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鎮上還有一家錢莊,”面館老板又道,“是一家新錢莊,不過沒開多久,就被聚財錢莊給打壓的開不下去關門了,聚財錢莊好像官府裡真有人。我還聽說,聚財錢莊好像也想打壓來寶錢莊,只是來寶錢莊都開這麽多分號了,總鋪還在帝都,肯定認識達官顯貴,背景其實比聚財錢莊還硬,也就打壓不下來。不過聚財錢莊畢竟在這鎮上開那麽多年了,在這的關系網肯定比來寶錢莊要大,還特別複雜,就跟這裡的地頭蛇一樣,來寶錢莊想反過來在這裡打壓聚財錢莊,也有點難。反正兩家錢莊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
面館老板剛說完,就又有人來吃麵了,就忙又去忙了,薑月和薛琰卻還想著聚財錢莊和來寶錢莊的事。
張大竹和張壽壽吃完面沒多久,薛琰也吃完了面,然後薛琰從錢袋裡拿出一塊碎銀子。
面館老板忙接了,並找了錢給薛琰。
薑月、薛琰、張大竹、張壽壽這才從面館裡出來。
等走的離面館有點遠了,薑月和薛琰才跟幾個路人又打聽聚財錢莊和來寶錢莊的事,這幾個路人說的跟面館老板差不多。
薑月和薛琰這才決定,去東市的來寶錢莊。
已經不用張大竹和張壽壽帶路了,正好他們也想自己好好熟悉一下這個鎮上,薛琰便將面館老板剛找的銅錢,給張大竹一些,並道:“我們不僅會雇馬車,也會買輛馬車回村裡的,就不再坐牛車了,你們好好逛了鎮上後,就拿著這些錢去取牛車先回去吧,我們估計要到傍晚的時候才能回村裡。”
“欸。欸。”張大竹和張壽壽都忙答應了。
然後,父子倆個就真自己去好好逛逛了。
他們換上他們最好的衣裳就是為了這個。
自從收重稅後,他們父子兩個來鎮上的次數就少了,鎮上有些地方都大變樣了,他們雖然不打算買什麽,也買不起,但逛一逛,看一看,也好啊。
不像張大竹父子兩個那麽興奮的到處逛,薑月和薛琰就平靜很多了,慢慢走著,跟散步一樣,並注意周圍。
但這去東市還是有點遠的,顧及到他家月寶懷孕,隻走了一會,薛琰便就近雇了輛馬車,讓馬車慢慢被車夫牽著走著,而他和他家月寶坐在上面。
馬車的窗戶簾子是打開的,他和他家月寶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象。
鎮上的路都鋪了鑽,很平坦,馬車又特意讓這麽慢,自然一點不顛簸。
這個馬車的車夫也就相當於是他們的帶路人了,就這麽帶著他和他家月寶來到了東市這邊。
只在東市入口,薑月和薛琰便從馬車上下來了,薛琰向車夫付了錢,兩人才朝前走。
此時,也申時了。
沒走多少步,就看見前面大大的招牌寫著‘來寶錢莊’四個大字,不時有人進出錢莊。
薑月和薛琰卻沒急著進來寶錢莊,而是觀察著來寶錢莊周圍,看來寶錢莊旁邊就有一條小巷子,他們就對視了一眼。
他們是打算換五萬兩銀票的,十兩銀子相當於一兩金子,那也就是說,想換五萬兩銀票,就需要五千兩黃金……是五千兩黃金,不是幾兩,幾十兩,光是放空間裡,就用了好幾個木箱裝著,他們總不能就這麽在大街上,當著行人的面從空間裡拿出來,也不可能當著錢莊的人憑空從空間了拿出來,總要找個地方。
而很明顯,那條小巷子就是他們打算拿出黃金的首選地方。
這他們都還沒進錢莊呢,此刻他們當然不急著拿黃金出來放在小巷子裡,免得他們到時候進錢莊了,有人從巷子裡路過看見,那等他們從錢莊裡出來,黃金還可能在小巷子裡嗎?
所以……
只見薑月壓著聲音道:“等會我會拿出一根金條,先問問這錢莊,若是談攏了,我先出來,到小巷子裡從空間拿出那些黃金,你過一會後,讓錢莊的人也來巷子裡,才將這些黃金搬進錢莊。”
“嗯。”薛琰點頭,沒意見。
“我們有這麽大筆黃金,又是陌生面孔,我覺得錢莊肯定會留意我們,而我們那尋人啟事上留了‘薛家’字樣,明兒這鎮上就會張貼,以免這錢莊的人將我們跟石頭村薛家聯系在一塊,你還是別說你姓薛了,倘若錢莊的人問我們姓什麽,你就說你姓軒轅,而我是你夫人就行了,不用說我姓什麽。”
“有理。”薛琰又點點頭。
然後兩人才一塊走到來寶錢莊門口。
也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 薑月袖子底下的手裡多了一根金條,自然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不管是哪個錢莊裡的人,都很有眼力見的,一見薑月和薛琰衣著貴氣,氣度不凡,立刻就有人滿臉笑的迎了出來,然後將薑月和薛琰請了進去。
錢莊櫃台前,幾個夥計正在給人將銀票換成銀子,掌櫃的也在櫃台後,掌櫃的一看見薑月和薛琰,立刻便從櫃台後走了出來,將薑月和薛琰請到一邊坐下,並讓人忙上好茶。
“敢問公子貴姓?”掌櫃的笑問。
薛琰笑道:“免貴姓軒轅,這是我夫人。”
“原來是軒轅公子。”掌櫃的忙笑道。隨即,又忙跟薑月打招呼:“夫人好,夫人好。不知軒轅公子和夫人前來,是為了何事?”
薑月道:“我們想換點銀票和銀錠。”說著,將手裡的那根金條從袖子裡拿出來,放在桌上,“像是這種黃金,你們錢莊換不換?”
雖然只有一根金條,但也足夠讓掌櫃的眉開眼笑的,覺得面前的兩人,肯定不止一根,也就確信他這眼力見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