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自然不必說,極好,就是不管哪面,都沒刻字,沒說明是哪裡造的,掌櫃的這才發現異樣,但身為一個錢莊的掌櫃,還是見過不少世面的。
只見掌櫃的很快又定了神,笑道:“看軒轅公子和夫人都面生的很,不知道貴府在哪裡?”
明顯就是打探了。
薑月和薛琰自然不會說,只是仍由薑月問道:“這金條我們還有一些,你們錢莊若是願意等價換給我們銀票和銀錠,我們就都拿來,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們就去找別家了,別的你們不用打探,我們來問你們這金條收不收,你們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們不會告訴你們我們的底細。”
“是是是。”掌櫃的陪著笑臉。“我們錢莊肯定是收的,誰會將大生意往外推是不是?”
這黃金成色這麽好,這若是製成金釵金項圈等好看的金飾,價錢可比等量的黃金貴不少,可是非常有賺頭的。
“公子夫人盡管拿來,不管多少黃金,我們這都收的。”掌櫃的又連忙道。
“那好。”薑月點點頭,並將方才拿出來的金條從掌櫃手中接了回來,又收進袖子裡。
看似放進了袖子裡,其實是丟進了空間裡。
然後,薑月才繼續道:“先立契吧,我們有五千兩這種黃金,能換五萬兩的白銀,但我們不全要現銀,只要五百兩的銀錠,銀錠是十兩一個或者二十兩一個的那種,剩下的四萬九千五百兩則全要銀票,不要一萬兩那種大面額的,要一百兩、兩百兩、五百兩、一千兩、兩千兩這種面額的,立了契後,我們一手交銀票銀錠一手交黃金。”
“你們有五千兩黃金???”掌櫃的都興奮的都有點哆嗦了。知道可能不止一根金條,但完全沒想到能有這麽多。
在一旁伺候的夥計差點打翻了手裡的茶壺。這、這、這……
“嗯。”薑月和薛琰都點了個頭。
“那、那黃金呢,你們都帶來了?”掌櫃的還吞了下口水。這要是兌換成功,他得有多少獎金啊。
雖然也更奇怪面前兩人怎麽有那麽多黃金,可人家方才已經直白說不會告訴底細了,他自然不會再問,免得影響這個生意做不成。
哪怕黃金是偷來的,他們錢莊也敢這做個生意的,誰讓他們的錢莊在帝都的靠山硬呢。
“帶是帶來的,不過等立了契,你們清點黃金,我們清點銀票和銀錠也不遲。”薑月說道。
掌櫃的也是個精的,知道不僅他在防著面前的兩人,面前的兩人也在防著錢莊,想真要做成這個生意,勢必要這樣的。
何況,錢莊裡這麽多人呢,同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怕他們錢莊會被騙……
這麽想著,掌櫃就說了聲:“好。”
然後,便忙去了櫃台後,讓立契的趕緊立了五千兩黃金兌換成銀票和現銀的文書,又讓夥計趕緊備夠這些銀票和現銀,反正總共價值是五千兩黃金的。
薑月和薛琰站在櫃台旁看。
此刻,已經沒有其他客人了,客人就薑月和薛琰,其他都是錢莊的人,因這掌櫃的一聲令下,都忙了起來。
銀票和現銀、以及文書,都確認再三,他們自己確認無誤後,掌櫃的才問薑月和薛琰:“軒轅公子、夫人,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那你們的五千兩黃金呢?”
