行,當時二伯雖然有這個心思,但沒有那麽多聘禮給,便算了,連讓媒人去問問都沒有,直接娶了家裡條件不怎麽好的二伯娘。”
薑月靜靜聽著。
“後來,我爹因為在鎮上給人天天乾苦力,掙了些錢,我外公覺得我爹人不錯,反托媒人來問我爹願不願意娶我娘,我爹當時也不知道我二伯曾經有過那個心思,我娘也不知道,反正我爹和我娘就這麽成了。”
薑月還靜靜聽著。
“但後來,我二伯娘還是知道了二伯的這個心思,然後就開始針對這個事總是鬧了,她人倒是也不壞,就是沒法讓這個事過去……我二伯受不了,但也知道二伯娘除了這個事耿耿於懷,其他方面都挺好的,便乾脆就不跟我家走動了,這樣兩家都安生。已經快二十年沒走動了。”
上輩子,就算他當了攝政王,二伯娘也硬氣的從來沒想過巴結他們家。
倒是最後,他娘死的時候,二伯娘千裡迢迢,也不管自己年紀大不大,來帝京奔喪了。當時二伯娘什麽也沒說,隻不停掉著眼淚。估計當時是明白了,耿耿於懷了那麽多年的事,其實根本就沒意義。
也是從那以後,他再沒有見過二伯娘,聽說是跟二伯搬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我本來也不知道,是大哥他們跟我說的,”薛琰又道,“我爹娘不會跟我說這種事,卻說了,讓我要是見到二伯他們,記得要叫人就行了。”
薑月算是知道家裡和二伯家的糾葛了。
“對了,”薛琰又道,“二伯娘和我娘以前也是一個村的,以前兩人做姑娘的時候,還玩的挺好。”
更狗血了……
薑月張了張嘴, 還是什麽也沒說。
這也難怪那二伯娘心裡有疙瘩,一直耿耿於懷。自己的相公曾經想娶自己的好朋友,娶不到,才娶自己……光是想想,是挺膈應的。
等回到家,將東西給了劉桂霞,薑月和薛琰便去看剛買的那五畝荒地去了。
地契上有這五畝荒地所在的方位,就算沒有,其實也很好找到,山上開出來的荒地,沒種上東西的那五畝就是了。
其中一畝,跟家裡那新開出來種上大豆的一畝相連。
村長那兩畝,是連在一塊的。
另外兩畝,就是東邊一塊,西邊一塊了。
除了村長的那兩畝上面長了不少草,需要除草,稍稍翻地才能種東西以外,另外三畝,因為是新開出來的,剛從官府那拿到契沒多久,地已經是翻好的狀態,幾乎沒有什麽草,可以隨時在上面整理種東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