薛琰笑道:“我們的人應該送來了。”說著,便看向他家月寶,“夫人,你幫著去看一下吧,若是送來了,你就不必來了,你沒回來,我自然知道送來了,若是你回來了,自然是沒有送來。”
“嗯。”薑月自然是配合的點點頭,然後出去了。
過了一會,見薑月沒回來,薛琰才跟掌櫃的道:“應該是送來了,就在旁邊的小巷子裡,好幾個箱子呢,勞煩掌櫃的派幾個夥計去搬來。”
“好好好。”掌櫃的忙讓幾個夥計到旁邊小巷子裡。
掌櫃的怕錢莊裡出事,畢竟五萬兩的銀票銀錠備在那,他得看著點,倒是沒敢出錢莊。
幾個夥計來到小巷子裡,就見薑月腳前幾個木箱子,隨即,一人抱一個,各搬了兩趟,才都搬進錢莊的櫃台前。
都搬完了,薑月自然跟著又來了錢莊。
木箱都打開,裡面自然是金燦燦的黃金,全是跟方才薑月拿出來的一模一樣的金條。
掌櫃的忙彎腰帶著人仔細查驗了一下,的確,每一根都是純金的,成色也都極好,又上秤稱,也的確恰好五千兩。
薑月這才說:“五千兩黃金在這了,掌櫃的,換契以及總共五萬兩的銀票和銀錠呢。”
“在這呢,在這呢。”掌櫃的忙道。隨即,跟負著看著這些的兩個夥計說道:“快都給軒轅公子和他夫人。”
兩個夥計這才將手裡的契、銀票、銀錠給薑月和薛琰。
契自然只有一張,銀票是厚厚一大疊,銀錠是用個布袋裝著,十兩和二十兩一個的都有,總共五百兩,也就是五十斤,就由薛琰先拎著。
薛琰順手放在錢莊方才稱黃金的秤上稱了一下,的確有五百兩。
銀票和契自然是薑月拿著,薑月也親自清點了一下,不管是契、還是銀票都沒有問題。
錢莊還給了薑月一個小布袋,讓薑月裝契和銀票。
“以後還有黃金需要換成銀子,還請軒轅公子和夫人再來。”掌櫃的滿臉堆笑。
“好。”薑月和薛琰都點了個頭,隨即,才要走了。
掌櫃的忙將薑月和薛琰送到門口。
直到薑月和薛琰走的有點遠了,掌櫃的才忙喚來一個夥計:“偷偷跟上去,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是!”那夥計趕緊去了。
掌櫃的看夥計去了,才高興的忙回錢莊裡,看那五千兩黃金。這麽大一筆生意,自然要上報的。
只見這掌櫃的一邊讓人將黃金收進庫房裡,一邊寫信,讓人送去縣裡的來寶錢莊,然後縣裡的來寶錢莊,又會上報這個事,直到上報到帝都的來寶錢莊總鋪。
都不用薑月和薛琰發現,薑月和薛琰都覺得來寶錢莊那掌櫃會派人跟著他們……
所以,這條街盡頭,薑月和薛琰就轉彎了,然後,都沒一會,就甩掉了錢莊那個偷偷跟上來的夥計。
正好旁邊也沒別人了,薑月這才將她家薛琰手裡的銀錠連袋子一塊都丟進空間裡放著。
銀票拿出來一點,她和她家薛琰懷裡各揣幾張,其他的銀票,連帶契一塊,也都扔進了空間裡放著。
然後,薑月和薛琰才繞路,來到東市的另一邊,買了一匹很是健碩的馬,自然也買了輛套在馬上的木車。木車車廂不怎麽華麗,很普通,就是一普通馬車。
買這些的地方幫他們給套好了。
他們還在同一個地方,雇了不少輛馬車,接下來三天每天一早這些被雇的馬車的車夫會駕著馬車到石頭村報道。
付了定銀,人家給立了文書,要是出什麽問題,盡管拿文書來算帳。
買馬車和馬的錢自然是都給了。
然後,薛琰就扶著他家月寶上了馬車,讓他家月寶坐進他們剛買的馬車裡,隨即,他坐在外面趕馬車回石頭村。
回到石頭村時,太陽都還未下山。
看有馬車進村,很多人都圍過來看,張大竹和張壽壽也早趕牛車回來了,也圍過來看,薑月和薛琰順便就拜托張大竹和張壽壽,倘若以後他們要是不在村裡,馬車在村裡,就幫他們顧一下這匹馬。
張大竹和張壽壽還是第一次觸碰到馬,自然是想也不想就高興的答應了。
張大竹又說他家屋後好系馬,他和張壽壽現在就能幫薑月和薛琰顧一下這個馬,然後,也不管薑月和薛琰答應不答應,他便將薑月和薛琰剛買回來的馬連帶馬車一起給牽到了屋後樹下系著,並在屋後給馬卸了馬車,一點不要薑月和薛琰這兩位恩人操心。
薑月和薛琰自然感激。
又跟村裡人聊了一會,並雇了兩個嬸娘接下來三天幫著煮一下張貼尋人啟事的漿糊,其中就有田嬸,也就是小花的娘,然後薑月和薛琰才回給他們住的院落。
院落屋裡屋外上午就被村裡人幫忙打掃的乾乾淨淨了,薑月隻用從空間裡拿東西出來布置一下了。
當然,不會忘了拿空間裡的那些袋數的麵粉的,待回,那兩個幫著煮漿糊的嬸娘家裡會來人,將這麵粉給抬去,在她們家,用她們家的鍋幫著煮。
他們這屋子裡就一口鍋,鍋還不大,煮漿糊的速度太慢,只能借用別人家的鍋。因不僅用人家的鍋,還要用人家的柴,到時候工錢肯定會給的多一點。
拿出來的麵粉就擱在堂屋裡。
然後,薑月才從空間裡拿出別的東西,像是喝水的杯子,一袋大米,一些蔬菜,一些水果,被褥枕頭等這些。
現在大忱這月份,都有點熱了,就算用到被褥也是很薄的那種,薑月還拿了一張涼席出來,放在一邊備著。
還有蚊帳。
換洗衣物自然也有……等等。
薛琰見薑月拿出來了,不是幫著鋪,就是幫著放,該放房間裡的放房間,該放堂屋的放堂屋,該放灶房的放灶房……很快,這個他們的臨時落腳點就更像個家了。
空間裡的其他尋人啟事,薑月也沒忘記拿出來,也都放在堂屋,跟那本來就拿出來的兩千張尋人啟事放在了一塊,只不過是堂屋角落,不像那些袋數的麵粉,是放在堂屋中間並靠門檻的位置。
也就在薛琰剛將薑月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東西都擺放好的時候,那兩個幫著煮漿糊的嬸娘家便來了人了,看到他們屋裡多了很多東西,兩嬸娘家的人也沒問什麽,都當真是他們的人給送來的,只是石頭村的人又沒瞧見罷了,然後,每家抬一半的麵粉回去。
薛琰一塊抬。
等都抬完,天也要黑了。
剛抬完麵粉回來,薛琰還未與薑月說話,隔壁張大竹和張壽壽就從牆上露頭,問他們這邊:“你們真不到我們家吃晚飯啊?村裡人讓你們上他們家去吃,你們也不去。”
薛琰笑道:“謝謝了,我們還不餓,我們要是餓了,會自己弄吃的的。”
“那好吧,那我們就吃了。”
“嗯。”薑月和薛琰都點頭。
然後,牆上就沒腦袋了,顯然張大竹和張壽壽開始吃晚飯了。
薛琰和薑月就沒在院子裡站著了,而是進了堂屋,天都要黑了,視線受阻太厲害,薛琰便拿出火折子,將堂屋的油燈給點燃了。
石頭村的人這時候還舍不得點油燈,晚上都是能不點油燈就點油燈,真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此刻,也就他們這一處亮著燈。
“你餓嗎?”薛琰問道。
薑月搖搖頭,表示不餓:“可能跟我們的身體不受這裡時間的影響有關,但我們又的確感覺是在這裡過了一個白天。”
薛琰點頭,“那再等會,我熬點粥,粥也好消化,多少吃點。”
薑月也點頭,沒意見,她現在本來就要少吃多餐。所以,每頓她其實都控制著吃,不會真讓自己吃飽,但又不會感覺到餓。
然後薑月才稍微壓了點聲音說:“方才田嬸家來抬麵粉的時候,我問過田嬸了,村裡有兩口井,是之前這個村還尚可的時候打的,以免哪年乾旱有口井枯了,而兩口井都枯的可能性要小一點,所以,一口井在村中間,一口井在村邊上,我想等晚上大家都睡了,給這兩口井裡也倒一些我空間裡的水,石頭村裡的人要喝了,多少也能更健康一些。還有我們今天買的那匹馬,我也想讓它喝點空間裡的水。”
自從知道空間裡的那個水的效用後,她空間裡就總是備著空間裡的那個水,用水桶或者缸裝著,也隻用她一想,便能拿出來了。
“嗯。”薛琰沒意見。“到時我陪你去。”
薑月點頭:“嗯。”
石頭村的人吃過晚飯沒一會便都睡了,天也完全黑了,不過多少有月光,還是能看見一點的。
薑月和薛琰便是借著這點光亮,來到張大竹和張壽壽家後面,給給馬喝水的那個小木槽裡輕輕倒入了一槽空間裡的水,然後,才去那兩口井,好在現在這月份,兩口井裡水位都高,這倒水進去,造成的聲響也不大,也就沒吵醒誰。